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洹扶住了姜荔倒下的，并不斷地安著他的軀。姜荔抬起眼來，迷的眼中，也有著氣的挑釁。姒洹心中，按著他的腦袋，讓口緩緩靠近自己的下。姜荔自己的下正在被這樣丑陋大的東西進出著，因此到那潤的頭冠，也不怎麼樂意配合。姒洹卻緩緩著他的脊背，手指他的發間，引導他，如何伺候自己的東西。青年的口被大的幾乎撐裂，眼角迸出淚水，卻仍被姒洹掐著下，不斷地往深的管進……

半睜半閉之中，青年的眼睛，像一團活火，又蘊含著神靈的灰燼。這種夾雜著毀滅的墮落，讓姒洹心中的惡，越膨越大。在青年幾乎被他得不上氣來時，他終于在姜荔的口中釋放。而后，又吻住氣吁吁的青年，換彼此的津。

“累嗎？”姒洹問。

姜荔不說話，卻微微一笑，咬上了他的手腕。

聽說遠古時候的蛇群，在冬眠之后，會百上千地纏繞在一起。可能上百條雄蛇，只纏著一條雌蛇。這漫長的配會持續一個月。結束之后，腸轆轆的雌蛇卻有可能將雄蛇吞沒以補充能量，熬過接下來漫長的懷孕期間。

在這天國一般的纏綿中，夜晚被極致拉長，歡愉也無限延。但因引發的，卻還遠遠未完。他們用飼養著姜荔，卻也引發了綿延不絕的。在這漫長幽昧的極夜中，纏綿至死，以至極樂。后來，連姒瀧也開始擔憂姜荔的，擔心他會因頻繁的歡和生育有損傷，但卻抵擋不住姜荔的越來越主。為了彌補這一后果，他們只得用更多的，去喂養消耗的。由是，從極夜中產生了極樂，極夜不明，極樂不滅。

第69章 6.19 三與四

姜荔又懷孕了。只是這一次，他的肚子特別大。姒族人不開始猜測，姜荔的腹中或許有著兩顆蛋，才會如此突出。但極樂之夜最后的歡太過混，他們也無法分辨出，這一次的蛇蛋到底是誰的種。

幾個月反復的歡和沉眠，姜荔的腹中再次孕育了孽種。但這一次，他們卻是擔心多過欣喜，因為不知道姜荔的是否還能承住這樣的生育。在極夜的最后，他們都開始拒絕，不愿再與姜荔歡。“荔，我們不要了……我們不生了好不好……”但姜荔卻拖著他們一起，反復糾纏直至得逞。惡的閥門一旦開啟，就不容易再關上。

長明的鮫脂已經燒到了盡頭，燭火最后一次搖晃，就被冷風吹滅。天逐漸從窗中了進來。姜荔從深重粘稠的惡夢清醒了。清新的冷風，不斷地吹拂著他赤的脊背。他恍惚地睜開眼，卻看見原本凍結在窗欞上的皮簾，已經被春風吹化，在木質窗臺上拍打著。而原本凝固不化的夜，現在，也慢慢淡去了。

天終于亮了。

姜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看著漸漸蘇醒的野大地。他赤著的上上，都是重重疊疊的痕跡，如花瓣明滅。新鮮的曙，照在他已經許久未見過太的面孔上。一切微塵都在天中纖毫畢現，而原本在暗淡燭火下得以掩藏的腌臜痕跡，也終于在越來越明亮的日中，出了原來的丑惡。

室一片混，到都是合過后的痕跡。而木柱、桌子、扶手、樓梯……都是糜灰暗的回憶。新鮮冰冷的空氣，吹散了樓濃郁凝滯的暖香。姜荔的面孔也越來越清醒，眼神逐漸冷靜，仿佛一場長夜的幻夢，終于走到了盡頭。

那刺目的天，讓那幾條懶倦的白尾，也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相比于姜荔，他們冬眠的習，要更重一些。天微綻，初次醒來，白尾們還有些不適應，懶洋洋的。姒洹拿了一張干凈的毯子，披到姜荔的上，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說：

“天亮了。”

“嗯。”姜荔說。

姒洹的手臂上，也有著道道的割痕，還有姜荔留下的，數個牙印。姜荔看著這個逐漸變得清明的世界，回想起前幾個月黑夜中自己的墮落、瘋狂與迷醉，更覺如夢一般。而現在，這場夢，終于快醒了。

想到自己曾喝胃中的無數，想到因此而需以作為換……姜荔忽然醒了過來，覺得一切是如此地可笑和諷刺！為了一活命的機會，他茍延殘、卑躬屈膝，在曾經最仇視的敵人面前，搖尾乞憐，乖順屈服。他不深深地懷疑起了自己。而那曾經灌他胃中的，現在說不定已經化作了他的一部分，在他四肢百骸的管中流淌著……一陣深深的惡心、頭暈和想吐的覺涌出口，姜荔扶住窗臺，狠狠地干嘔起來，仿佛要把過去幾個月，曾經喝的，都從胃袋深，摳挖出來……

姒洹扶住了他，幫他順著氣。他著姜荔的脈門，又攬住了他的腰部，手掌覆在他已經有些實的小腹之上。手指一，好像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等到姜荔終于嘔吐完畢，口角掛著銀，姒洹把他抱了起來，目審視著他，悲憫而平靜。宣布一個消息：

“荔，你懷孕了。”

他們最擔心的事，又發生了。

生命的漸漸萌芽，是不可避免的趨勢。即便超出期許，姜荔的肚子，還是一天天大了起來。孩子求著各種滋養和力量。他們只能盡全力地去養護荔的，希他能夠減一些負擔。各珍貴的食和藥材源源不斷地送進了樓里，滋補著姜荔的，小心翼翼地維持著生命的平衡。幾乎是每過一天，他們的欣喜多一分，擔憂也多一分。好在母神看顧它們的子民，姜荔逐漸撐過了這段時期。在眾人的矚目下，蛇蛋一點點長大了，并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到了收獲的時節。

姜荔已經生產過兩次，所以，在那種悉的墜痛到來之時，他意識到就快要生了。但是他并不愿那麼大驚小怪，因為到真正生產之前還有一段時間，他也不想老早就被抓著躺在床上躺。所以一直憋著到再也忍不下去的時候，他才人說：

“去準備吧。快出來了。”

姒瀧嚇了一跳，說：“荔你說什麼……”他看見姜荔右手拳捶著自己的腰，手里的湯盞都快掉了，連忙說：“難道是……”

姜荔點了點頭，在一旁的床榻上坐下，額上冒出汗珠。姒瀧這才嚇壞了，他剛還看見姜荔沒事人一樣轉來轉去，現在就突然說要生了，真是猝不及防。好在他就慌了一會兒，迅速想起了要做的事，急沖沖地讓人去準備各品，并通知了其他人。所幸由于姜荔產期已至，甚至還比預計的時間還晚了半個月左右生產，東西也是齊備的，準備起來也沒花多時間。

“啊！”

姜荔里咬著一塊木，下的每一次陣痛，都讓他幾乎把那塊木頭咬斷。姒瀧坐在床邊，一邊握著姜荔的手掌，分散他的疼痛，一邊不斷地用白布掉他額上的汗，里叨叨道：“荔枝……堅持一會兒……堅持……我們再也不生了……”

“生完這個……我們不生了……”

“唔！！”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姜荔在那木上咬出深深的齒痕。但他看著姒瀧的眼神，明顯就是不相信。不生了？誰信吶。“啊！”姜荔猛地抓了一下床板，那塊木也掉出了口中。他的下覺被越撐越大，但那擴張的程度，還未足以讓一顆足月的蛋出來。

姒沅像一陣風一樣從外面沖了進來，在床邊跪下，捧起姜荔的手到自己臉上：“荔，荔，你不要有事……”在他覺到姜荔的手掌冰涼，怎麼暖都暖不過來后，又嘩啦一下站了起來，說：“要給他補充一下力，不然撐不下去。”

姒沅說到補充力，他們自然第一個想到了……只是忽然聽見一聲：“不行”姒洹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和旦。姒洹說：

“那會使他氣不平，加劇生產的風險……取……取參湯來。”既然不能通過直接的飼來支撐姜荔的，就只能通過平常的藥輔助，并依靠姜荔的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