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目前看來事還沒有出什麼差錯，只是宣靜慈這兩年愈發權旺盛，對他管束更嚴，弄得榮親王煩躁不已。

短暫的回憶結束，榮親王更加大膽地往宣太后臉上親，低聲道：“本王今晚來陪你，行麼？”

宣太后臉好了一些，冷著臉轉過，道：“將人留下也可以，當個小玩意兒玩一玩也就罷了，若是讓哀家聽見些有的沒的，別怪哀家不客氣。”

“這是當然。”榮親王眸中閃過一抹喜意，又很快被下去。

送走榮親王，康擇吩咐人將滿地狼藉收拾了，又去給宣太后肩。

“娘娘，需不需要奴才去將那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

“暫時不必。”宣太后了太，冷聲道：“哀家這兩天忙著給宣家那幾個不的收拾爛攤子，分不出力去管他的事，先等等吧。”

康擇：“是。”

“對了，朝堂上這兩天如何怎麼說的？”宣太后又問。

雖還在垂簾聽政，為了名聲卻依舊要避嫌，至明面上，宣家這事不能參與。

“況有些糟。”康擇道：“除了咱們的人，三公和朝堂上其他人都支持嚴懲此事，特別是郁皇后的祖父，更是天天上表請陛下嚴懲兇手。”

“都要給哀家找不痛快！”宣太后一拍桌子，又將剛上來的茶盞掃到地上。

“你去，先將反對的員名單都列出來。”寒聲吩咐道。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去求那個兒子事才有可能轉圜，可是的生母，怎麼能拉下臉去求他？

宣太后心中煩躁，甚至有了放棄宣家那幾個小輩的念頭。

其實若非父親母親番進宮哀求，本不愿管這事的。若是事真的不能解決，那只有棄卒保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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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里，郁寧被秦睢著下了一天的棋。

他不知道自己棋藝有沒有進步，可屁坐的麻了卻是真的。

“陛下，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咱們去吃飯吧。”郁寧再一次試圖打岔。

“不急，再等會兒。”秦睢淡淡說著，將點心遞給他，“先墊墊肚子。”

郁寧：“……”

郁寧：“可臣妾想如廁……”

秦睢抬眸看他一眼：“你今天下午去了五趟了。”

“……”

“可我不想下了嘛。”郁寧氣的將棋子扔回棋盒里。

秦睢也放下棋子，“一下午都坐不住，若是換了你當這皇帝，豈不是一天都撐不住了？”

秦睢這話說得可算大逆不道，可他是皇帝，自然是他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郁寧不敢接這話，只轉移話題道：“陛下，咱們今晚吃什麼？”

“去吃點新鮮的。”秦睢笑著起，道：“走吧，換服，朕帶你去別的地方。”

郁寧眸一亮，以為是什麼新鮮玩意兒，連忙起。

倆人出了勤政殿坐上轎輦，郁寧起初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一直看到前方似乎是長樂宮的牌匾，才意識到不對勁。

“陛下，咱們怎麼到這來了？”郁寧苦著臉問。

他不喜歡太后，更加不想見。

“來拜見太后，順便吃晚膳。”

秦睢下了輦，回催促輦上的郁寧：“快點兒。”

郁寧不不愿地下了輦：“知道了。”

“放心，一會兒你只當自己是個聾子，埋頭吃飯就好。”秦睢俊的臉上掛著笑意，郁寧卻只看出了不懷好意。

秦睢來之前便派宮人通傳，因此長樂宮上下看見兩人來也并不驚慌。

康擇將兩人引進正殿，吩咐著宮人開始上菜。

菜快上齊時秦睢屏退了四周宮人，過了一會兒，宣太后才姍姍來遲。

扶了扶頭上的步搖，笑的艷如花：“皇帝今日怎麼有空來看哀家？”

“來看看母后心如何。”秦睢臉上出一個相似的笑容。

郁寧看的抖了抖。

“呦，皇后也來了。”

宣太后坐下，像是剛發現郁寧也在，故作驚訝一番，又兌道：“皇后風寒可好了？怎麼比子還弱？”

郁寧起行禮，訕訕笑了一下。

他道行不夠，正發愁不知道怎麼回宣太后，一旁的秦睢就淡淡接過了話，“他是弱的，不比母后，老當益壯。”

郁寧：“……”

陛下，不愧是你。

眼見話頭被秦睢接去，郁寧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低著頭悶聲吃菜，充耳不聞。

年紀向來是子最在意的事，宣太后聞言笑容一僵，冷著臉坐下來。

冷哼一聲，道：“皇帝大駕臨長樂宮，是來氣哀家的麼？”

“母后猜的不錯。”

秦睢點點頭，話說得毫不客氣：“兒臣來看看你有沒有被榮親王之事氣死，如果沒有，那兒臣希接下來的話能讓你高興一點。”

“你！”宣太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郁寧的碗抖了下，被他悄悄手扶住，隨即他聽見宣太后冷著臉問：“什麼？”

秦睢順手給郁寧夾了塊，道：“朕打算赦免宣家那幾個人。”

“什麼？”宣太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眸中隨之而來是一陣喜意。

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過了。

下角的笑意，宣太后點點頭贊許道：“皇帝若能如此行事，也算暖了那些老臣的心。”

秦睢微微笑了一下：“母后別急，朕還有個條件。”

宣太后眸一凝：“什麼？”

秦睢薄輕啟，一字一句道：“母后搬出皇宮，從此以后，青燈古佛，不問世事。”

宣太后一愣，像是再也難以忍，“砰”地一聲將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厲聲道：“你做夢！”

事到如此，宣太后怎麼可能沒看出他是在耍自己，這也讓出離憤怒起來。

榮親王收了兩個侍妾已然讓一天都心生不悅，現下親生的兒子也來找自己不痛快，與做對，這讓如今的怎麼能忍？

可是太后！

摔了個茶盞，宣太后心才算平緩一點，左手掌心幾乎被尖銳的指甲扣出痕。

宣太后勉強出一個微笑，故作鎮定道：“哀家勸皇帝還是不要做夢了，哀家是你的母后，只要你一天是皇帝，哀家就會在這長樂宮坐鎮一天。”

“好吧。”秦睢挑了挑眉，出失的表，道：“那當朕沒說，吃飯吧。”

宣太后：“……”

這算什麼？

剛剛是在耍嗎！

被秦睢這句話堵的不上不下，宣太后只覺更心堵了，一腔怒火無發泄，只覺自己要被氣的心梗了。

膛一陣起起伏伏，宣太后卻依舊氣的厲害，余瞥見一旁埋頭吃飯的郁寧，眸中閃過一陣寒。

現在想想，一切都是在他來之后才改變的！

皇帝往常雖然對自己偶有不恭，但也沒這樣不敬，都是他，這個男人進宮之后，一切就都改變了！

宣太后眼中閃過一殺氣，隨即又按捺下來。

轉頭看向一旁的郁寧，寒聲道：“皇后可真是好胃口啊。”

“看見皇帝頂撞哀家，竟也不盡自己為皇后的職責出聲勸阻，怎麼，你也不將哀家這個母后放在眼里了？”

“母后這是哪里的話？”

郁寧咽下口中的丸子，了，忙道：“實在是母后宮里的飯菜太味了，兒臣一時忘乎所以，才忘了回話……”

宣太后氣的不行。

自己和皇帝吵這樣，他竟還吃的下去？

“來，母后也嘗嘗這個。”渾然不覺的郁寧大著膽子給宣太后夾了一塊。

宣太后：“……”

作者有話要說： 夾完的郁寧（小聲）：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