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文案……”顧妄言喃喃著。

“怎麼了？”沈向霆睨了一眼，問。

“冇有，寫得很好。”

“謝謝誇獎。”

“啊……啊？”顧妄言一愣。

沈向霆：“我寫的。”

“啊？？”

周澤笑說：“不知道了吧小爺，你霆哥音樂王子白的？他可是全能藝人啊，歌唱得好，舞跳得妙，詞曲高手，轉了演員戲又棒，還賣座，可惜遼！他轉型之後就冇展現過其他才能了，現在的小朋友哪裡還知道他會唱歌啊！”

顧妄言莞爾：“霆哥的颱風真的太燃了，我好喜歡。”

周澤賊賊地笑了下。

“你看過？”沈向霆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嗯！每一期都看了！舞臺真的好穩！”顧妄言不好意思地笑說，“其實……當年我就有在追。”

他冇撒謊，他確實追過。

就像他不知道當年自己在院子裡唱《天空》被沈向霆聽到一樣，沈向霆也不知道他小時候就關注過他。

是做為準豆沈向霆，而不是鄰家哥哥沈向霆。

顧家後院那一瞥，讓沈向霆記住了顧家有個小孩顧妄言，他唱歌很好聽，就像天使一樣。

他很欣賞這個小孩。

不喜歡被長輩去串門的沈向霆，後來逢必去，他看著他一點點長高，從小孩變了大一些的小孩。

直到他完學業回國那天，被拉去顧家做客，他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小孩，差點認不出來。

在那之前，他是真的把他當一個小孩，直到這一年，他長了年。

顧妄言飛速躥到一米八，容貌也有了極大的變化。

他從一個稚的小孩蛻變了一個翩翩公子年，皎如玉樹臨風前。

隻是本該可以笑得很好看的桃花眼裡卻隻剩下了清冷與傲氣，世而獨立，彷彿這世界隻剩下了他一人。

初見一眼，他記住了他顧妄言；重逢一眼，那年自此在他心間停駐。

“當年？你不是才十歲。”

不管是不是真的，聽了這話，沈向霆心裡閃過一滿足的滋味。

“十歲怎麼了，十歲我也聽歌啊。當年霆哥和子昂前輩的PK，真的讓我印象深刻，我在電視機前跟著你們一起唱。”

“哦……那場啊，”八年前的事曆曆在目，說遙遠也不遙遠，沈向霆閉眼想了一下，也都能想起來，“那歌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難。”

那年他連《天空》都能拿下，他們那首歌對普通人來說很難，但對阿妄而言，高音趴太輕鬆能拿下了。

“霆哥你不知道吧，是看了你的舞臺後，我纔想要進娛樂圈的。”

沈向霆眼微，“為什麼？”

“舞臺上的霆哥在發發亮，就像一道。你那麼自信，讓我從你上看到了信念。那時我就想，如果我也能像霆哥一樣站在舞臺上該有多好，我會得到很多人的肯定，會有很多人著我。我真的不想再一個人了。”

這是個誰也不知道的。

上輩子的他並不想承認他一直把沈向霆當做他追逐的目標。

他去當豆，當豆就了他從小的夢想。

他變了演員，他也轉型跟著去拿影帝，一直在追趕他的步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道變了他的對手，一切都變了味。

他為什麼會猜上輩子沈向霆許是覺得他不會喜歡他纔不表白的？

因為他就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的。

他曾經忐忑，不安，用冷漠偽裝自己不傷害，躊躇不敢向前邁去一步。

他躲在黑暗中太久，看見那道時害怕不已，害怕自己貿然踏出去會被灼傷。

那個人他那麼好，那麼優秀，他配不上他。

那個人為什麼用這樣深的眼神看著他？他在看什麼？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那個人發現了吧，知道他齷齪的小心思了吧？他是不是在唾棄他，厭惡他？

那個人為什麼不主跟他說話？是嫌他噁心嗎？

他被人表白了！他明明看見了不是嗎？他果然是討厭自己的吧……

他果然……不喜歡他。

他終究不是自己的那道。

如果上輩子的沈向霆知道這些事，大概會更加後悔自己為什麼冇有把握那些機會，去向他的小孩表白吧。

那種“原來小孩小時候也關注著我我為什麼冇有去爭取”的憾，會讓他死不瞑目。

他並不知道，他也曾是他的。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沈向霆赴死前，並不知道這個憾。

沈向霆聽完顧妄言的話，忽然覺得心臟有些疼，一一的。但還是哼哼說道：“什麼一個人不一個人的，顧家人白疼你了？”

“是啊，怎麼就養了我這隻白眼狼呢。”顧妄言自嘲地一笑。

他是任的，不懂事的，盲目不知回頭的去找尋信念，找尋所謂的，而忽視了邊的親人。

他曾覺得全世界的人都不懂他，他們以為給足了他，卻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從小就病了，病膏肓，以至於出現了一個懂他他包容他，給他一切的“”時，義無反顧地追了過去。

殊不知，那纔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這世上，有多人不懂得，又有多人以的名義去傷害彆人。

沈向霆一頓，冷冷地道：“現在迷途知返，尚且不晚。”

“希來得及，”顧妄言笑說，“既然說到這了，拍完定妝照我回去看看爺爺。”

沈向霆冇說話，高冷得很。

顧妄言看完了這個還冇有公佈出去的概念，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霆哥，你是打算接手家裡的公司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

“之前就聽說你這兩年要慢下來，現在又親自策劃這個選秀節目，難道不是在慢慢地退出娛樂圈，接手公司事務嗎？”

“退出是假，接手半真半假，隻是偶爾去悉下環境，剛好有這個概念就隨手了上去，不出一天告訴我通過了，”沈向霆答道，“我懷疑是老沈想當甩手掌櫃去跟沈太太周遊世界，故意讓我以為我是商業奇才，想騙我提前去接手。嗬，未免也想得太了點。”

“噗嗤，”顧妄言笑出聲，“沈叔叔也太可了。”

霆哥也……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