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7.11 換命

始祖之地，又名，神墜之地。

神初降于天空，自星辰而下……從浩宇而來，辟鴻蒙之所……

從沒人想過始祖之地的由來。姒沅擁著荔，他們上已經掛了不彩，口仍起伏不定。姒洹說：“別始祖之地所有的東西！”

姒沅說：“難道是我們突然闖，驚擾了神靈安息……才會如此警示？”

姒洹亦是疑：“上神既然允許我們來到這里……就一定是有所安排。但始祖之地里有太多……并不屬于我們之，還是勿要擅。”

也許是這番推論真的有用。他們等待了一會兒后，那些懸浮的碎片不再了，一切恢復了平靜。只是地上灰塵原本厚重，被擾之后又留下了道道痕跡，揭示了有外來者闖這里。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姜荔說。

他們把目投向了碎片中間圍繞著的廢墟，不知為何，那黑魆魆的山似對他們有莫大的吸引力。而縱觀周圍，或許只有那藏著東西了。然而經歷過剛才的危險，他們還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要繼續深。

姒洹說：“已經到了此，別無選擇了……進去看看吧。”

他們緩緩靠近了那高大的山。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任何一片漂浮著的碎片。而越是走近，越是驚心。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把仙山炸這樣的碎片；而又是什麼力量，能夠讓它們千萬年來，仍維持著這樣漂浮的狀態？走到山之前后，他們更為那種遠古的殘缺到震撼，偶爾展的神澤和陌生的怪異符文，更是讓他們到似曾相識的崇拜與歸屬。

山有些地方是黑乎乎的，里黑，似乎通向深；有些地方則破損不堪，著斷茬一般的缺口。但山整給人的覺非常冰冷，堅而又剛強。偶爾從那些黑黢黢的山中會吹來冷風，卷起了地上的小石子，敲打到山上，聽出了一種金石之聲。

姜荔掏出自己的短劍，做好防姿態，預備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但可能這里出現的危險，卻本不是來源于生。姒沅攔住了他，說：“我來。”

姜荔說：“我也可以……”

姒沅說：“讓我來。”這是他的執著，不能讓荔在他面前遇到危險。

姒沅化出了自己的分。或許只有他最適合做這件事了。因為靈力損耗極快，他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自己的這一能力。一直等待著，就是要等到最重要的時刻用。姜荔沉默地看著兩個一一樣的姒沅出現在自己面前，其中一個輕輕抱了一下他，就跳上了一塊橫亙的山巖，靠近了他們附近一個最大的口。而姒沅穩穩地站在山巖上，所幸什麼都沒有發生。

姜荔松了一口氣，握著短劍的手也出了汗。他忽然看到，手中的短劍忽變得十分不尋常，青黑的銅非常明顯。劍邊緣上的紋和手柄的刻畫從未如此清晰。然而這是十分反常的，因為窈冥晝晦劍極顯自己的真，就連姜荔，也從沒有這樣清晰地看過它的模樣。

“怎會變這樣？”姜荔把短劍舉了起來，迎著日，然后驚奇地發現，短劍的澤，竟然和山很接近。而它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仿佛顯出了實，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匿于線中了。

“窈冥晝晦劍是姜族重寶。看起來……倒和仙山像是同一材質。”姒洹說，“如果說此劍是姜族先祖從此帶出……那也說得通了。”

可見，他們離去之時是多麼匆忙，只隨手帶走了自己認為最重要的東西。而極數的從始祖之地帶出的東西，就了各族重寶。

姒沅的注意力卻被他面對著的一個幾乎倒塌的口吸引走了。口快被坍塌遮擋了一半，約看到里面的空間很大，似乎有人為開辟出來的一個個空間和通道。但他所站的地方，也不像是通道原本的口，更像是被從中截斷，而殘留的一個空間。山中殘留著一些和灰燼，似乎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姒沅更靠近了一些，手掌扶在山壁上，卻偶然拂去灰塵，出了山壁上刻畫的圖案。

圖案非常簡單，一個圓頭表示人臉，夸張的眼睛，和蛇一樣的子。筆雖然稚，但人一眼認出，這畫的正是媧族裔自。

“你們看這個。”姒沅說。

見姒沅無事，姜荔他們也走了上來。姜荔甚至走進了一個比較淺層的山室中，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整個仙山更像是一個巨大的人造，山的空間開辟得非常規整，宛如刀削斧劈。他們發現了更多人生活過的痕跡。有些山室中散落著先祖使用過的。一些很簡單，仿佛孩子造出的東西，一些卻異常堅固，有著奇怪的符文，他們都完全看不出是用途。而在那些金屬一樣堅的山壁上，他們發現了更多這樣人首蛇的刻畫符號。

“看來此的確是先祖居住之。但他們像是離開得非常匆忙，許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帶走。”姒洹說。

“像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姜荔說。

“或許此地的狀況，就與這變故有關。”姒沅說。

但到底是什麼變故，會使得先祖摒棄自己的家園，而紛紛逃離？甚至在離去之后，也不自己的后裔，再回到這個地方？

“不知是天災……還是人禍。”姒洹嘆道，“如是天災，早已過去萬年……如是人禍，就不是我們可知的東西了……”那是神之領域的辛。

被神棄的地方，還會有長生草的存在嗎？

姜荔突然說：“在這一路上，你們可曾見過活著的一草一木？”

沒有。

這回想讓人恐懼。他們難道是這仙島上，唯一活著的生？姒洹說：“能讓神人消弭一切傷痛的仙草……即使對于先祖來說，也應該是珍貴之，不會暴在外，應該還是藏在了這里某個地方。”

他們繼續搜尋著這址。姜荔心中，還擔憂著姒瀧的狀況。他們在這里消耗的一分一秒，留在不悔海上的姒瀧，就多一分可能死去……姜荔的作急起來，他們擴大了搜尋范圍。姜荔開了散落的碎石和沉積的灰燼，又忽然發現了一些十分奇怪的符號。

這些符號刻在一個類似平臺的東西上，平臺已經毀了一半，但符號仍在。這些符號與他們先前所見的人形刻畫不同，象簡潔，儼然有著深意，是類似文字的東西。但與他們現在使用的文字截然不同，帶著一種極為古樸和渺遠的意象，非人能理解。

“你們看這是什麼！？”姜荔先是高興，又有些著急。

姒洹看了一會兒，眼里也閃著激，喃喃道：“從未見過這樣的符文……也許是上古文字，是神傳授給人的文字……現在已經落了……”

上古之時，人神共居。神將知識與技藝傳授給了后裔，但也有一部分知識，連后裔都無法理解，漸漸地，就丟失了原來的面目，或者干脆失去了傳承。

姜荔了一會兒那些符文，忽然發現這平臺竟然是活的，更像是某個裝置。他不知到了哪里，那平臺就沉了山中。姜荔連忙跪到地上，尋找平臺沉的地方，卻發現嚴合，一痕跡都找不到了。他出短劍，狠狠地在地上劃拉，卻只出現了一片火星，什麼都沒找到。

“這是怎麼了？”姜荔一臉驚訝。他原本還以為發現了什麼，卻是一場空。

姒沅卻一直保持著警惕，這始祖之地太過怪異。他豎著耳朵，忽然在腦聽到了一陣極為尖銳的鳴，雜無章，但一會又消失了。姒沅看其他人都沒有反應，卻原來這不是聲音，而只是他腦的幻覺。

姜荔又找到了更多跟剛才一樣的符號。這些符號刻在不同的地方，有些地方還能活，有些地方，卻已經完全毀損，紋不。但他嘗試許久，還是沒能擺弄出更多的變化。正當姜荔決定，還是要進山更深之時，他們腳下的仙山，卻忽然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