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巍：“我說, 我們在一起吧。”

朦朧的月中, 兩人皆看不清對方的表，只能看到臉的廓。

顧序覺自己就像做夢一樣，他將江巍拉懷中，對說：“江巍, 我不是做夢吧。”

江巍回抱住他的腰，低聲笑著說：“沒有，你沒有做夢, 這都是真的。”

顧序：“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了。”

“我決定的事什麼時候反悔過。”

顧序將拉開一點, 即使在黑夜中他那雙桃花眼也亮若星辰, 兩人離得特別近，因為用的同款沐浴, 都能聞到對方上和自己相似卻又有點兒不同的香氣。

明明是大雪天, 室外溫度達到了零下, 顧序卻覺得自己全發熱, 要被火燒了一樣。

他看著江巍，嗓音啞到不行。

“剛才, 你親我了。”

江巍笑：“所以呢, 你要親回來嗎？”

“那我可要加倍的。”

顧序說完就低頭吻住了的，這次和上次的親吻不同，他吻的很急, 似乎要將自己的全部傾瀉在這個吻中。

江巍的被他含在里反復吸吮, 兩個人都不太懂接吻, 顧序完全憑本能，在上輕咬啃。

真是死人了，夜晚特別安靜，江巍都能聽到他親自己的聲音。

的手在顧序前推了把，顧序撤開，啞聲問：“怎麼了。”

江巍：“你親夠了嗎，我要不過氣了。”

顧序眼中染上.，他低沉著嗓音：“不夠，遠遠不夠。”

說完，他再次低頭親了上去。

最后江巍也不知道被顧序抱著親了多久，江巍只覺得自己都被他吮麻了。其實不是他想親想抱，也會想。

那麼喜歡的一個人就在眼前，就仿佛有種天然的吸引力一般，讓忍不住靠近。

半夜在家門口做這種事，雖然知道家里的人都已經全部睡下，但江巍還是覺得心虛。

和顧序在門口又膩歪了會，將他拿出來的煙花都放完，最后兩人悄悄各自回了房。

回到房中，江巍看到江淼還在沉睡頓時松了一口氣。

再次小心翼翼上了床，躺在床上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

在一起這個念頭，并不是今晚才有。

那天，冬雪初臨，顧序就這麼出現在的屋前，連鞋都沒換就跑了出去，若不是江平還站在旁邊，江巍可能已經撲到顧序的懷里。

想抱他，想將自己的臉埋他寬闊的膛。

江巍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自從看清顧序的心意后，什麼父親的警告，顧夫人的為難，都被拋諸腦后，的理智已經被那把名為的火燒干殆盡。

喜歡顧序，顧序也喜歡。

他們怎麼就不能在一起呢，如果他們不能在一起，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能值得開心。

想到剛才跟顧序說在一起時，他開心到手足無措不停抱著親了再親的樣子，江巍心跳現在都無法平復，快得跟在敲撥浪鼓似得。

本就沒辦法睡，江巍看了眼手機，現在十二點多。

發現自己被顧序拉了一個群。

群里有還有趙銘他們。

趙銘先說話。

“老大，半夜把咱們拉進群是個啥意思啊。”

李南安也隨后跟著發了個問好。

寧恒沒吭聲，大概這個點已經睡了。

而江巍沒說話，默默窺屏。

這個時候，顧序出來了。

字都沒打出來一個，就開始發紅包。

于是接下來群里就被趙銘的嘆號李南安的問好以及顧序的紅包給刷了屏。

“啊啊啊，老大你怎麼了！今年也太大方了吧！”趙銘嗷嗷。

李南安：“顧序，好端端的半夜發什麼瘋，不過我們不介意這種瘋你多發一點。”

趙銘：“老大我你！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一連顧序發了十個紅包。

江巍終于沒忍住，默默從第一個開始點。

真有錢。

顧序連著發了十個兩百的紅包。

果然有錢人發起瘋來都特別清新俗。

李南安看到江巍把紅包給領了。

在群里說道：“咱們群里唯一的同學，能否給我們解釋一下顧大爺這大半夜發瘋的原因？”

江巍：“……”

趙銘：“什麼同學，明明就是嫂子。除了嫂子答應老大跟他在一起，我再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事能讓他興這樣！嫂子，替我們謝謝大哥啊。這紅包我們就收下了嘿嘿嘿。祝你們幸福99啊！”

這個時候顧序又往群里發了個紅包。

趙銘眼疾手快想要去搶，但卻發現紅包是指定的。

“靠，這紅包只有嫂子能領啊。”

江巍還沒來得季領，顧序又接著發，刷刷刷又發了十個。

發完后還吐槽了句。

“，□□太垃圾了，發個紅包還限額。”

趙銘：“哈哈哈哈哈想發520發不出吧，麻花藤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有錢又秀恩的。”

“垃圾件。”顧序說，然后又在群里打字：“巍巍，你咋還不領。”

江巍簡直滿頭黑線，但顧序發都發了，也不好不領。

領了顧序十個五十二的紅包。江巍捉著自己再加點過年歲錢應該可以給他買一件不錯的服當新年禮。

以為領完這十個紅包顧序應該發完瘋了。

但沒想到他又開始在群里發指定紅包。

接著又發了十個，發完后興高采烈跟江巍說：“快領快領。”

江巍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發的是啥，看到手機上滿屏的紅包。突然覺就算在一起了，顧序還是悉的那個傻。

“不領了！睡覺！”

然后關上了群聊界面。

在關上前還看到趙銘在群里瘋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嫂子還真是不為五斗米折腰啊，老大你這1314的紅包怕是發不去了哦！”

很快江巍就收到了顧序的私聊。

“巍巍，你為什麼不領我的紅包。”

“你難道只想要我的520，不想跟我一生一世了嗎？”

江巍：“我想要你的520，也想跟你1314，但我覺得你發瘋夠了就早點洗洗睡，好嗎？”

錢多也不是這麼花的，真的服了顧序，他這嗨過頭了，讓有點害怕。

顧序本來有點不開心不領他的1314，但聽到江巍說想要他的520和想跟他1314，顧大爺心頓時就好了。

臉裹在棉被里，角瘋狂上揚。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晚安。【親親】【親親】”

江巍看到他發的親親表，躲在被子里也給他發了個：“安。【抱抱】【抱抱】”

顧序在江巍家住了兩晚，期間江巍看到無數次顧序接到家里來的電話。

都是寧淑打來催他回家的。

顧序每次都很敷衍，只說在外面再玩幾天就回去。

但以顧夫人的聰明，又怎麼會猜不到顧序現在何，越是不回兒子寧淑就越不甘心，最后甚至還打電話打到了江平那。

江平接到電話以后不知怎麼跟顧序開口，便找了江巍。

“顧夫人說希小爺早點回家，畢竟是春節，他們顧家每年來拜訪的人多，家里有事，咱們也不能一直留著他。”

江巍點頭：“我知道了。”

下午，江巍帶著顧序沿著小鎮散步，前兩天的那場雪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但道路上還有很多積雪，道路還點，顧序牽著的手，兩人一起散步到了江邊。

江巍很久都沒來這兒了，看著寧河悉的山水，不由就想起了小時候。

抓起一把石子，往水里丟。

“我小時候經常來這邊玩，那時候除了江淼還有其他幾個小伙伴，大家都是這個鎮上的，只不過后來我離開了寧河，以前的以及也漸漸模糊，他們的臉我都記不清楚了。”

顧序坐在邊，看著風吹起額頭前的碎發，眉眼比這寧河山水還人。

“那你后悔嗎？離開這個地方來到江城。”

這是個安逸舒適的小鎮，鎮上的人都很淳樸熱，比起都市快節奏生活，這兒雖然不繁華，但卻讓人安心。

江巍很單純，顧序見過這麼多人，但卻覺得任何人都沒有江巍那般面冷心熱，單純赤忱。

或許江城并不適合，更適合寧河的悠悠江水，巍峨大山。

江巍：“去的時候我本什麼都不懂，父親問我和江淼誰去，我看那丫頭不愿意，我就去了。至于后不后悔，這個問題我真沒想過。我只想著自己如何做才能讓父親滿意，于是我就加倍的練武，不讓他對我失。”

顧序抓的手了，他想起了以前看到江平訓練江巍時的形，心中泛起心疼。

江巍又說：“顧序，那天你給我唱的那個歌，真的很打我。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些年我沒有在單相思。”也是那天才知道，歲月回饋的不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而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顧序吃驚看：“你說什麼？”

江巍笑，目比這寧河江水還波。

“顧序，其實我也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顧序低頭看了片刻，然后低聲說：“江巍，你又在勾引我了。”

“你胡說，我哪有！”那麼正經地告白，到了顧序里都什麼了。

但接下來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顧序封住，他吻得突然，江巍吃驚睜大眼。

但隨后，漸漸放松下來，也開始學著回應他。

顧序不可能在這邊呆太久，過年的事太多，他作為寧家唯一的外孫，寧司令一直都在盼著這個外孫過年能在軍區大院住上幾天。但顧序只是初一初二在外公家呆了兩天，初三就跑到了寧河。

這不，到了初六，寧司令親自打電話催顧序回去。

顧序沒辦法，只能問江巍的意見。

“我本來想等到初十跟你一起回家的，但是我外公說我再不回去，他就要軍法伺候我。”

江巍本來也打算勸他回家的，但想著顧序來這一趟不容易，不知道如何開口讓人回去，正好顧序提出來，就順勢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快點回家吧，我也盡量早點回去。”

顧序抱住，頭埋在頸窩低聲哼。

“可我舍不得你。”沒在一起的時候就很舍不得，現在在一起了，顧序只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江巍黏在一起。

江巍想到他來得時候站了那麼久，也很心疼，于是問：“你買回去的火車票了嗎？”

顧序說：“沒有。”

江巍立馬去幫他查票：“寧河縣沒有高鐵站，但市里卻有，你上次其實就可以坐高鐵去市里，再坐大來這。”

顧序：“我當時哪想那麼多，我對這也不悉，直接買了火車票就過來了。”他當時只想著快點到邊，本就沒想著轉車的事。

江巍幫他訂好了高鐵票，第二天又陪著顧序坐了三小時大去了寧河縣所屬的河市，將顧序送到高鐵站。

顧序站在檢票站門口，盯著江巍看了很久，然后張開雙臂。

“給我抱下。”

“這麼多人呢。”江巍說。

但顧序卻管不了那麼多，手將拉懷中，抱了很久。

顧序懷里的溫度太溫暖，這一抱，江巍都差點恨不得跟他一起上車。

但知道兩人相伴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但家中的、母親還有妹妹，都還等著回去。

送顧序上車完了以后，江巍一個人坐上返程的大車，心不在焉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腦子里全是顧序的臉。

才發現談原來是這般致命。

這才剛離開顧序，就忍不住開始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