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柏堯在妻子邊上落座,順勢摟著妻子纖細的腰肢,道:“還想擔心?”
周氏一聽,微微頷首,柳眉蹙道:“璨璨才四歲,就有人下此毒手,這心腸未免太歹毒了些。”抬起頭,一雙眼睛亮亮的,“國公爺,你一定要找出加害璨璨的人。”
瞧著妻子這副模樣,姜柏堯心都疼了。
在自己夫君的面前,不需遮掩任何的緒,周氏鼻尖一酸,哽咽道:“璨璨從出生到現在,妾都寶貝的不得了。素來笑,每回瞧著笑,妾就覺得整顆心都暖了。璨璨剛學走路的時候,丫鬟嬤嬤沒看好,讓摔著了,妾當時心疼了好半天……璨璨好不容易長到四歲,蹦蹦跳跳的,每天都開心的不得了。妾覺得,只要璨璨能開開心心的,讓我做什麼都愿意……國公爺,你知道嗎?我當時想,若是你們找不回璨璨,或者找回的是璨璨的……”
“阿錦,別說了,都過去了。”姜柏堯摟著妻子弱的子,滿是自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以后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阿錦,別想了……”
周氏在姜柏堯的懷里忍不住泣,這兩日堆積的緒一下子傾瀉而出,整整低低哭泣了許久,哭累了,才在姜柏堯的懷里哭睡了過去。
姜柏堯略微低頭,瞧著妻子一張小臉滿是淚痕,許是有些不安,眼睫一一的,上頭沾著淚珠子。姜柏堯將手收了一些,心里一一的疼,而后才命人端來熱水,親自替妻子凈面手。
上了榻,姜柏堯摟著妻子小的軀,心里慨萬千。
昔日也是一個養在深閨滴滴的小姑娘,有些縱,卻縱得可。自從嫁給他之后,脾氣收斂了不,不但學著持家事,將后院之事搭理的井井有條,更是替他生了一雙可聰慧的兒。十年來,他對的沒有一一毫的改變,每回瞧著這麼努力的打理著這個家,關心照顧他和兩個孩子,他就覺得自己該多一些。
想起昨日他聽說馮懷遠也去了相元寺,他心里無端端升起來的醋意,如今想來,倒是覺得有些可笑。
滿心都是這個家,就算馮懷遠對還有心思,那又如何呢?
說來說去,皆是因他自己不自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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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菀休息了四五日,上用得又是最好的玉膏,自是好得差不多了。
這段日子蘇良辰來看過幾回,不過大抵是態度冷淡,不理不睬的,后面兩日就沒有再來了。
至于姜令荑,第二日早晨就來了。
可姜令荑子怯懦,心下雖著急,可又怕惹得周氏不快,便在外頭猶豫徘徊許久,不敢進來。還是后來陶嬤嬤瞧見了,將姜令荑請了進來。姜令荑一進屋就沒了那怯怯的表,趕忙看姜令菀上的傷。瞧著這玉團子般可的六妹妹手上抹著藥膏,腳上也包兩個粽子似的,著急的眼睛都紅了,像只小兔子般的瞅著姜令菀,問疼不疼。
姜令菀一張包子臉染著笑容。
這府上誰對真心,心里都記著呢。
次日,姜令菀從周氏口中得知陸琮病了。
據說陸琮從回府的當天晚上就開始發燒了,這令姜令菀擔心的不得了,嚷嚷著要去榮王府看陸琮。陸琮年紀雖小,子骨倒是不錯,據所知這廝從小到大都沒怎麼生過病。至于這回為何會生病,也能揣測到七七八八。
那晚他這小板替擋著風,哪里得住?是以一回府就倒下了。
周氏也是剛得到的消息。
榮王府這幾日都沒什麼靜,可這陸琮到底是世子,生病可不是一樁小事兒。再說了,這回恐怕是因為兒才生得病,按理說,他們衛國公府也該知道才是,不然不明況之人還以為他們衛國公府忘恩負義呢。
周氏會這麼想,也是因為擔心壞了。
畢竟陸琮是兒的救命恩人。
一聽兒嚷嚷著要去,周氏也沒有多猶豫,尋思著等自家夫君下了朝,便帶著兒一道去榮王府探,順便再次表達謝意。
先前衛國公府同榮王府往來并不切,可如今多了這層關系,周氏便覺得讓兒多去去榮王府也不是一樁壞事兒。這陸琮不過十歲,就如此勇敢聰慧,救了的兒,在周氏的心里,便是兒的福星。
周氏想:若是兒跟著陸琮這位表哥多學學,興許日后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再者,兒年紀還小,同陸琮不用避嫌。而且榮王府還有個小郡主,同兒的年歲相當,子也投緣,是個不錯的孩子。屋及烏,因陸寶嬋是陸琮親妹妹的關系,周氏便認定這位小郡主也是個善良聰慧的孩子,至比起二房的那兩位,寧可兒多去榮王府走走。
姜令菀曉得自家娘親喜歡陸琮,心下也歡喜,念著離爹爹下朝還有段時間,便拉著陶嬤嬤的袖道:“陶嬤嬤,你去廚房燉些湯吧,璨璨想帶去給琮表哥補補子。”
周氏一聽愣了愣,檀口微啟很是詫異。
——兒這麼小的年紀,居然還懂這個?
姜令菀不大好意思,有些小呢。
畢竟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親自做過這種事兒,原因是因為不喜歡廚房那味兒。不過……也虧得目下只有四歲,不用講究男有別,可以明正大的關心陸琮。姜令菀沖著自家娘親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道:“上回爹爹生病的時候,娘不是也給爹爹燉了湯嗎?爹爹喝了之后很開心呢,病馬上就好了。”
周氏心道:喝得的確開心,臉都笑花了……還不是因為那湯是親手燉的。
周氏素來十指不沾春水,嫁人之后才煲得一手好湯,可后院事務繁瑣,哪有閑工夫煲湯?也就那回姜柏堯病了,才下過一回廚。
周氏一想到陸琮便莞爾一笑,俯了自家寶貝兒的小臉蛋,道:“好,那待會兒娘親自給你琮表哥燉湯,讓璨璨送過去,好不好?”
姜令菀小啄米般點頭:“娘真好。”
心里卻道:陸琮這回倒是有口福了,能喝到岳母大人親手煲得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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