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后，郁寧松了口氣，在自己家也要這麼小心翼翼，他也算是第一人了。

可他們最好還是不要暴份的好。

“陛下剛剛要說什麼？”郁寧想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跟秦睢的距離似乎有點過于近了。

這墻往日藏他一個人時還好，現在藏了兩個人，難免局促，察覺到秦睢的下擱在自己腦袋上，郁寧不窘了窘。

秦睢微微低頭，輕郁寧頭頂的發，像是似有若無的一個吻，他結微，淡淡道：“沒事。”

連他自己也不想承認，剛剛的某一刻，他卑劣地想讓郁寧留下來。

留在他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一點點吧！

日萬是不可能日萬的，把我賣進宮當太監也不行_(:з”∠)_

另外，雖然在走劇，但我覺得甜的呀！細細品一下，難道還不夠甜嗎？_(:D)∠)_謝在2020-11-2702:50:47~2020-11-2823:46: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為了面基傻媽而減的11瓶；桂花酒釀小圓子5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破壞

從墻里出來,倆人也沒多做耽擱，直奔外院書房。

皇帝失蹤，不用上朝,郁淮安大概率呆在書房里發愁國事。

挑了個下人出去的空檔,郁寧直接拉著秦睢到書房外躲著。

他目灼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環境，隨即小跑到書房外,推開門朝外面的秦睢招手：“陛下快進來。”

秦睢：“……”

眸中難得帶著點無奈,秦睢腳步不急不緩地進了書房,手順便將門帶上。

書房門口有屏風和簾子遮擋,郁淮安坐在桌旁看書,聽見靜也只以為是下人過來端茶水,皺了皺眉,沒抬頭：“不是說過不要隨便進來？出去。”

聽見這聲悉的訓斥,郁寧松了口氣,連忙帶著人從屏風后邊出來。

“祖父！”

聽見這聲悉的呼喚,郁淮安手一抖,隨著手中書本掉到地上，他像是不敢置信般抬起頭：“硯安？”

然而這欣喜只持續了一瞬,郁淮安的目轉為失，他看我眼前這個容貌與郁寧有幾分相似，又截然不同的陌生人,嚴厲道：“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冒充皇后娘娘？”

“您說什麼啊？”郁寧尚未反應過來：“我就是郁寧啊。”

郁淮安冷笑：“你當老夫會不認得自己的親孫子嗎？”

最后還是一旁的秦睢明白過來,將郁寧拉過來,用袖子將他臉上的偽裝去大半。

“現在像嗎？”秦睢抬眼看向一旁的郁淮安。

卸掉臉上大部分的偽裝，雖然沒原來白，但郁寧現在的容貌已經跟原來有八分相似了。

“焉知不是妖？”郁淮安眼神驚疑不定,在兩人上來回梭巡，最后又落到一旁的秦睢上。

這人怎麼看也不像陛下。

郁寧反應過來郁淮安在懷疑什麼，連忙將脖子上帶著的墜子掏出來：“您還記得它嗎？”

那是一枚質地上佳的紫方形玉墜，手溫潤，中間鏤空雕刻著一枚白的玉珠，巧漂亮。

“我小時候一直帶在上的，您跟娘都叮囑過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摘下來。”

眼看著郁淮安的目漸漸變暖，郁寧心里松了口氣，忙又道：“還有六歲那年我爬上矮棗樹下不來，您親自把我抱下來的。”

“怎麼不記得？”他一番話說完，郁淮安信了□□分，連忙將人拉過來看，眼眶也難得有些紅。

“后來你下樹，晚上就尿床了，著屁哭著去找我，說發大水了……”

“祖父，后邊的就不用說了……”郁寧又又窘，本不敢看后秦睢是什麼表。

“這些日子，你怎麼過來的？我聽說你和陛下遇刺，病了好幾天，好在過來了……不說也罷，好在我的硯安福大命大……”郁淮安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又看向一旁的秦睢，小心翼翼地試問：“這是陛下？”

“郁大人。”秦睢微笑頷首。

“臣有罪……”想起自己爸皇帝扔在一旁忽視許久，郁淮安連忙要下跪。

“郁大人免禮。”秦睢扶著他的胳膊沒讓人真跪下。

這對往日外朝中針鋒相對的君臣此刻竟頗有些君仁臣直的意味了。

“陛下私下臨臣府，定然不是來敘舊的。不知是有何要事……”郁淮安驟然看見郁寧，難免有些心神激，此刻冷靜下來，見兩人沒直接回宮，而是找上了自己，又是這幅打扮，也覺出不對來。

秦睢點頭：“朕此次來，確是有要事要托付郁大人。”

郁淮安試探道：“可是陛下回宮之事……”

秦睢：“不錯。”

跟聰明人打道就是簡單，秦睢還沒說來意，郁淮安就已經自己猜出來了大半。

“不過也不僅如此，朕還有一事要拜托郁大人……”秦睢還沒說完，郁淮安卻難得出聲打斷。

“陛下。”郁淮安躬恭敬行禮

秦睢一愣：“怎麼了？”

“既是議朝中事，還是請皇后娘娘回避的好。”

“那我先出去。”郁寧一愣，知道自家祖父古板循禮的格，也沒覺得有什麼，當即轉就要出去。

“不用。”哪想到一旁的秦睢卻直接將人攔下：“硯安是朕的皇后，夫妻一，那便沒什麼不能聽的。”

不止郁寧，郁淮安也被他的話說的一愣，卻依舊堅持道：“后宮不得干政，還請陛下切勿開此先河。”

秦睢冷笑一聲：“太后干政的事又了？”

“陛下那時年，況自然不同。”郁淮安皺了皺眉。

“好了。”眼看著倆人又要恢復往日那般劍拔弩張的氣氛，郁寧連忙出聲打斷：“我想起我那屋里還留了些書，我先出去看看。”

不等倆人再說什麼，郁寧連忙轉出去。

.

關上書房門，郁寧松了口氣。

他本來也不是很懂朝中這些事，若是私下里秦睢講給他聽還好，現在祖父也在這，不想被他訓，自己還是先溜吧。

只是他們來時沒從正門進，府里又沒多人知道，郁寧獨自出來，也不可能再府里逛，想了想，真往自己房里去了。

他走的匆忙，說起來屋里還真有些新買來的本子沒看過。

然而等郁寧避開人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屋前時，卻忍不住愣了愣。

他的屋子怎麼鎖了？

不過也是，他人都走了，屋子封存起來才好不讓人闖。

猶豫一瞬，郁寧走到后窗外開始翻窗。

他的屋子他最清楚，后窗這個窗戶自搬來時就是壞的，想來沈氏也不會給他修，現下正好翻進去。

郁寧近來手腳麻利不，沒費多功夫就翻進去了，他踩在窗旁的桌子跳進屋里，視線剛掃過四周，微微一愣，進而就了沉沉怒氣。

眼前的屋子因為大半年沒打掃已然落了灰，這便罷了，可屋里大部分的家都被人砸了，床上砸出一個大窟窿，郁寧上前打開柜，連服也都被撕爛了。

郁寧像是想起什麼，忽地去翻書柜，發現書柜里也不剩什麼東西了，一些他娘留下的書籍也都了灰，沒燒完的殘卷被扔在地上，被人狠狠地踩了好幾腳。

他當時走的匆忙，又前途未卜，怕自己沒多久就死在宮中，便沒帶什麼東西，只帶了他娘最的兩本書和時為自己的幾件小聊作藉。

現在剩下的東西全被毀了。

這屋里新舊痕跡錯落，想來破壞的人不止一次來過。

而這破壞的人究竟是誰，郁寧不用想也知道。

郁寧眼眶一紅，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悲傷，眸卻格外森冷。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人也終于鎮定下來。

片刻之后，他將屋里剩的一些書籍整理出來，又環顧四周，拿起一把趁手的破椅子，狠狠摔向被鎖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