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小心弄丟了你，讓你的龍魂附在了一個人的驅殼里，在一個完全錯誤的長環境中，待了那麼多年。”

安覺得謝時殷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湊在一起又這麼難以理解。

“所以，我當人，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回到龍蛋，才是我最終的歸宿？”

“沒錯。”

安角微，他看著男人，半晌才道：“你的緒波很大，謝時殷，只是一個會議的時間，你不會得到這麼多的信息，也不會如此篤定，一定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是于穆，對不對？他和你說了我以前的事——”

“我確實問了他一些事，但他不是主說的，我用了一點辦法來驗證既定的猜測，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你，”謝時殷接著道：“你的朋友也很好，他確實很值得往，我已經讓他回家了。”

安松了一口氣：“難怪你不問我，你是在可憐我，對嗎？”

謝時殷搖頭，眼睫幾乎不曾眨：“不是可憐，是不想你再回溯那樣的東西，將自己刨開解釋給我聽，沒那個必要。”

“我和你說過要往前看，總不能反倒是我拉著你去回溯糟糕的過往。”

安言又止：“但是你不覺得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嗎？”

謝時殷：“什麼？”

安道：“你沒有用任何方法，只是純粹的在用時間和巧合來卡一些節點，或許再聽說了一些別的事，這樣就可以讓你確信我是你的龍？”

謝時殷低頭，笑了一聲。

“小安真的很敏，也很嚴謹仔細，我這麼說還存有疑慮。”

安連忙道：“不是，我就是好奇，你知道的，我沒有任何龍族的記憶，我也希這件事能一次得到解——”

他的話猝然消失，謝時殷猛地住了他的手腕，將人翻轉著按在了謝氏頂樓的落地窗前。

“你想要證明？好，那我給你證明。”

辦公室的門早已經被反鎖，謝時殷一只手輕輕抬起安的下，看著年的耳垂逐漸染上一般的紅。

他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掌嵌安細瘦的掌心，十指握，微微俯，還未全然接近，掌心猝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滾燙，比任何一次都要明顯，都要有存在。

安心跳失衡，僵直的轉瞳孔，看見他們合握的掌心有銀的芒泄出，謝時殷的呼吸近在眼前，安的翅膀突然不控制的出現，被可憐兮兮的在玻璃窗上，他抬眼，正想問一問謝時殷這是什麼種族技能，就見男人原本整齊的黑發散落了兩縷下來，搭在英的眉峰上，而背后，是一雙巨大的黑翅膀。

那翅膀比他的更大，更有力，更威懾，幾乎要全然籠罩在安上，他們在天中相擁，在契約的力量下靈魂無限靠近。

夢境與現實，一瞬間雜糅變換，安瞳孔放大，看見謝時殷欺進他，嗓音又低又啞。

“只有純正無比的龍魂，才能使契約有如此大的力量。”

“我是龍，毫無疑問，你也是龍。”

“這樣的證明，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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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安從來不知道, 謝時殷能給人如此強大的迫力。

他幾乎是從靈魂開始戰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麻從掌心開始蔓延，一直抵達到了心臟深。

謝時殷和他靠的很近。

近到是一個極其適合接吻的距離。

安一時間甚至都忘了已經證明份的復雜心, 轉而只剩下了腔中砰砰跳的聲音。

這顆心臟，一遇見謝時殷, 就該死的不聽話。

安想要讓那聲音小一點, 再小一點, 卻于事無補, 反而大的好像回響在耳邊, 如同毫不留的嘲笑——你明明就喜歡。

喜歡一個人, 表可以撒謊, 眼神卻藏不住，怦然心，更是藏不住。

安不敢看謝時殷的臉, 只好乖乖垂下眼睫, 將額頭抵在男人的肩膀上。

“……哥, 你弄疼我了。”

辦公桌上的白文件紙，在謝時殷翅膀的展下，散落了一地，他卻并未放過安，而是將附著黑鱗片的翅膀挪，直到和安的翅膀融。

龍族未完全形態, 翅膀是擬出來的，安知道。他垂下的眼睫剛好可以看到謝時殷有如實的翅膀, 和他的翅膀依靠在一起。

黑與白，與暗，就這麼簡單又和諧的形了一個極其妙的重合。

安的都開始, 他不敢面對這樣的謝時殷，總覺得這樣是一個十分微妙的地位。

他的龍族知識太匱乏了，完全看不懂謝時殷的行為，這只龍即使是作為同族的他，都是需要去仰的。

雖然他的仰毫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因為謝時殷的眼神總是追逐在他的上。

安扭了扭子，謝時殷終于松開了手上的勁兒，他將翅膀緩慢的收了回去，只剩下安的還可憐兮兮的在外面不知所措。

這個狀態，太令人恥了。

安哪里遭過這種事，而且他剛剛回到正常形，還沒有完全調整一個正常人的行為習慣。

年垂在側的一只手下意識的拉了一下男人的兜，掩耳盜鈴一樣，卻在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鉆不進去了。

現在的他，兜容不下，只能這樣在謝時殷的懷里，還要和人家請求著，服著，才能得到釋放。

安抿了抿，察覺到謝時殷在挲他的手腕。

“下次會注意。”

下次？

安咕咚了一聲，看著謝時殷慢慢退開，又和以往一樣輕輕了一下他的鼻尖。

“要是還不信——”

“我信！”安連忙道：“信了哥！我是小龍蛋，是你的小龍人！”

圖騰緩緩消失，謝時殷滿意的笑了一聲：“對，是我的。”

“以后有什麼困都記得和我講，我們是同類，當然，我也是你的依靠。”

謝時殷拿過一旁的線帽，手套在安的腦袋上，又抬手撥弄，將一雙白的耳尖出來。

“永遠不要怕麻煩別人，因為我不是別人，知道了嗎？”

安重重的點了個頭，臉上終于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臉，他就好像回到了剛開始和謝時殷認識的時候。

只是那時候的風平浪靜是在掩飾，現在的他們，擁有了各自最大的，又將對方藏在腔中，變了最的肋。

安角輕輕抿出了一笑，甚至還顯出了一個小小的酒窩。

甜的好像盛了糖一樣。

他就知道謝時殷會替他解決一切，這種完全付信任并且不被辜負的覺，實在是太讓人上癮。

謝時殷從一邊取下自己的圍巾，將圍巾繞在安的脖頸上，深灰的格子，襯的年的更顯白皙。

“一起去吃飯？”

安眨了眨眼睛：“去哪吃？”

謝時殷笑了笑：“今天是周一，還是很忙的，所以我們去公司餐廳。”

安有些猝不及防。

“等等——這樣可以嗎？我記得你以前的人設——”

“我以前是什麼人設？”謝時殷饒有興趣，他一手搭住安的肩膀，帶著年往外走。

安小聲掙扎：“就是那種……工作狂大魔王……高冷又薄涼……”

“怎麼還和編的順口溜一樣？”謝時殷按下電梯，“那是外面人瞎說的。”

安：“啊？那你不是？”

“我是。”謝時殷走進直梯，按了一個樓層，“但不是對你，你或許應該忘掉曾經人類視角里的我，用現在的視角看一看我。”

安抬手拉了拉帽子：“現在的你……”

“嗯，”謝時殷低頭，就見安正好在看他，“怎麼不說話了？”

安哼哼哧哧囁嚅道：“現在的你……就是帥嘛，你難道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