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沈淮跟於導那邊定好了試鏡時間，又重新回到《糖》劇組這邊。

楚眉波聽他說完，對這個綜藝也興趣的。事實上，重新回到世間後，楚眉波對於演戲的各種形式都很興趣。

沈淮便將張莉說的那些告訴了楚眉波。

沒想到楚眉波一聽，表竟然難得流出幾分……嫌棄。

「雲綽頤？」

沈淮也意識到的表有些不對：「你們有過節？」

楚眉波含糊了幾句，卻沒有說出什麼。

沈淮也就暫時將這個放到一邊，問道。

「我知道你以前學過唱戲，但現在這畢竟沒有經過訓練，你要演的又是有名的老生雲綽頤，你有幾把握？」

楚眉波斂眉思索了片刻，隨後就清唱了一小段，雖說因為嗓子有些限制，但的確有幾分雲綽頤的風範，至糊弄外行人是足夠了。

除了雲綽頤，還有另一個比較重要的角，是歷史上有名的紅禍水，以善舞聞名於世。

好在楚楚以前學過跳舞，楚眉波復生後也沒有放鬆，只需要訓練一段時間，不管是京劇段，還是古典舞，應該都沒有問題。

沈淮心中有數，腦子裡已經閃過了好幾個名字，趁著試鏡之前，請人過來輔導楚眉波。可以預想，之後這段時間，楚眉波會過得更加辛苦。

對於這些，楚眉波自己卻是不怕的，只要是和演戲有關的，就從來沒有退過。

不，也不能這麼說，最近和聞翰逸搭戲的時候，就無奈的。

聞翰逸這個人脾氣是很好，可是天生就不適合演戲，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他這個人有很重的偶像包袱。

可是演戲這種事，要做的，就是打碎自己，重新進一個新的人。

在各種影視學院中，表演系的第一課就是解放天，就是希演員接不完的自己並去掉「恥心」。

然而聞翰逸接的所有的訓練，卻早已習慣了將自己最好的一面隨時表現給看，他本無法開自己的人設，自然也就無從談起表演了。

這兩者本就是相反的。

更別說，聞翰逸自己也不努力，忘詞這種事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要不是楚眉波自的控制能力極強，恐怕早就被他帶出戲了。

於是，在《糖》這樣一個簡單的校園劇裡，卻覺比《天機》還要累許多倍，唯一的欣，大概就是陶萱萱在演戲的過程中，漸漸會到了演戲有趣的地方，最近明顯比之前要用心多了。

陶萱萱的格傲不討喜，但或許是因為跟聞翰逸演戲的時候太過痛苦，讓十分懷念和楚眉波在一起的時候，那種一條過的快，於是對楚眉波態度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唐糖也是日常崩潰，自己心目中的男主變這個樣子，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只是奈何現在雖然做了總編劇，但依然是劇組沒人關心的小明，就算說什麼也沒人重視。

唐糖在劇組也沒人可以傾訴，於是只能趁著楚眉波下戲的時候找聊聊，然後聊著聊著，順便就把楚眉波的卷子給改了。

楚眉波這才知道，唐糖以前竟然是大學霸，要不是因為很喜歡電影和電視劇，這才去考了編劇，憑當年的分數，考上中京大學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於是，原本是為了開導唐糖的，到了最後就變了補習班。

楚眉波：「……」

不過唐糖講題十分清晰，比沈淮給請的那幾個家教也不差，所以楚眉波無語了一分鐘，就很快接了唐糖老師的輔導。

但陶萱萱就不樂意了。

眼高，朋友得可憐，好不容易看楚眉波還算順眼，沒想到每天都要跟唐糖搶人。

想著唐糖能給楚眉波補習，自己也不差，高中可是正經在國外讀的，英語還是很好的。

於是，劇組眾人就看到，主角和編劇都圍著配轉，完全沒有人理會男主角。

不止如此，某日樂佳萌特意過來劇組這邊看楚眉波，誰想到楚眉波打開房門，眼睛立馬就瞪圓了：「你怎麼在這裡？」

陶萱萱聽到悉的聲音，也立刻站了起來，鬥一般地瞪回去：「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楚眉波只能先讓樂佳萌進來。

樂佳萌叉著腰，氣勢洶洶道：「我跟你說，你有什麼衝著我來！要是被我知道你敢欺負我眉姐，我就告訴你哥！」

陶萱萱冷哼一聲：「還是這一招，你就不能有點新意。我要做什麼，你覺得我哥真能管到我？」

樂佳萌：「陶萱萱！！！」

陶萱萱：「樂佳萌！！！」

楚眉波按著額頭上的青筋，冷聲道：「再吵你們倆就出去。」

樂佳萌：「……」

陶萱萱：「……」

兩人都不敢再說話了，陶萱萱趁機一屁開樂佳萌，「誰欺負了，我在給補課好不好！」

樂佳萌這才看到了桌上的課本，頓時：「……」

眼看著兩人還真要開始學習了，樂佳萌連忙道：「眉姐，我也可以幫你補課的！」

陶萱萱冷笑：「補什麼，補你剛剛及格線的數學嗎？」

樂佳萌：「陶萱萱！！！」

陶萱萱：「樂佳萌！！！」

楚眉波已經忍無可忍，要開口把兩人趕出去了，門卻被人敲響了，三人看過去，看著站在門外的沈淮。

沈淮輕笑道：「還熱鬧的？」

楚眉波：「……」

——

沈淮過來，是帶楚眉波去試鏡的。

因為時間張，只能讓雲慢慢收拾東西，他則先和楚眉波過去：「我已經跟導演請好假了，今天晚上的飛機去沐江市，後天試鏡。」

楚眉波驚訝道：「這麼快？」

沈淮點點頭：「於導要求嚴格，如果選的話，是還要上課的，不過聽說這次助演的演員，許多都是國家話劇院的老戲骨，你和他們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楚眉波若有所思。

飛機很快到了沐江市，因為時間太晚了，兩人便先休息，有什麼第二天早上再說。

第二天一早，兩人出去吃早餐。

楚眉波見沈淮仍舊什麼都不說，也沒了耐心，放下手中的筷子：「沈大經紀人，你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沈淮一向規劃合理，就算是為了試鏡，那今天到也可以，何必急急忙忙要趕在昨天晚上過來呢？

沈淮也知道瞞不過，吃過早餐便帶去了目的地。

這看起來像是誰家的院子，古古香，卻沒有掛牌匾，但兩人走進去，才發現另有天地，裡面是一個兩層樓高的小樓，呈回字形，中間一個高大的仿古戲臺，底下擺著許多桌子和長凳，有不人都在喝茶聊天。

沈淮帶著楚眉波落座，點了茶水，才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楚眉波四打量了一下，其實一進來就覺得有些悉了，這本就是民國時戲檯子的模樣，只是原本以為這是借了個噱頭的茶館，但剛剛仔細看了戲臺上，才發現那東西都是有講究的，看起來竟然是真的戲臺。

楚眉波一思索，才道：「這戲臺和我的試鏡有關？」頓了頓，「這家店的老闆姓薛？」

沈淮笑起來：「是，這是薛先生家的產業，今天，那位『小雲綽頤』薛齡就會上臺。」

楚眉波：「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正是如此。」沈淮肯定了，隨後又道，「不過，薛家是戲曲世家，而且薛先生和於導還是忘年好友，你要競爭的這個角，若是不能明顯比對方出彩十分，恐怕未必能拿到這個角。」

他這話，讓楚眉波的表終於凝重起來。

沈淮接著道：「在這幾個角中，雲綽頤算是戲份最重的，薛齡能被稱作『小雲綽頤』，定然是有幾分本事的，要是能夠完地扮演出雲綽頤，恐怕這個位置就非莫屬了。」

然而沈淮這樣說，楚眉波的表反倒漸漸放鬆了。

「你千里迢迢把我帶到這邊來，總不可能就是讓我見識一下我的對手有多強，打擊我的信心吧？」

沈淮笑著搖搖頭：「當然不是。」

他看著楚眉波：「我查過資料，你之前在梨園學戲，那時候雲綽頤還沒有揚名，你與打過不道，對嗎？」

楚眉波擰了一下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太愉快的回憶：「沒錯。」

沈淮好笑道：「不管你們以前有過什麼，現在都過去了，為了得到這個角，你勢必得好好學一下。」

他頓了頓：「我這邊得到消息，於導今天也會過來聽戲，如果他對薛齡很滿意，明天或許就只是走個過場了，所以——這是你拿到這個角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