“還是朕來說吧。”
疫病現狀,皇上覺得貴妃並不是很清楚,還是由他親自告知較妥。
皇帝陛下覺得兒媳說的有道理,是該把疫病現狀跟儘可能介紹全麵,如此也便於神醫瞭解。
聽到疫病狀況比設想的還要嚴重許多,雲悠然心裡不由焦急起來。
不過這也冇法子,古代通訊不發達,鼠疫發後,哪怕最快時間作出反應,擴散麵怕是已經形了一定規模。
等發現時再層層上報,有的甚至瞞不報,當上達天聽時可不就嚴重到一定程度了麼?
好在永州離京城並不十分遠,否則誰知道現在已經發展到怎樣一種不可控的局麵了。
“父皇,貴妃娘娘,請放心,臣媳回去後會立刻給師父寫信……”
“定王妃,這可真是太謝你了!不如你現在就給神醫寫信,由陛下派人傳信速度能更快一些。”
心下著急非常的魏貴妃打斷了雲悠然的話,希能立刻寫信。
雲悠然一想也是,論傳信,誰有至高無上的皇帝派出的加急信使更快的?
救人刻不容緩,自然是師父能越快到達永州越好。
原本還想請師父來京共同見證瑞王世子完全康複的那一刻呢,眼下看來是冇法見證嘍。
待他們返回時,瑞王世子肯定早已能活蹦跳了。
不管怎樣康複就好,當下還是趕的給師父寫信最重要。雲悠然從善如流地道:
“好,臣媳這就寫。”
“自己取紙筆,就在案上寫。”
“多謝父皇!”
雲悠然回完貴妃的話,準備向著側麵的凳子旁走去,以事先備在袖袋裡的炭筆和紙張來寫,意外聽到皇帝陛下允使用案!
這要是平時,雲悠然肯定會激那麼一會兒,可此時此刻的隻惦記著疫病了,其他的本無暇顧及。
在案上寫信可比在凳子上寫方便的多,馮元趕的上前磨墨,雲悠然毫不客氣的拿起案上的宣紙和筆,站在案左側立刻開始寫起來。
雲悠然的信中,不單單將永州疫病現狀簡明扼要的描述了一番,還附了幾個遏製鼠疫的藥方以供師父屆時參考,順帶著言簡意賅的提了提瑞王世子的康複況。
幾個藥方都是前世看到過的,那是積澱了數千年的果,必會對疫病的控製起到應有的作用。
當然了,遏製鼠疫單憑幾個現藥方肯定是不行的,得去實地診治過後才能更有針對的開出更為對癥有效的藥方來。
雖打算跟師父一起去疫區,可從中部去,師父從西南部去,在位於上國東部的永州北芒縣境不一定能順利到。
即便能到,肯定不可能第一時間到,所以,雲悠然便將腦海裡與鼠疫有關的藥方給師父都寫了下來。
畢竟,雖同為鼠疫,但癥狀不一定相同,何況變異也不是冇可能。
待信寫完,雲悠然又畫了幾張有關口罩和手套的簡筆圖。
得益於小悠然出的繪畫和書**底以及這些年不間斷的習練,冇多久,雲悠然已將口罩的分解圖,型圖,還有製作口罩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需要製作的層數等全部呈現在了宣紙上麵。
“定王妃,你這畫的是什麼?”
在雲悠然寫信時,公公馮元冇敢怎麼瞄。
可他偶然間抬頭,餘掃到雲悠然正在畫奇奇怪怪的畫,又盯了幾次,見接連畫了好幾張,不由好奇的問出了聲。
“馮公公,我畫的是口罩和手套,可以用來防護。”
雲悠然跟馮公公說完,畫也基本已畫完。
馮公公出聲詢問時,皇帝和魏貴妃也都好奇的湊近看了過來。
聽雲悠然說畫的是防護之,皇帝立刻吩咐馮元送去讓按著圖紙趕去製作。
見墨跡尚未乾馮元就想拿走,貴妃趕的道:“陛下,臣妾想臨摹一套,帶回去跟宮裡的侍一起趕製一些出來。”
兒子明日一早就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能為他做的十分有限,那就親手製些防護之備用吧。
但凡有利於兒子的,魏貴妃都會不餘力地去做,隻會嫌做的不夠。
貴妃的話倒是提醒了皇帝,除了貴妃宮裡,其他各宮不也能參與製作?皇帝吩咐馮元道:
“讓人多臨摹一些圖紙出來,傳朕口諭,令各宮妃嬪帶著宮一起趕製,在寧王明日出發前製出的越多越好。”
“是,陛下!”
見馮元領命退下,雲悠然恭敬出聲提醒道:
“陛下,鼠疫比較特殊,飛沫都可以傳染。方巾太薄,封也不夠,預防效果相對較差。
“鼠疫有極強的傳染,不但疫區的百姓需要佩戴口罩,外麵巡守的兵和其他押送援助資的人等也需要時時佩戴口罩以防染,所以,口罩越多越好。
“待大殿下帶人去往疫區後防護品的趕製一時半刻怕是不能中斷,後續得接著供應。”
“此事朕會吩咐下去,可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雖然圖紙上都有,但剛剛強調了口罩卻未提及手套,擔心皇帝陛下把手套給忽視掉,雲悠然不客氣的繼續道:
“父皇,除了口罩,還要製作一些手套。
“手套主要是給醫者使用的,也需要多備些。因為,有時候可能冇有時間及時清洗,或者清洗了不一定能及時乾。
“父皇和貴妃娘娘放心,製作口罩和手套都很簡單。
“臣媳已畫了圖樣出來,隻要會用針的,不用講究針腳,以細綿的棉布製作出來就好。”
“一定要用棉布製作,棉布越棉越越好。”
“本妃記住了,多謝定王妃,此次的事本妃激不儘!”此時此刻,貴妃的謝意十分真誠。
“貴妃娘娘折煞臣媳了!”
雲悠然向著貴妃客套了一句,轉而又恭敬地對皇帝陛下稟報道:
“父皇,臣媳曾從典籍上看到過這幾個治療鼠疫的方子,隨信要給師父發過去一套。
“若父皇覺得有必要,可令人謄抄一套出來給太醫令以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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