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投箸，旦得了六，得了四，荔和沅得的都是八，洹得了九，而瀧得了……十二。幾回搏弈之后，姒瀧先贏了一局。

瀧看了一眼旦，這小子倒還冷靜著，不過玩起這些把戲，他還是了一些。誰讓外甥像舅呢？瀧笑著說：“承讓啦。我的第一個要求是……”

瀧的目在所有人上來來去去，然后忽然盯住了荔，說：“那就先讓……荔喂我喝杯酒吧！”

姜荔笑了一下，站了起來，倒了一杯酒，遞到姒瀧邊。而瀧就著荔的手喝下了半杯酒，眼睛抬起來，忽然又說：“我還沒說完……我要荔枝，用喂我喝。”

姜荔還沒回答，姒瀧就抓住了他的手，剩下的半杯酒在兩人齒間渡來渡去。吞不下的，順著口角淌下來，而室，漸漸彌漫了酒香。一吻結束，姒瀧自己的，說：“好香。”

姜荔給了他肚子一拳作為回報，姒瀧彎下腰來，又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又陸陸續續玩了幾局，年節的氛圍，就在這樣閑散的談與消遣中度過。而有姒瀧開了個好頭，姒族人下棋起來，仿佛也有了某種默契，姜荔是輸的多、贏的。姜荔輸了之后，對他提出的要求也五花八門，有的讓他服，有的讓他喂食，還有的，讓他做出某個作……當然，太過分的，已經讓姜荔鎮了。但彼此間的目的，心照不宣，如同結了同盟。隨著姜荔上的服漸次落下，停留在他上不掩飾的目也越來越久。姜荔心中一哂，姒族人的小算盤就打得這樣好嗎？還是他們就篤定了，他一定會輸？

十六面的骰子在碗中轉個不停，所有人都盯著骰子的轉，而當它一停下來，大家幾乎同時發出歡呼。瀧不愧是個中好手，這一次，贏的又是他，而輸的對象，卻是姒洹。

見荔雙手抱臂、面不善地看著他，瀧不由得干咳幾聲，道：“咳咳……老這樣玩也沒意思……既然輸的是大哥……那麼，那麼，就讓大哥荔枝一聲‘夫君’吧！荔枝，你可別說我不幫你……”

和旦也盯著棋局的結果，聞言不由得撲哧一笑，他們可還沒見過，沉穩的大舅舅做這樣的事。而姜荔也有了興味，他倒想看看洹的笑話。而洹有幾分無可奈何地看著瀧說：“你還真以為我不會是吧？”

瀧說：“大哥，不是我不信，只是，我也想看看嘛……”

只見洹倒了一杯茶，跪坐到了姜荔邊，茶杯高高地舉過頭頂去，還真有幾分小媳婦的模樣。姜荔看了也樂，正想喝下這杯低眉順眼的茶，而隨著姜荔接過他的茶杯，姒洹又又熱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夫君……”那聲音低沉又磁，帶著之中的覺，姜荔的手不住抖了抖，熱茶撒了半杯在服上。而姒洹握住他的手，仍是用那種低沉的聲音說：“夫君……拿穩了。”

姜荔聽著心底仿佛有只貓爪在撓，而姒洹仿佛演上癮了一般，在他耳邊又地了幾聲“夫君”。雄的聲音忽然變得這樣化，怪模怪樣，卻也功讓姜荔心跳了幾拍，連忙推開姒洹幾乎靠到他上的膛，說：“夠了。”

姒洹一笑，說：“夫君若是不滿意，洹可以再來。”

姜荔：“滿意了滿意了。”

姒洹：“真的？”說著又上了荔被茶水沾的襟。而瀧大聲咳了幾下，說：“不許犯規啊！”姒洹才大笑著離去了。

也許是風水流轉，漸漸地，荔不再輸了，上僅剩的幾件服，也保住了。而連續贏了幾把的人，卻變了旦。年輕人這下也懂得韜養晦了。旦贏了一局，擲出了十四個數，而輸的人，卻變了沅。

旦心思一轉，二舅舅他可惹不起，就說：“二舅舅得答應我一件事……今晚，不能使用分技能。”

原來旦這家伙在這里等著吶！沅微微一笑，說：“好。”他也想看看，旦想做什麼。而也許是善惡終有報，不一會兒，瀧也輸了一局，旦對他的要求是：

“三舅舅今晚不能用手到姜荔。”

姒瀧笑道：“壞小子，原來是這樣的主意啊！”旦想把其他人都排走，今晚，荔枝不就他的了。難怪這小子第一個提出來賭局，結果又現在才發難。

姜荔哼了一聲：“這是拿我當賭注了？”

姒旦狡黠地一笑，對姒洹說：“大舅舅，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姒洹說：“唔，也不算過分。”

還真當他可以任意圓扁了，姜荔心想。他慢慢地擲著骰子，結果這一次，旦擲出了八，洹擲出了十，擲出了十二，沅擲出了六，瀧擲出了四，而荔擲出了十六。幾行棋下來，輸的人卻變了——。

姜荔一笑，抬眼看向了。而大家也才意識到，姜荔并不像之前展的那般是個新手，一旦局，也不容小覷。對荔說：“你要我做什麼？”

姜荔說：“不做什麼——那就把服，都了吧！”

一愣，屋暖意融融，他倒是也不怕冷。只是此刻，屋里穿得最的人，怕是姜荔了。他之前輸了幾回，被不懷好意的其他人，哄騙著去了幾件服。現在，上只剩薄薄的兩層單。而這時，姜荔出手臂往火堆里扔了塊木柴，上臂的和間影清晰可見，更是北地見的，在火映照之下，引人遐思。他看了幾眼就不好意思再看，但恐怕其他人和他一樣，也沒看幾眼。

“怎麼，不敢嗎？剛才讓我倒是干脆。”姜荔說。

“當然不是。”姒說。

姒三下五除二，就把上的服了個干凈。純的王族皮如雪一般潔白，而年輕人長得肩寬長、細腰翹，銀長發更是緞子一樣垂在腰后。姜荔看了一眼，說：“我讓你，你完了嗎？”

姒白白的皮上倒是浮出一點紅來，他想著，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他便把子也了，只留下一條，出兩條長，腳趾也帶點。這下姜荔也不再強求他了，繞過了他。但棋局仍要繼續，姒也只得著子坐下來繼續進行游戲。好在年輕人，也不怕凍。

姜荔又玩了一局，而他手氣像是突然變好了，因為接下來輸的人，變了姒旦。姒旦也有點驚訝。大家也咂出點不對來了，原來，柿子也不是那麼好的呀。而姜荔對于姒旦也如法炮制，讓他和姒一樣了個，而姜荔還更過分一些，讓孩兒一樣的旦把頭發也解下來。于是，可憐兮兮的姒旦頂著一頭長發，長長的頭發顯得他的臉更小了，頗有幾分紅齒白、杏腮桃頰的小人模樣。

眼看著打姜荔上服主意的兩個小的被殺儆猴了，舅舅們也趕夾了尾做人，老老實實地玩起棋來，不敢再合伙出老千了。而姜荔也許還是惦記著姒旦是首先出主意的那個，不一會兒，姒旦又輸了一次。

但這下姒旦已經是無可了，姜荔也不想看見他全著游戲的樣子。姜荔想了想，就說：“那你過來給我捶吧。”

姒旦心里那個氣啊，幾乎有點咬牙切齒，但表面上，他也得委委屈屈地過來，輕輕地跪在姜荔邊，捶了起來。他懷疑的目在其他人上一掃而過，他才不相信是姜荔忽然開了竅，連贏幾把。而一定是他們中間出了個叛徒，讓著姜荔，好讓他贏。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但姒旦捶了一會兒，心思卻飛到別去了。他看著姜荔薄薄的之下，出的筆直長。而腳踝，稱得上修長。他的拳頭，也化了手掌，開始在姜荔上起來，并且有越來越過分、越來越深的趨勢。

姜荔看了一眼姒旦這個小家伙，反應不要太明顯，間早早地鼓了一包。他順勢踹了一腳，把著的姒旦踹到了地上，收了回來，也不管人家上還一半著一半著。姜荔盤坐著，而那些貪婪的目，仍在他上游走。

“繼續。”姜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