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宴真心實意地說:“我覺得你的設計看起來特別棒!”
秦和瑜得意得尾都翹起來:“我也覺得!”
然后他湊過來,坐在沙發前,注意到莊宴在一個知名設計師平臺上,注冊了一個用戶。
秦和瑜:?
“你要在這個平臺接單?”
莊宴眨眨眼睛,狡黠地說:“不,我只是想釣魚。”
秦和瑜想了想,然后恍然:“你在等遲天逸?”
“嗯。”
道理其實很簡單,這幾天遲天逸以自己抑郁狀態還未恢復為由,申請了作業延期。
可是拖延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設計水平很爛,本不出靠譜作業的遲天逸,還能怎麼辦呢?
——這種況下,也只能去設計師平臺,地接一個靠譜設計師,匿名易,高價買一份作業了吧!
于是秦和瑜在莊宴的建議下,在大大小小的平臺,也悄悄地注冊好釣魚賬號。
他一邊注冊一邊嘆:“看不出來啊,你長得這麼乖,在這方面居然還壞——不,機靈的。”
說完才發現莊宴垂著眼睛,流出有幾分惆悵的表。
秦和瑜拍拍莊宴的肩膀。
莊宴嘆了口氣,然后對著秦和瑜微笑:“這都是以前,我哥哥教的。”
秦和瑜想,第一次聽說莊宴還有哥哥。
“可是前段時間,我犯錯讓哥哥失了……后來他就一直不愿意理我。”
秦和瑜立刻打開知名購網站○寶,發送到莊宴的腦上。
莊宴:……?
秦和瑜正說:“莊宴,這世界上沒有什麼矛盾,是送一個禮解決不了的。”
“……”
“如果有,那就送兩個。”
—
在秦和瑜的建議下,莊宴先選了一套禮,給寧華璧快遞過去。
又選了另一款最近大火的全息游戲,送給莊晉。
但是考慮到莊晉特別特別記仇,莊宴小心翼翼地,在卡片上多加了一句話——
“希哥哥不要丟掉。”
后面還畫著一個豆豆眼微笑臉。
中央星推行自化遞送,當天下午,莊晉就拿到了包裹。他拆開看一眼,舒展眉嗤地笑了,炫耀似的在尚榆面前晃晃。
“瞧,這是誰送的。”
尚榆對答如流:“一定是你那不的弟弟。”
莊晉嘖了一聲,從屜里拿出煙,問尚榆:“一起去一?”
帶薪煙誰不喜歡,尚榆站起來,把腦屏幕熄滅,跟著莊晉去臺。
西斜。
莊晉背靠墻。打火機啪地亮起來,橙黃的火焰映在臉頰上。
他心不在焉地說:“最近我弟弟老向我傾訴他學校里的事,有個人想欺負他和他同學。”
“那很好啊,你不是最聽了嗎?”
“……”
莊晉眼刀瞟歸來。尚榆連忙笑笑,低頭煙不說話。
他又說:“看在莊宴最近這麼乖的份兒上,我甚至有點想幫他把這人理了。不過你說,我弟弟會不會又是在利用我?”
莊晉職國防部已經三年多了,腦袋靈,做事手段高明,眼可見的前途無量。
現在難得流出這種猶豫神態,誰能想到他竟然是為了傳說中斷絕關系已久的弟弟。
尚榆安道:“說不定你弟弟也沒你想的這麼壞呢——而且你不是都把人拉黑了嗎,他還能怎麼利用你。”
莊晉恍然:“你說的對啊!”
“一個常駐在黑名單里的哥哥,還能做什麼?”
尚榆:“……?”覺不太對。
“萬一發生什麼事,肯定也是像你這樣素不相識的好心路人,自己沖出來主持正義的,對吧?”
“……不,不像我。”
莊晉耷拉著眼皮,隔著煙霧看他。
尚榆非常堅定:“我一點也不好心,你要去主持正義就去,別披我的馬甲。”
“……”
“你自己的親生弟弟!”尚榆恨鐵不鋼,“你是要別扭到死嗎莊晉。”
莊晉把煙掐滅,笑了。
“那行吧,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借別人的名字。”
他悠悠說:“反正要我先低頭,主以哥哥的名義幫忙——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呵,我弟弟還沒哭著給我道歉呢!”
尚榆:“……“
第12章 蔫壞
這段時間,遲天逸確實正在各大平臺,為自己篩選合適的槍手。
遲家畢竟走在下坡路上,遲天逸在自己和家里的人脈中翻了半天,竟然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也不能在自己學校里挑,現在這事在校園中鬧的沸沸揚揚的。如果作弊再被同學背刺一下,那他遲天逸可別想繼續混了。
所以思前想后,他打開腦,并且列出以下的選擇標準:
最好是沒名氣的新設計師,注冊地點離中央星越遠越好,這樣暴的幾率也小。
能接急稿,愿意放棄著作權和署名權,充當槍手。風格不能跟秦和瑜差太遠,能力還得更強。
可以適當高收費,但不能太貴。
然而此時此刻的遲天逸并不知道,按照這種苛刻標準選人的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落了莊氏兄弟的包圍網里……
在所有平臺,他隨便拎出十個合適的設計師,有九個都是姓莊的釣魚馬甲。
最后一個,是用了假份和假地址的秦和瑜。
遲天逸計算一下自己的預算,然后向自己覺得合適的人選發出私信詢價,并且要求設計師展出相關風格的作品。
那時是凌晨四點的中央星,多數人都在夢鄉里。莊晉忽然聽到自己的腦叮了一下,然后又叮叮叮響了七下。
他昏頭昏腦地帶著起床氣爬起來,打開腦一看,笑了。
還以為有突發工作,原來是半夜睡不著覺的欺負莊宴的壞學生,開始廣撒網向自己的八個馬甲買設計來著。
不同星區時差不一樣,莊晉先關掉最后一個馬甲的提示,假裝自己在睡覺。然后再用其他炮灰馬甲,獅子大開口哄抬價——
馬甲A:一口價,五十萬。
馬甲B:當槍手的話,我得收五十多萬。
馬甲C:署名嗎?不署名只買斷的話,市價五十萬起步。
遲天逸:???
這些人都是在搶錢吧!
逸。:太貴了,便宜點。
馬甲D:行就這樣,尤其是你在找人當槍手,作品跟我沒任何關系。你不信的話,再去找其他人多問問看。
與此同時,莊晉的馬甲E發出了昂貴的聲音:親親,最低五十萬,不打折喲。
遲天逸:………………
熬夜和睡眠不足,容易使人喪失智商和判斷力。遲天逸在學校里再怎麼興風作浪,畢竟也是個大學生,社會經驗有限。
單單一個設計師開價五十萬也就算了。
當所有人都這樣說的時候,遲天逸不得不產生搖……
他想,沒辦法了,看來本真的就是這樣。
遲天逸黑著眼圈,咬牙切齒地心疼著自己的錢包,向最后幾個設計師繼續掙扎詢價。
終于,在最后一個人上,他稍微看到一些曙。
馬甲G:我急缺錢,您把要求發過來,我先看看看能不能做。
這種就事論事先不談錢的舉,讓遲天逸到無比的親切與安全。但他依舊留了一個心眼,先索要這個設計師的作品集。
莊晉從腦里翻母親寧華璧以前在家里指導兩個兒子時,隨手做出的漂亮設計。然后漫不經心地把樣圖和模型發給遲天逸。
對面遲遲沒有回音。
寧華璧是不世出的頂級設計師,莊晉篤定對面的遲天逸一定在瘋狂心——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這水平得有多高!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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