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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和親

等大司馬說完離開,從秦睢上抬起頭的郁寧臉已經紅了。

“你怎麼、怎麼把我……”郁寧說不下去了，剛剛到的灼熱讓他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他沒明白為什麼耍流氓的是秦睢,不好意思地卻是他自己。

“是朕讓你鉆進來的？”秦睢淡定地挑了挑眉,“皇后可別惡人先告狀。”

“我是怕三公發現，最后讓祖父知道了，引來事端……”郁寧小聲解釋著。

“巧了。”秦睢點點頭：“朕亦然。”

郁寧：“……”

深深吸了一口氣,那窘的覺卻始終在他心頭盤桓,郁寧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想起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忙道：“那平寧郡主告訴臣妾,說是當初刺殺的事宣家也有參與,但更詳細的并不清楚。”

“臣妾剛剛要稟明陛下的就是這個,陛下若沒有其他事吩咐,臣妾就先告退了。”

郁寧一口氣說完,見秦睢不說話,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書房。

一路坐輦回了甘泉宮,郁寧才覺得周空氣沒那麼窒息，他松了口氣,這才想起已經到中午了。

唉，本來還打算陪秦睢吃午飯順便培養的。

“小林子，備膳吧。”郁寧嘆了口氣,心隨意,忽地又意識到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他都那樣、那樣趴在秦睢兩之間了,他怎麼一點覺也沒有啊？

是他對自己沒覺還是他不舉？

郁寧兩種都不想。

可若要他選一種，他寧愿秦睢不舉。

畢竟郁寧覺得自己還是舉的。

不過說起來，郁寧好像從沒見過秦睢.的模樣。

印象里他似乎總是那副冷淡俾倪的模樣,興致來了跟你調笑兩句，更多的是臭著張臉誰也不理。

哎，他到底對自己有沒有覺啊？

看秦睢應該不討厭自己，若他努力對秦睢好，秦睢會不會就像自己喜歡他一樣喜歡自己了？

郁寧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小林子回來時看見郁寧嘆氣，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殿下，”小林子小心翼翼他一聲：“您和陛下吵架了？”

小林子自郁寧回來時就覺得不對，按理說他該留在勤政殿陪秦睢用午膳的，現在飯都沒吃就回來了，還唉聲嘆氣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然沒有。”郁寧瞪了他一眼。

他哪里是跟秦睢吵架了，本就是直接跑了好嘛？

想起剛剛書房發生的事，郁寧臉熱了熱。

.

下午時郁寧照常在院里習武。

今日賀烺恰巧還在，考校一番他的功課之后，賀烺滿意地開始教郁寧最后幾式。

他這套功法并不難，主要就是方便郁寧逃命用的，再有就是鍛煉郁寧的力和耐力。

今日教過之后，賀烺的任務幾乎也算完了，剩下的就是讓郁寧自己多加訓練，能生巧。

郁寧練了幾遍，漸漸也就上手了，賀烺又糾正了他一些小作，便打算要離開了。

郁寧猶豫半晌，還是將人住。

“殿下，還有什麼事嗎？”賀焤好奇道。

“確實是有些事要問你。”郁寧湊近了低聲問：“你和陛下是不是認識很早？”

“殿下是吃醋了？”賀烺調笑道：“您知道的，我喜歡的是……”

“誰說這個了？”郁寧表古怪地擺擺手，問：“你可清楚陛下的喜好？他有什麼喜歡的東西麼？”

“似乎……沒有吧。”

賀烺左思右想，不確定道：“陛下以前好像對山海志怪之類的書格外興趣，后來就不怎麼看了，現在不知道他還喜不喜歡。”

郁寧愣了愣，想起秦睢的書架上除了那些話本子，似乎真有幾本山海地圖之類的書籍，眸不由一亮。

有了！

“我知道了，多謝你。”郁寧連忙對賀烺道謝。

想起書房里聽到的消息，郁寧咬了咬，猶豫道：“其實，我最近還聽了一些關于溫慶公主的消息。”

賀焤一愣：“什麼？”

“草原部落喀藍族最近來京，聽說他們的大世子此次來的重要目的是要求娶溫慶公主。”

賀焤臉沉了下來。

賀烺低垂著眸，默了半晌，又問郁寧：“陛下……怎麼說？”

“陛下說要看溫慶公主的意見。”郁寧看著賀烺蒼白沉的臉，不由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沒事。”賀烺搖頭，眸中卻閃過一狠戾，他向郁寧行禮拜別：“殿下，卑職還有事，就先走了。”

郁寧點點頭：“好。”

.

送走賀烺，郁寧在宮里坐了會兒，有些不放心，換了服打算去勤政殿。

他沒后悔把這事告訴賀烺，卻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說的時機不對。

萬一溫慶公主沒有嫁過去呢？那自己豈不是給人多增煩惱？

剛到勤政殿，郁寧就發現秦睢和溫慶公主一起從殿出來。

“見過陛下。”郁寧行了一禮，隨即向溫慶公主點頭致意：“公主。”

“見過皇后娘娘。”溫慶公主也向郁寧行了一禮，隨即轉對秦睢道：“皇兄，若無其他事，溫慶就先回去了。”

秦睢“嗯”了一聲，目瞥了眼郁寧后，眉峰微挑，道：“恐怕你還得再等等。”

郁寧順著他的目回頭看，這才發現賀烺不知什麼時候跟在自己后邊也來了，此刻正沉著臉看向秦睢旁的溫慶公主。

“來的正好，”秦睢淡淡道：“賀烺，溫慶公主請求朕派你護送他的迎親隊伍。”

“是麼？”賀烺咧了咧，終究沒笑出來。他眼神直勾勾盯在溫慶公主上，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公主，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溫慶正要拒絕，一旁的秦睢卻又開口道：“去吧，你不去，他不會死心的。”

“是。”溫慶公主仍是一副平和寧靜的姿態，抬眸看著眼前的賀烺：“那便去偏殿吧。”

兩人走后，郁寧才從那種尷尬詭異的氣氛中暫時過氣來。

覷了眼秦睢的臉，郁寧低眉喪臉地老實認罪：“臣妾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皇后思考的速度要是也有承認錯誤這麼快就好了。”

秦睢瞥了他一眼，道：“先進來吧。”

眼看著秦睢并沒有生氣的意思，郁寧心底松了口氣，殷勤地給秦睢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詢問：“陛下，溫慶公主答應了？”

“剛你在外面不是都聽到了。”秦睢不不慢地喝了口茶，又道：“便是沒有這次和親，他也遲早要去的。”

“什麼意思？”郁寧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疑道：“難道一切都是陛下計劃好的？”

“……”秦睢無語，隨即道：“朕有時就在想，你這腦子里除了吃飯，還能想些什麼？”

你。

郁寧心里不要臉地回了一句，臉上不帶了幾分笑意。

秦睢看見更嫌棄了，沒好氣地解釋：“書房時你不是也聽見了？喀藍族近年來不斷，朕早就有心一鍋端起，只是還在等待機會。”

郁寧似懂非懂：“溫慶公主的出嫁就是機會？”

“不錯。”秦睢點頭：“朕打算派收服草原各部，上有喀藍族的脈，會是草原新任的王。”

郁寧為秦睢的話而驚心，不由瞪大了眼，結道：“可只是、只是個子……”

郁寧并不歧視子，只是如今世道艱難，子地位本就低，在草原上就更是這樣，溫慶公主縱有天縱之才，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