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麼多做什麼,先把老五的王妃傳進宮問問再說。
“妃所言甚是,朕這就派人傳定王妃進宮。馮元!”
“老奴在!”
馮元也是皇帝的隨太監,地位僅次於總管太監江文,聽皇帝喚他立刻應聲而,規規矩矩站在案不遠等候皇帝發話。
“派人速去定王府,宣定王妃即刻進宮。”皇帝當即下令。
“是,陛下。”
馮元應聲退出書房,趕的打發了和腳都十分利索的小太監小桂子去定王府宣定王妃。
魏貴妃見皇上立刻宣了定王妃進宮,心裡多舒服了一些。
“陛下,臣妾能否同您一起在此等定王妃?”
若是萬一定王妃推,為了兒子,屈尊求一求定王妃又如何?
“妃且在偏殿用茶,等定王妃到此朕派人喚你。”
召五兒媳進宮本就是為了詢問神醫所在,貴妃怕是比他更著急知道結果。
想留便留下,省得到時候他還得派人給傳信告知。
當宮裡的小桂子公公乘坐公務馬車匆匆趕至定王府時,雲悠然還在泰安堂未歸。
為了避免來回傳訊浪費時間還麻煩,小桂子公公直接去了泰安堂傳口諭。
聽小桂子公公說陛下傳王妃進宮,想到王妃早上出門時的儀表在醫館坐診倒十分得,可進宮實在不妥,穆大總管趕的讓外院丫鬟去梧桐院傳話,讓梧桐院那邊即刻為王妃備一套得服飾送去泰安堂更換。
在泰安堂專用診室的雲悠然,聽小桂子公公來傳皇上口諭宣進宮,直接一頭霧水。
皇帝陛下找做什麼?不會是反悔不讓行醫了吧?
不可以呀!
不都說皇帝金口玉言麼,聖旨已下,應該不會反悔吧?
儘管覺帝王收回聖旨的可能極小,但雲悠然心下還是忍不住的忐忑,自由行醫這一日是真的期待了好久,可不能被皇帝陛下把資格給收回去。
與其猜來猜去瞎張,還不如直接開口相問。看小桂子公公麵上著急的,雲悠然決定長話短說。
看了墨影一眼,墨影立刻將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給了小桂子,許是尋常收慣了,小桂子公公並未推辭,很順溜的笑著收下。
雲悠然趁機開門見山問他道:“公公可知父皇宣本妃進宮所為何事?”
說實話,小桂子隻得了馮公公的命令讓他來宣人,至於所為何事他還真不知。
不過他福至心靈,結合今日大朝會及大朝會結束宮中所議之事,還有魏貴妃來找陛下這些細節,很快推測出了皇上召定王妃進宮的目的。
小桂子將自己的猜測如實告知給雲悠然,並明確跟說這隻是他的推測。
被小桂子公公提及的鼠疫牢牢抓住了心神的雲悠然,已顧不得去猜皇上為何找。
此時的更想趁著皇上找,好好跟皇上瞭解一下鼠疫究竟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不管發展到何種程度,雲悠然都決定儘量爭取請皇上允許去第一線救人。
是個醫者,但凡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去,都冇法眼睜睜看著鼠疫肆而置事外。
“公公稍等,本妃去換裳。墨影,奉茶!”
“是,王妃!”
送飾過來的是春影,看到春影拎著一個包袱外加給遞過來的眼神,想到進宮有許多該注意的,雲悠然立馬心領神會。
再著急,進宮都不能穿的太隨意。即便不穿朝服,也得穿的相對隆重些。
“定王妃請便!”
自小便在宮中當差的小桂子公公更加清楚進宮麵聖的規矩,自然會給定王妃更的時間。
雲悠然先朝著小桂子公公輕輕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以眼神示意春影跟上,兩人先後進了套間整理。
“春影,待會兒我寫幾味草藥,你讓墨影送去曜日堂京城分壇給壇主梁泓宇,請他幫忙去彆的州縣籌集藥草和糧食運往天渡山永州分壇。
“回府後你立刻跟管家說,讓他派人多買一些的純棉布料。購買速度越快越好,買的棉布越多越好。
“一定要純棉的,等我回來有用。購藥和購買棉布的銀子你讓春蘭從咱們私庫支取。”
雲悠然請天渡山京城分壇的人幫忙從彆備藥草和糧食等,是覺著京城和京城附近的資方十有**要調取。
備下棉布,主要是為了製作口罩和手套。鼠疫已起,隻佩戴四風的方巾起不到什麼隔離效果。
多層細棉布口罩雖冇有現代專用口罩那麼管用,但至比方巾的隔離效果要好許多。
皇宮書房
“臣媳參見父皇!參見貴妃娘娘!”
當侍來報說定王妃到了時,皇帝先派人把等在偏殿的魏貴妃喚了過來,然後才宣雲悠然進了書房。
這還是雲悠然首次進書房,目不斜視的走到離案約七步遠時站定規矩行禮。
“免禮平!”
皇帝的聲音聽上去雖比較和,但依舊帶著一固有的威嚴。
“謝父皇!”
雖然心裡著急,但雲悠然冇有貿然出聲詢問鼠疫的況,耐心站在原地,等著皇帝或者魏貴妃先說。
魏貴妃為何在此,雲悠然在路上已經聽小桂子公公說過了,對於寧王蕭君睿能在這個時候主提出去疫第一線控製局麵雲悠然還是欽佩的。
鼠疫是傳播十分強的一種瘟疫,傳播的方式多種多樣,飛沫都可以傳染,在這個世界,死亡率應該也非常高。
此時能主去疫區,哪怕隻是在外圍坐鎮都需要很大勇氣,因為,即便在外圍,被染的可能依舊極大。
“定王妃,永州出現了很嚴重的鼠疫,你能不能聯絡你師父,請神醫出麵去救治百姓?”
因為太過牽掛兒子的安危,未等皇帝開口,貴妃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召雲悠然進宮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貴妃娘娘,還請先告知臣媳疫發展到了什麼程度,臣媳想先瞭解一下。
“如此,臣媳給師父傳信時能說的相對全麵,便於師父他老人家做最充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