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醒來時發現自己換了服, 而且這服還不是的。

傅言真懶的去翻的柜，便把自己的睡套上。

怕著了涼。

盯著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呆，這腦袋還是迷迷糊糊的, 費半天勁兒, 才想起來傅言真昨晚好像還抱去了趟衛生間, 幫洗了個澡。

但也不止是洗澡……

窗戶自里往外推開了些，夜里那一室的靡靡霏霏倒是散去不。

微風飄進, 開窗簾一角，附帶著送進一線日。

芒亮堂堂的, 一看就知道時間不早。

一偏頭，看到旁空著。

傅言真還不在屋里。

不自覺地過手了他昨晚待過的位置, 但余溫尚存一息。

他上總是熱烘烘的。

這附近的溫度比別的高些。

一時覺得上有些酸疼，用小指勾了下領，低眸瞧了眼。

……

斑斑駁駁，簡直沒眼看。

房門倏地被擰開。

傅言真洗漱完進來，臉上的水還沒干。

眉梢上掛著一滴。

曾如初仰著頭去瞧他，明明昨晚鬧了那麼多次, 他這回還神奕奕的。

傅言真注意到打量, 眼神掃過來。

見醒了，臉上還有點紅暈。

他這眸跟著一暗, 還攜著點不懷好意的意味。

曾如初立刻轉過，不止是背對著他。

還將被子拉過頭頂。

一小會兒，床上就多了只鼓鼓囊囊的“包”。

那人是連頭發都不想讓他瞧。

傅言真倚著寫字桌，聲音悶沉的笑著。

沒一會兒, 他欺上, 手去扯被子：“你也不怕把自己捂壞了。”

曾如初悶在被子里, 回他一, “不怕。”

傅言真被逗的直樂：“怎麼了這是？”

曾如初在被窩里，不答話。

“沒伺候好你啊？”傅言真低著聲，“昨晚不是還……”

曾如初扯嗓喊了聲：“你……別說話。”

傅言真笑著直起，“那你把臉出來。”

曾如初將被子往下拉了拉，出一雙干凈的像玻璃珠似的眸子。

傅言真跟著又往下拉了些，將鼻也一并放了出來。

曾如初得以緩了一口氣。

明明就是悶的不行，還擱被窩里。

臉皮都悶的紅。

傅言真低下頭，在鼻尖上親了親，“一看這樣子，就忍不住想弄你。”

高中那會就是。

裝了這麼多天的人模人樣，這放縱一回，那點子劣就毫無保留的涌出。

其實對的那點心思，也一直也沒藏著掖著，本來就全都掛在臉上。

只不過現在這、這手……都不余力地跟著表達。

曾如初：“……”

雖才嘗到滋味，食髓知味，但到底不舍得太折騰。

傅言真撤回手，去下：“還疼不疼啊？”

昨晚幫洗的時候，哼哼著說疼。

他那時也就這麼把人放過。

要不然還能再來幾回。

曾如初：“……就一點點了。”

傅言真還想去親，卻被躲開。

曾如初將臉偏到一邊：“……我還沒刷牙呢。”

可他倒是弄的干干凈凈、清清爽爽，里都是好聞的薄荷味。

氣息涼的，但余味又是溫熱的。

磨人的很。

傅言真笑著扳正的臉，是在上琢了下。

擺明不嫌棄。

“買了藥，待會能送來。”他將手扣在下上，看著眼睛說話。

曾如初被迫只能跟他對視：“什麼藥？”

“消炎藥，給你那兒抹的。”傅言真解釋了句。

“……沒，”曾如初當然知道是往哪兒抹的，一時顴骨都被燒燙，整個子都跟著熱了起來，“沒那麼嚴重……”

傅言真嘶了聲：“那聽你這意思，還能再來？”

“……”

曾如初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吵架斗都不想干，只想再賴一賴。

傅言真明顯也看出困懨懨的，干脆也鉆進被窩，抱著又躺了一會兒。

他把人攬在懷里，知道曾如初有點不舒服，一時也沒，只這麼抱著。

后面撈起手機看了眼，都快十點了。

知道不能放著這麼睡。

傅言真手去了肚子，“小肚子都癟了。”

曾如初哼哼唧唧：“本來就癟的……”

傅言真被惹笑，“都十點了還不吃點。”

曾如初哼哼不想起。

傅言真見狀，干脆一把將被子掀開，將整個人撈了出來。

曾如初忽覺子懸空，兩手只得去捧著他脖子。

傅言真將抱進衛生間，放在盥洗池旁坐著。

曾如初擱一旁坐著，一時有點起床氣，微微撅著，沒什麼表地看他低著頸在一邊牙膏。

又拿起的漱口杯，給放了一杯水。

“小祖宗。”傅言真方才抬起頭去瞧，將東西遞手里。

牙膏和水都是給準備的，他已經洗漱完了。

曾如初咬著，但還是沒繃住那抹笑意。

傅言真伺候人，還好玩的。

過手想去接。

但這手莫名酸的厲害，使不上力，綿綿的像是給干了力氣，連牙刷柄都抓不太住。

還好傅言真手托了一下。

沒讓東西掉下來。

他低著眸看這手，像是想到什麼，擱一旁笑的肩膀都。

曾如初自然也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看他還有臉笑，頓時沒好氣地抬起腳丫，想去踢他。

卻被傅言真輕易攥住。

這只小腳甚是還不夠他手大。

傅言真攥住后，又了兩下。

往回掙了好幾下都沒從他手里掙走。

“你放開……”被弄的很，嗓音有點笑意，聽著跟撒似的。

傅言真又撓了下腳心，才給松開，轉而拿過手里的牙刷，“張。”

“……我自己來……”曾如初還不太好意思讓他伺候刷牙。

“你這手能行啊？”傅言真揶揄。

“……那還不都是你？”

“那我不擱這兒賠禮道歉呢嗎？”

“……”

悶氣生完后，曾如初細細一想，也是，不折騰白不折騰。

“那你再多點，”指了指旁邊那只管子的，“我還要那個水桃味的。”

傅言真嘖了聲，忍不住說道一句：“這倆混一起，那味道好聞吶？”

“要你，你就。”曾如初白他一眼。

傅言真手一頓，抬眼看，眼神意味深長的。

曾如初子往后稍稍了點，但眼睛還是看著他的。

氣勢沒輸。

下一秒，傅言真低著眸，去拿要的那果味的牙膏。

角吊著抹笑。

“別太多，”曾如初故意找茬，“這牙膏有點貴呢。”

傅言真差點也手抖：“……”

曾如初一點沒跟他客氣，還要他把漱口水端過來。

傅言真也乖乖照做，端著杯子送跟前。

曾如初低著頸，先抿了口，吐出來后，傅言真把牙刷放里。

一通折騰才刷完牙。

平常這麼長功夫，臉都洗完了。

刷完牙后，傅言真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干什麼？”曾如初見他這麼盯著，問了句。

“你這累不累？”傅言真舌尖抵了下，“昨個兒喊那樣，要不要買個金嗓子寶什麼的？”

“……你別說話……”

“那是不累？”

“……”

“那再親會兒。”

說完，他就扳過的臉。

不過沒膩歪多久。

裝在客廳的門提示忽然響了起來。

是傅言真之前點的外賣到了。

外賣騎手沒有門卡，被攔在樓下所以進不來。

曾如初過去輸了下碼。

一分多鐘，外賣騎手就上來了。

手上拎著一大包食。

傅言真接過來放桌上。

曾如初這時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傅言真回回都是大搖大擺的上來的，從來沒要過輸碼。

抬起臉看他，一臉狐疑：“你每次怎麼進來的？底下有門啊。”

傅言真從袋里往外拿東西，漫不經心地解釋了句：“你們這兒的人很熱心啊，回回都有人給我開門。”

曾如初：“……什麼？”

傅言真將早餐一一擺好，抬眼看：“先吃哪個？”

曾如初卻不答，又問：“誰給你開門啊？”

樓底只有門系統，并沒有保安值班。

傅言真打量著，笑了聲：“漂亮小姑娘給開的。”

“……”

曾如初默了幾秒，抬手去托腮，也笑了聲，“那您這魅力還大。”

傅言真眼睛一瞇。

當然聽出這話里的怪味。

“魅力確實是有一點，”他過手去將耳邊的那縷碎發別好，“這還不是被你迷的昏頭轉向的？”

“……”

傅言真走到旁邊，提著把椅子，靠著坐下。

問吃哪個。

一副要伺候吃飯的樣子。

曾如初這回也跟他不客氣，理直氣壯地使喚他。

對著東西一通指指點點，安排好了次序。

傅言真瞧著這小樣，好笑的：“記不太住。”

顧著看人，話倒沒怎麼上耳朵，所以這一通話也是白說。

但說了那一大通，他就是豎著耳朵擱這兒聽，也是難記的很。

他干脆把人抱上。

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著勺往里送粥。

只記得次序一是喝粥。

“燙。”曾如初眨著眼，得理不饒人地搖頭。

傅言真將勺子往碗沿上擱著，想讓它涼一會兒。

“吹一吹，會涼的快些。”曾如初好心建議。

傅言真低眸瞧，這一臉的得瑟樣兒，輕笑出聲。

曾如初跟他對視：“……你是不是不樂意？那我自己吹吧。”

語氣要慫不慫的。

就擱這兒扮豬吃老虎。

“哪能不樂意，”傅言真順從地去吹那口粥，覺涼的差不多，才往跟前送，“嘗嘗。”

曾如初湊上去。

溫度剛剛好。

傅言真后面便將東西一勺一勺地往里送，間或問吃哪個點心。

不厭其煩地。

他問一句，曾如初就答一句。

一點都沒客氣。

老實說，這被人伺候的覺真是好的。

就跟個大爺一樣。

粥喝到一半，一通電話打來。

傅言真的電話。

曾如初看到來電顯示——

韓紳。

對這人有點印象，他跟傅言真之前是一個俱樂部的。

傅言真這回沒避開，就在旁邊接的電話。

因為騰不開手，就按了免提。

曾如初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韓紳像是事先知道傅言真來了北城，他眼下也在，問他晚上來不來一起玩。

他在北城開了家酒吧，“我們這兒請了個駐唱歌手，歌手，那吉他彈的的倒是不錯。”

擱電話里賣力吆喝。

傅言真接電話的時候，手上還拿著勺，還一口一口往里送粥。

“改天去你那兒。”他笑著說。

跟韓紳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神里摻著點笑。

聲音也不顯得淡漠。

雖是拒絕的話，但分明是很給面子的。

電話掛斷后。

曾如初仰著臉看他：“你為什麼不去？”

“我把你一人扔著兒？”傅言真說。

“沒事，你去吧，不是有個很會彈吉他的歌手嗎？”曾如初存心逗他。

傅言真將手里的勺子放下，“我來這兒，是為了見那什麼歌手的？”

曾如初摟他脖子：“那我跟你一起去行不行。”

聽到韓紳說“咱們好幾年沒見了，上回還是你來北城比賽那天”。

傅言真沒立刻答話，只瞧著這張臉。

覺到這乖的不行的一張皮下，藏的彎彎繞繞好像還不呢。

不過，他還喜歡這彎彎繞。

曾如初移開視線，“……那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傅言真二話沒說，撈起手機，給韓紳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回改了口：

“今晚過來，我把我媳婦也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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