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想了想，簡單把跟申屠翌相的事說了一遍，申屠邇聞言點了點頭：“他沒開除你就好，不然我就太愧疚了。”

“……”可怎麼看著，這人一點愧疚的樣子都沒有？

兩個人之間突然沉默下來，申屠邇看著姣好的材，眼神暗了一瞬：“說起來，我這麼多年還沒過朋友呢，季老師很特別，有興跟我往嗎？”

“您這問問題的方式就像在街邊買菜，”季聽一個假笑，“再說您可不像沒談過的人。”這麼老的樣子，一看就萬花叢過。

申屠邇勾起角：“你不信的話可以問老他們，我這個人吶，可是純潔得很。”

“……”

“季老師要跟我往嗎？”申屠邇又問一遍。他是真覺得這姑娘有意思，剛好最近被大哥足，無聊的話在家里談個也不錯。

季聽想了一下：“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我和你的托車同時掉進水里，你會先救誰？”

“……”

空氣里突然沉默一瞬，半晌申屠邇慢吞吞的開口：“季老師最近如果沒事的話，我教你游泳吧，后院有個游泳池還不錯。”

“……”

“何必強人所難。”申屠邇一臉無奈。

季聽假笑：“這句話也是我想對二爺說的。”

申屠邇被拒絕了也不見多難過，聳了聳肩后剛要起，腦袋就一陣暈眩，晃了一下后重新坐回水里，表也從起初的慵懶逐漸變得驚恐。

季聽面無表的看著對面，只覺得一陣心累。

“……靠靠靠靠靠我怎麼會在這里？！剛才是二哥在用吧？為什麼他會跟你在哥的浴缸里啊啊啊！”申屠寺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捂著上的浴宛若純潔兒。

季聽有氣無力：“你聽我解釋……”

“這麼虛弱，已經事后了嗎？！”申屠寺說出的話一點都不兒，“啊啊啊那你們安全措施做了沒？孩子生下來是我叔叔還是我爸爸！我才十歲我不想要孩子啊啊啊……”

“閉！”季聽忍無可忍，“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果然，份一變態度也立刻就變了，我不僅是要當爸爸了，還要有個后媽了對嗎？”申屠寺一臉絕。

季聽才覺得自己是該絕那個，頭疼又快速的把事都解釋了一遍，面無表的看著申屠寺：“其他人我不敢惹，但如果你再胡思想的話，我真的會揍你。”

“……嚶。”好兇哦。

季聽無奈的從水里出來，浴室里瞬間響起嘩啦啦的水聲，申屠寺還沒自憐自艾完，就看到穿著的浴著站了起來。

申屠寺：“……”他這十年的時里，哪承過這種刺激啊。

季聽都要準備出去了，突然覺得這孩子安靜得太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結果恰好看到他的鼻子里有紅的東西流出。

季聽：“……”

申屠寺意識到什麼，忙腳的去，看到季聽還在盯著自己，當即惱怒：“看什麼看！我就是沒什麼見識，今天就是個五十歲大姐站在我面前，我也會流鼻的！”

“那你可真是沒什麼見識哦。”季聽冷笑一聲把墻上的浴巾扯了下來，干脆利落的裹在上，正要轉離開，申屠寺就跑過來抓住了的。

季聽登時就炸了：“你鼻別弄我上了！”

“……我又沒，怎麼可能會弄你上？”申屠寺解釋完，突然后知后覺的生氣了，“我是你學生，你怎麼可以這麼嫌棄我？！”

“我沒你這種學生，太丟人了。”季聽瞥他一眼。

申屠寺氣結，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也不想有你這種老師！你先幫我把鼻理了再走，我保證不攔你！”

“這點事都做不好，你是巨嬰嗎？坐下！”季聽皺起眉頭，把他按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拿了紙巾幫他鼻。

申屠寺仰著頭看，正好和脖子以下的位置對著，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老師長得可真好看啊，又白又，就是脾氣差了點。

“再敢看眼睛給你挖出來。”季聽涼涼道。

申屠寺嚇得立刻閉上眼睛，接著意識到肯定不敢這麼對其他個哥哥說話，頓時又悲憤起來。年紀小就沒有人權嗎？就得被人這麼呼來喝去嗎？

雖然腦子里揭竿起義無數遍，但眼睛還是老老實實的閉著，不敢真的睜開。他鼻流得不多，等季聽幫他清理時，已經是止了，只是幫他把臉干凈，然后拍了拍他的臉：“回去睡覺吧。”

這四個人格雖然用了同一個，但非常堅持的分出四個房間，剛巧是誰到了睡覺時間，就回自己屋里。

對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季聽后恍惚一瞬，接著興高采烈起來：“小寺真討厭，一直占著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攆回去。”

“……”

“幸虧你還沒走，浴球呢？二哥給我拿過來了嗎？”申屠衫四下看了一圈，看到置架上悉的浴球后，當即高興起來，“哦，我的小可原來在這里呢。”

季聽：“……”讓死了吧，現在就死！

申屠衫把兩個浴球撲通丟進水里，看著浴球在水一邊飛速旋轉，一邊快速的變小，同時原本清澈的水也跟著變了，很快就了他口那種‘星河’。

他興的跳進水里，坐在邊上撲騰水：“季聽快過來，超漂亮的對不對！”

“……好。”季聽虛弱的取下浴巾進水里，現在只想趕把這關過了，然后回到自己屋里把門反鎖，誰也別想再來招惹！

分鐘后，兩個人一南一北面面相覷。

“……申屠衫，你是從哪買的浴球？”季聽面無表。

申屠衫訕笑：“代、代購那里。”

“……為什麼不在專柜嗎？”

“我哪有會呀，”申屠衫小小聲，“大哥二哥他們都不喜歡我出門的，再說我出來的時候又，這種突然想買的東西本等不了，就去代購那買了。”

“那麻煩你不能找個靠譜的代購嗎？！為什麼會買到假貨？！”季聽看著自己上均勻的藍，徹底崩潰了。

分鐘前發現申屠衫上不太對勁，試著用花灑幫他沖了一下，才發現這狗浴球的會染在上，而那時候也已經跳進水里了。

所以現在的兩個人，除了臉上沒有被均勻染，其他部位都宛若阿凡達。

“你是我的劫難啊！我以前都不迷信的，可經過今天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劫難啊，那是躲都躲不掉！”季聽一晚上經歷幾個人格，都快要哭了。

申屠衫忙腳的拿花灑幫沖洗，見一點沒掉也跟著著急：“你你你先別急，肯定是有辦法的，我們一起想一下。”

季聽努力忍住眼淚，然后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藍通通的上穿著‘藍’的浴，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哭申屠衫眼淚也要往下掉，變得更加慌起來，最后干脆尖一聲抱住頭，下一秒表就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沉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表冷得仿佛要往下掉冰碴。

季聽看到這貨人格又換了，再也不想解釋了，哽咽著破罐子破摔：“你猜的對，我跟你二弟野戰了，還跟你四弟師生，最后又跟你弟百合了，你都猜對了。”

“……”

申屠翌表古怪一瞬，眼神都冷了下來：“不準撒謊。”

季聽一撇，嗚嗚嗚的咬住哭。申屠翌蹙了一下眉，第一次沒有立刻理這件事。

剛才人格頻繁轉換他是知道的，傷的時候經常會出現這種況，只是這次那個回去后并沒有跟他說即將面臨的況，所以他現在不太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和季聽變藍的？

申屠翌冷著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申屠衫、申屠衫嚶……”季聽話都說不出來了，忍不住捂住臉哭，哭了會兒后放下，臉上又多了兩個掌印。

申屠翌：“……先想辦法把這些洗掉。”

“洗不掉的，”季聽傷心的搖了搖頭，“申屠衫買的假貨洗不掉的，我這輩子都要當阿凡達了嗚……”

“……肯定會有辦法，你先等我一下。”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哭，還是全都……泛著藍的況下。

或許是因為此時的實在像個外星生，申屠翌竟然奇異的不覺得厭煩，甚至還勉強拿了條浴巾搭在上。

季聽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半晌突然憋不住，沒忍不住笑了一聲，笑完又趕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好笑了嗚……”

笑完又想起來自己也是這個樣子，忍不住又要哭，可再看看申屠翌，又憋不住笑，一時間表奇異的掙扎起來。

“……你先休息一下。”申屠翌第一次覺到什麼做無語，扭頭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搜索完清晰方法的申屠翌很快回來，在水下試驗了一下果，果然上的消了大半，他微微頷首：“按我剛才的辦法洗，知道嗎？”

“……嗯。”季聽認真的點了點頭，等他出去后開始洗澡，半個小時后總算把自己清理干凈了，裹著新的浴巾眼角通紅的出來了。

申屠翌沒想到會直接這麼出來，看到兩條修長直的后愣了一下，這才蹙眉別開臉：“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再聊這件事。”

“噗……”季聽看著眼前的小藍人，沒忍住又笑了一聲，然后不等申屠翌瞪就急忙跑了，赤著的腳在地上留下一排淺淺的腳印。

申屠翌看著離開的方向，頭疼的去浴室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季聽是被敲門聲弄醒的，掙扎著看了眼時間，發現才點多，就不想理會繼續睡。

“季老師，醒了嗎？”門外傳來男配的聲音，聽他語氣的沉穩度，季聽很清楚的確定是申屠翌。

一臉郁卒的嘆了聲氣，最終還是起來了。沒辦法啊，要是其他個就糊弄過去了，這個可是給發工資的人，還真沒辦法糊弄。

嘆著氣去開了門：“大爺有事嗎？”

“昨天的事，我們聊聊。”

季聽頓了一下，昨天那種悉的疲累再次襲來……又得把同樣的解釋重復說一遍了嗎？

嘆了聲氣，給申屠翌讓開一條路，兩個人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

申屠翌穿著正裝，似乎打算去公司，等坐下后淡淡道：“我昨天已經跟他們聊過了，申屠家不出不負責任的人，所以昨晚的事，我會讓申屠衫負責。”

“……沒事，爺也不是故意的，我原諒他了。”不就是變阿凡達麼，現在已經洗掉了，就沒必要揪著了。

申屠翌不認同：“這件事不必商量，你也不用勉強自己，老的特殊癖好我也沒有想到，但他既然對你做了那種事，我就會讓他負責。”

“？”

“不過這個不止我和老在用，也得尊重其他人，目前你跟老結婚的事，我和申屠邇都贊同，只是老和小寺不同意，二比二平了，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說服他們。”

“等、等一下，結婚？”季聽徹底驚了。

申屠翌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緩和點，但還是著冰冷：“放心，我們雖然是四個人格，但彼此尊重，你了老的妻子，我也會拿你當弟妹看待，日后我的產業也會分你……”

“等一下！”季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頭大如斗的問，“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既然昨天你們聊過了，難道他們沒告訴你這是一場誤會？”

還老特殊的癖好，這種話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老和小寺說是誤會，但是我不信，”申屠翌果斷道，“我了解申屠邇，他最喜歡自由，如果真的是誤會，不可能不出來解釋。”

“……申屠邇沒解釋嗎？你把他給我出來！我跟他聊聊！”季聽一臉無語。

申屠翌站了起來：“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的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你定什麼啊？我說要跟申屠衫結婚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季聽一臉無語，見他要走就急忙跟了過去，結果跟出別墅了也沒再得到他一句話，反而吃了一的汽車尾氣。

季聽目瞪口呆的站在別墅前，只覺得這件事越來越玄幻了。

……不是，不就是跟虛假姐妹泡個浴球嗎？！

因為申屠翌早上的話，季聽干的等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了，趕迎了上去。

“大爺，我們聊聊。”季聽著急道。

對方還穿著正裝，表卻玩世不恭起來：“季老師想跟大哥聊什麼？不如跟我聊吧。”

“是你？你什麼時候換過來的？”季聽大怒。

申屠邇勾起角：“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還幫大哥理了點事兒，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個屁！你先跟我說說，為什麼不把昨天的事解釋一下？”季聽干等了一天，現在在了暴怒的邊緣，抓住他的領質問。

這估計是幾個世界以來最生氣的時候了。

跟的緒相反的，是愉悅的申屠邇，見抓自己的領還得踮腳，甚至還配合的彎下腰：“我只是覺得沒什麼可解釋的，你不覺得嫁給老是件很酷的事嗎？”

“酷什麼？搞百合嗎？這是個言！”季聽更加氣憤。

申屠邇笑瞇瞇的看著：“老心理上是個生，所以你們可以做一輩子的好姐妹，這樣不好嗎？”

“……做好姐妹就得跟他結婚？你家好姐妹是這麼做的？”季聽再是氣憤，聽到這話也開始無語了。

申屠邇又湊得近了點，低聲：“你跟他做好姐妹，然后跟我做事實夫妻不就行了。”

“？”

“聽起來是不是很刺激，只要你口風，我們兩個可以瞞一輩子。”申屠邇又靠得近了些。

季聽面無表的看著他，給他的回答是一掌把人拍遠了點：“我看你是在做夢。”

昨天就不該救他，該讓那群人在山上好好教他做人。

申屠邇笑了起來，彎著眼睛了的頭發：“好了，跟你開個玩笑，今天我會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真的？”季聽懷疑。

申屠邇點頭：“明天早上給你消息，保證這件事會終結。”

季聽不太信他，但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

翌日清晨。

季聽一臉熱切的看著申屠邇：“搞定了嗎？”

“……不太行。”申屠邇表古怪。

“為什麼？！”

“大哥跟老說，結婚就允許他在家里常穿子，所以老現在改變主意了。”

“……那你現在不是反水了嗎？票數應該還是二比二才對。”

“老把自己的銀行卡賬號和碼給了小寺，現在小寺也是他們那隊的，比一，結論是要跟你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