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劇本，我也甘之如飴！

……

可惜，江衡的休息并沒有持續一天，更別提計劃中與裴允的深城約會一日游。

當天下午，他被王局急差回滬城，太平已久的涪安區出了人命案，現場和作案手法都與前面深城付局提到的連環兇殺案極度相似。

等他趕回涪安分局，之前閑得懨懨的同事一個個兒都目炯炯，風風火火在局里局外跑，偵查案。

江衡家也沒回，把行李箱往辦公室一丟，就趕去參加了一次案分析會議。

張洋拿著激筆，紅點在幕布上，指著這次滬城涪安區發現的害人各個部位來回移。

“大家看這，還有這，淤痕明顯是掐痕，手指細和力度和之前流竄的連環殺人犯手法很像。看這里，是在深城的兩個害人，仔細看淤痕大小和力度，相似度非常高，當然，的還得等痕檢科出報告，流程上暫時不能并案，但是咱們得打起十二分神。”

張洋目如炬，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這，很有可能是連環殺人案，連環案件偵破線索可以聯系舊案，但是相對，難度也會提升很多，兇手富有經驗，是慣犯。上頭對這個案件非常重視，而且也為了咱們一方百姓的安居，大家有沒有信心讓這個孫子走不出滬城！”

群激昂。

“有！！！！”

散會后，江衡跟上去找張洋。

他問：“有多大可能是那個連環殺人犯？能確定嗎？”

上次飯局，聽付局講這位嫌疑人的“輝煌”作案史，直讓江衡汗倒立。

盡管吃飯時，為了禮儀，為了照顧大家的食，付局不可能講清很多作案細節，也足夠窺得嫌疑人是何等喪心病狂的不法之徒。

如果真是那個嫌疑人來了滬城作案，手上沾染幾條人命的他想必更加肆無忌憚。

殺一個是死，殺十個也是死。

亡命之徒就這麼來的。

這樣的人來了滬城，可以想見會在市民心中掀起多大的恐慌之。

張洋懂江衡的心，他肅然道：“我也不愿意是，但……”頓了頓，“可能很大。你回來了，尸檢工作和老何一起做吧，要細致。”

江衡點頭：“一定。”

……

戴上手套，站在尸面前，江衡心沉重。

害人很年輕，不到二十五歲，姣好的面容死后神平靜，邊卻殘留污，額角眼角都有瘀傷，不忍去想死前遭遇了怎樣的非人對待。

江衡呼了口氣，開始清理尸，清理完畢就開始尸檢。

每一都做得很細致，尸檢和痕檢對于匹配連環兇手的作案手法，有極為重要的參考價值，容不得一一毫的馬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男人額上浸出一層薄薄的汗。

中間休息喝水汗的空當，他站在一旁觀察，視線由頭到尾，梳理有沒有的地方，看到人的一愣。

很奇怪，害人的臉、手、胳膊在清理以前各有污跡和淤青，然而小卻很干凈，一點兒痕跡也沒有，干凈到像是已經被人清理過一般。

像被清理過……

為什麼獨獨清理的？沒道理啊……

江衡腦中一道閃過，水也不喝了，抬起害人的小認真地看。

骨細直，骨勻稱，沒有痣或胎記。

如果只看這里，忽略這是一尸的事實，這雙很……

江衡飛快下手套，跑去找張洋。

張洋看到他氣吁吁，驚訝道：“怎麼了？”眼睛忽然一亮，“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江衡用力點頭，說道：“帶上那些之前的害人尸照片，跟我來！”

張洋跟他一起大步來到尸檢房，江衡取出一套隔離服和手套塞給他，以免污染尸。

張洋不是第一次跟江衡合作，點頭，麻利換上就來到尸旁邊。

“你看。”江衡換上手套，指著害人的，“的很干凈，我的意思是，在帶來警局以前和其它部位比就很干凈。”

“我也發現了，和其它害人的共同點也有這個，但我沒想通為什麼。”張洋嘆了聲氣。

江衡提示道：“你有沒有發現——”等張洋看過來，“的又細又直，非常勻稱，很漂亮。”

張洋很聰明，立馬上道，目炯炯地看著他。

“你是說，兇手可能對有特殊結？！”

江衡點了點頭。

“好樣兒的！”張洋用力拍了下他，“不愧是莫文蔚！你的控屬真是幫了大忙了！”

“……”

并不是很想要這個稱贊。

江衡揮開他的蹄子。

張洋興之后眼神一黯，長長嘆氣：“可惜不能發布這個消息，但現在正是夏季，穿短短的年輕孩兒非常多，真擔心兇手盯上誰，不久后又作案。”

確實，公開這種消息不僅打草驚蛇，更會引發年輕的恐慌。

江衡垂眸，安靜不說話。

但愿在裴允結束研討會回滬城以前，能將兇手抓捕歸案。

的，那麼。

江衡憂心忡忡。

……

連環殺手來到滬城的消息不脛而走。

社會版頭條連續幾天屠版，刷了滬城當地論壇，連帶上了一次熱搜。

憂國憂民的，怒罵警察吃干飯的，陷恐慌的……比比皆是。

裴允在回滬城的車上，瀏覽了不一周以來相關報道。江衡近來忙的應該就是這個事吧，電話里也不說清楚。

或許他擔心自己會怕，裴允在心里笑了下，怕是不可能不怕的，卻也不至于驚嚇過度，江衡把自己看得也太脆弱了。

出了車站，毒辣的日頭下，廣告牌附近站著一個男人高瘦影，他抬手擋，目逡巡似看見什麼，日也不擋了，直起手猛搖。

“裴允，我在這兒！”

一下子就把裴允和同行的馮醫生注意力招過去了。

江衡穿著干凈的白襯，笑容比還燦爛，立在那兒看起來像一棵水靈的大蔥。

真是的，說了不用來還接。

裴允看著他角抿了抿，側頭對上馮醫生了然的笑容，頗為，介紹了下：“我男朋友來了，那我先走了啊，再見。”

馮醫生第一次見裴醫生出這種小兒態，目送走過去。

俊秀的男人被拉低了腰，等掏出一張紙巾，乖乖閉眼任汗。

……

“看來最近，你忙的果然是這件案子啊。”

裴允坐在副駕，開了冷氣的車里很涼爽，調高了些溫度。

行至紅燈，排在一長串車后，堵上了。

江衡調到空檔，扭頭看了眼穿著牛仔的，了一聲：“裴允。”

頭一次，他的語氣這麼嚴肅，裴允一下坐直，問：“好嚴肅，怎麼了？”

江衡斟酌再三，覺得還是應該跟代一些，實在放不下心。

“……就是這樣。”

裴允聽完頓悟：“所以，你是希我最近別穿和短？”

“嗯。”

裴允靠向椅背，篤定地道：“我不。”

“你別任——”

不為所，平心靜氣地說：“這和任無關，江衡。我穿的又不傷風敗俗——”

江衡趕表明立場：“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不是出了這事，他不得能多點機會看裴允穿和子呢，一雙藏起來確實不夠人道。

可現在……

裴允扭頭看他，眸無波無瀾，聲調平平，又似平靜水面下的暗流蘊含力量。

“我知道，但是江衡，應該怕的人不是人，兇手才該怕不是嗎，犯法的是他。如果你擔心我的被曬黑，那我可以接不穿短，如果你擔心別人對著我的行猥瑣意之事，我也能接不穿。可我絕不為了別人的喪心病狂而束縛自己。”

江衡從未聽過裴允說這樣長的一段話，他先是一怔，再低聲嘆道：“你說得對。”

“何況……”裴允說，“我知道你喜歡看我的。”

江衡的控屬被穿，白皙的臉漲紅，結結道：“誰誰誰說的……”

看了眼車流，堵得嚴嚴實實的，毫不，便解開安全帶朝他靠了過去，上他的耳朵低聲說：“為了你的眼福，我也不會放棄啊。別忘了我會點兒招式，不會有問題的，放心好了。”

耳被的輕言震得-麻麻，耳廓被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圍繞。

江衡微妙起來。

他別過臉，刻意聲氣。

“開車呢，安全帶系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明天白天寫，實在困到不行了ORZ……

25、chapter25 ...

到了裴允住的小區, 江衡在旁邊拖行李箱, 跟一起進了車庫電梯。

屏幕數字從-1慢慢跳為1，2，3……

狹小-仄的空間只有他們兩人，很安靜。

江衡抬手松了松領口, 沒出息地有點張。

當初說去接只想著早點見到人，俗語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是一點兒不夸張，然而此刻他才意識到, 自己即將跟裴允回家。

的家。

只有兩人。

張！！！

他瞥了眼旁的裴允, 嗯……面平靜，人設不崩。

“叮”，樓層到了。

裴允先他一步出了電梯，站在門口回著他，歪了下頭：“出來啊。”

江衡清清嗓子, 提起行李箱跟出去。

進了屋, 一眼去，風格簡約清爽，配溫馨，看起來其實和裴允給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像，總覺得的家里一定是經過心設計的樣板間那種風格。

而不是……江衡看了看沙發, 上面擺了倆米奇米妮抱枕，沙發不是皮質，是布藝的，亮眼的姜黃。

“你穿這個吧。”

家里沒有男式拖鞋, 平時鮮帶人來家里，偶爾有的幾個都是。裴允從屜翻來一雙在酒店拿的一次拖鞋，放到他腳邊。

江衡換上鞋，坐到沙發上，看裴允先倒來一杯水，又去擰了把巾拿過來。

“。”裴允指了下他的臉，“剛才用紙巾很容易干燥，也不干凈。用巾再一次吧。”

江衡自從進了這個房子，就有點不自在，這會兒愣愣接過巾，呆呆胡抹了把臉。

眼見裴允又要起，他想也沒想，手握住的胳膊。

裴允作頓住：“怎麼啦，我去收拾行李啊。”

“等等再去。”江衡不臉了，丟開巾。

“你有話要說？”裴允看著他。

江衡握著細胳膊施力。

“啊！”

裴允猝不及防被他一拽，跌進他懷里，頭撞上他的口，鼻子痛得唔了一聲。

江衡手忙腳把懷里小臉一抬，對上不悅的神，慌了：“撞到哪兒了，疼得厲害嗎？”

本來有點兒生氣的裴允，看他一臉擔憂，氣也沒穩住，就那麼消了。坐直，了鼻尖：“還好。”

“對不起嘛……我下次注意，”見到裴允的臉，他立馬改口，“沒沒沒下次……抱你以前我打聲招呼？”

裴允被逗樂：“就貧吧你。”

“那就是不需要打招呼，”江衡欺過去又抱上，嬉皮笑臉，“對不對。”

裴允小小地哼了一聲。

江衡得寸進尺，扳正的臉，啄了下：“親呢，要打報告嗎。”

見不吱聲，江衡又親了一口臉頰：“親臉呢。”

懷里的人還是一聲不吭。

江衡來勁了，一只手掌隔著的外衫往上，托住背，一手扣著的后腦，低頭啄了一次：“不理我？”

又親一口，“不說話？”

江衡扣著纖腰按向自己，再啄了啄，抬頭看著若有所思：“我懂了。”

裴允：？

江衡瞇眼笑：“很喜歡我親你嘛，沉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