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冷漠臉：不是誠不誠意的問題, 這事就怕你談不起。

沒回這信息, 當做沒看見。

誰想下午的時候顧憶航來了。

夏楚一愣，猜不他要來干嘛。

他不可能知道夏木是, 這事除了江行墨沒人知道，而江行墨絕對不會告訴他。

應該是別的事, 夏楚起去會客室見他。

一進門, 看到顧憶航，夏楚就覺得眼睛疼。

一個男人，竟然和‘妖’一詞如此般配，實在非同一般。

其實顧憶航穿得并不夸張，還休閑的。

上一件黑T恤，前是帶著王冠的骷髏頭圖案，骷髏上繞著一條蛇, 很邪；下是筆直的黑長, 修的剪裁拉得極長，膝蓋有不規則的磨損，但沒出的。

這正常的，而且還很酷, 但配上微微蜷曲的頭發，自帶眼線的狹長眸子, 不點而朱的，尖瘦的下, 整個味道全變了。

他鎖骨上有銀鏈, 左手腕上還帶了個銀鐲, 兩頭的骷髏頭和服上的一模一樣。

僅這一點點墜飾，襯著白皙的就活一在夜風中勾人心魂的男妖。

一個正兒八經的霸總，怎麼就把自己拾綴得娘們唧唧的。

夏總很不認可。

“顧總，下午好。”客套問，“有什麼事嗎？”。

顧憶航見著就開心，一笑，眉眼“電四”，可惜夏楚是絕緣，不導電。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夏楚道：“顧總日理萬機，怎麼會沒事？”

“嗯……”顧憶航道，“是有點事。”

夏楚心中哼了下，面上不顯：“什麼事？”

顧憶航眨眨眼，眼尾的影真像化了妝：“想你了，來看你。”

夏楚：“……”

顧憶航滿眼都是笑意，聲音溫：“看看你有沒有想通，要不要離婚來我那兒。”

離婚了也不會去一個不正經的人那里！

夏楚冷著臉起：“既然顧總沒事，那我先走了，我那邊還有……”

“好了好了。”顧憶航怕了了，“你啊，真是油鹽不進。”

夏楚心道：油鹽是可以有的，就不知道孔雀能不能燉。

顧憶航開口道：“你們連線的這個競賽沒什麼幕吧？”

夏楚弄不清他話中的意思：“什麼幕？”

顧憶航道：“比如定的一等獎啊什麼的。”

“怎麼可能。”夏楚道，“設立競賽的初心就是給更多從業者展現自己的機會。”

顧憶航：“那我就放心了。”

夏楚納悶道：“你問這個干嗎？”

顧憶航道：“我扶持了幾個新人，拿了個作品參賽，生怕你們冠軍定，傷了他們的心。”

“你扶持的新人？”夏楚難免想起上午的短信。

顧憶航還真夠不要臉的，他說：“對，他們的作品XDG清單，你有沒有看過，很有意思。”

夏楚：“……”扶持你妹哦！你扶得起嘛！

夏楚心中冷笑：“XDG清單？好像聽他們提過，不過報名的似乎是獨立的小隊？”

“當然不能說是維訊的，畢竟是你們的比賽嘛。”顧憶航曖昧道，“我們的新人參加你們的比賽還拿了冠軍，是不是……”

“呵呵。”夏楚道，“顧總就這麼篤定他們會奪冠？”

“只要你們公平公正，我覺得沒問題。”

夏楚道：“顧總今天來這一趟，本就不公平不公正吧。”

被人穿了心思，顧憶航也面不改：“你看了那作品就會明白的，冠軍實至名歸。”

雖然這家伙是在搞事，但聽到這話，夏楚還是心微妙得好了下，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被夸了。

送走顧憶航，一個小時后，夏楚的小號手機響了。

這次是顧憶航給發的信息：“你好，關于XDG清單，能見面談一下嗎？”

談個鬼，你連清單都沒買下來就敢自作主張地到炫耀。

夏楚明白顧憶航今天來的目的，他是想讓XDG清單奪冠，想提前預熱，借著連線程序設計大賽冠軍的噱頭炒起熱度。這樣他接手后就可以快速推出產品，省了好大一筆宣傳費用。

他來夏楚這兒說一番話，主要是為了激夏楚，著大賽“公平公正”。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一來是篤定了自己能拿下三個“大學生”，順利收購作品；二來是非常信任XDG清單，覺得這個作品的確是奪冠首選；三來是他了解夏楚，知道是個公正的子，只要讓留意到這個作品，肯定會心生伯樂之，不允許下面的人胡搞。

不得不說，老顧同志城府很深，絕不是花孔雀擺件。

他后兩條都算得很準，要是沒有第一條，夏楚還真就遂他的愿，為了“新人”的前程，讓他蹭熱度了。

可惜，他千算萬算，怎麼也算不到夏木是夏楚，這個XDG清單是夏楚親自做的。

賣？

呵呵，“孩子”，他真買不起。

夏楚用小號給顧憶航回信息：“謝厚，這個作品我不賣。”

顧憶航哪里想得到自己會被拒絕？維訊是什麼地位？他是什麼份？他屈尊降貴來聯系他們，是的確看重這個智能助理（清單）的雛形，再就是已經在夏楚那兒夸下海口，不想在那兒丟份。

他也不急，耐著子道：“你們不想賣也可以，不如加維訊，一起開發。”

夏楚呵呵噠了，連線加維訊？怕是要收購維訊哦。

繼續用小號回他：“抱歉，我們不打算加維訊。”

顧憶航：“……”

這一鼻子灰得他有些懵，他哪里肯放棄，繼續道：“你們可能不清楚，一個作品做出來容易，但后續開發和維護不是三個人可以搞定的，需要大量的資金和團隊研究拓展，絕非易事。”

他又道：“不如先考慮下我給出的價錢。”

他報了個數，夏楚一看，倒也到了顧憶航的誠意。

普通大學生的話，估計得兩眼放，想都不想趕賣掉。

可惜……看不上這點兒錢。

顧憶航繼續道：“你們的作品雛形很好，到維訊手中，絕對會為一個非常優秀的產品，相信你們也是它的，也希它有一個更好的前景吧。”

真是能說會道，這曉之以之以理，一般人哪里招架得住。

咱夏總不是一般人：“抱歉，我們不賣。”

顧憶航郁悶了，這姓夏的都是石頭轉世嗎？怎麼一個個得都這麼冥頑不靈？

顧憶航不死心，又對說道：“你要不要問問你朋友的意見？”

畢竟作品是三個人，不過網上只留了夏木的聯系方式。

顧憶航這是打不破石頭，準備迂回發展了。

關于這事，夏楚還真能自己拿主意。

倒不是一人獨大，不顧Dante和Gong的建議，恰恰相反，是全聽他們的。

如果Dante和Gong不想賣，那就不賣。

如果他們想賣，那就買過來，價錢絕對比顧憶航的高。

哪怕他們想自己開發，也可以給予資金上的支持。

所以對顧憶航才會這樣篤定。

顧憶航還在掙扎：“你們實在不想賣，維訊可以作為投資方注資。”

這是最大的讓步了，可以見得顧憶航是真的看重XDG清單，當然也不排除他是因為在夏楚面前提前扯好大旗，此時旗上寫不了維訊的名字，太丟人。

夏楚繼續潑他冷水：“對不起，我們已經有打算了，不牢您費心。”

顧憶航沉默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和姓夏的人說話了！

晚上，夏楚來到討論組，Gong還沒上線，先把這事說給Dante聽。

說了價錢后還滋滋道：“我們的寶貝價不低。”

Dante道：“其實賣也可以。”

夏楚一怔，問他：“你想賣嗎？”

Dante道：“價錢合適就可以賣。”

夏楚問道：“你心里的價格是多？”

Dante故意頓了下，慢條斯理道：“三千……億……金吧。”

他一句話頓了三頓，最后徹底把夏楚給頓笑了：“別鬧。”

這誰買得起？是要砸手里嘛！

Dante輕聲道：“我們的作品，是無價的。”

他說這話時很認真，本來就磁的聲音里帶了別樣的。

夏楚居然一下就察覺到了。

壞了壞了，Dante不會真把當年齡相仿的大學生了吧？

這時Gong來了，夏楚松口氣，趕把收購的事也告訴了Gong。

Gong道：“我出力，主要是你們的想法，所以賣不賣我沒意見。”

他難得說這麼一大段話，夏楚還不適應，道：“這是我們三人協同做好的，不分主次，你有想法盡管說。”

Gong頓了下道：“我只想拿第一。”

好勝心這麼強的嘛。

夏楚沒開口，Dante卻問他：“拿了第一你想做什麼？”

Gong道：“見一個人。”

“誰？”

Gong沒出聲，這是不想回答了。

Dante和夏楚都沒再繼續追問。

三人沒在閑聊，又對清單進行了一些修正，趕著這幾天進行最后的調試。

忙完后，各自下線時，Dante問了句：“決賽的時候需要現場展示，我們提前見一面吧。”

夏楚心一。

Gong無所謂：“行。”

夏楚心道：Gong先生，你行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