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不是都婚了嗎？

不過這河水冰冷，也沒時間讓郁寧多想，匆匆沖洗一遍，便打算披著服上岸了。

好巧不巧，他剛穿好里，站在樹下的秦睢便不耐煩地催促：“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馬上！”郁寧揚聲答，眼看著還有幾步就要走到岸邊了，郁寧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陛下，臣妾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郁寧向后退了兩步，仔細看岸上的服。

雖然斗篷也扔在那，但總覺沒這麼高吧？

就好像……里邊藏了一個人似的。

郁寧不知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可他現在也不敢隨便冒險了。

更何況他的預從來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是以他覺得不對勁的第一時刻就岸上秦睢的名字。

“什麼？”秦睢依舊沒回頭。

郁寧心里著急，聲音鎮定：“山里那只狼不是還在那兒？它的同伴會不會聞到味道來啊？”

什麼狼？

“你傻了？”秦睢皺眉，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他一邊握了手中的長劍，慢慢從樹后走出來，一邊回應郁寧。

“那只狼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招來同伴？除非……”

他猜出來了！

郁寧心中一喜：“除非什麼？”

秦睢慢慢從樹后現出形，目在岸上脧巡，最后順著郁寧的指引落到那堆服上。

他眼神一凝，雖沒看出什麼破綻，卻仍用力拋出手中的劍，長劍猶如一桿□□，直直朝那堆服上飛去。

“除非那些狼，是一早就埋伏好的。”

破空之聲被秦睢的說話聲掩蓋，眼看著劍尖只差三寸便要進那堆服里，正當此時，服下翻飛出一個人。

郁寧這才看清他剛才究竟是怎麼藏的。

原來他下半被河水掩蓋，上半藏在那堆服里。

要是自己沒看出不對，是不是過去就被那刺客殺了？

郁寧出了一冷汗，眼看著秦睢沖過去要與那刺客糾纏，他連忙朝河對岸跑。

兩人從岸上打到水里，那刺客對著秦睢卻始終沒有下死手，他一心要殺掉郁寧，手臂上的弓.弩上弦，正要找機會殺不遠的郁寧，卻是手還沒提起來就被秦睢砍傷了。

頹勢漸顯，刺客作慢了一步，下一刻就被迅而勇的劍勢給穿破右。

秦睢將人釘在河里，卻沒直接殺了，反而是卸掉了他的下和手腳。

秦睢：“代清楚一切，朕給你個痛快。”

說完，他輕輕扭劍柄，任由劍在刺客里轉。

刺客，也就是左三，疼得快要昏死過去。

然而比起疼痛，他更好奇，明明是絕無錯的計劃，怎麼就被發現了？

他算到兩人會來找水，在這河邊埋伏了將近兩天，甚至第一次秦睢來這河邊他都忍不發，可究竟是如何被發現的？

明明只差一點，他就能將人殺了。

“不要拖延。”秦睢拔.出劍，又一劍刺進去，穿了左三的琵琶骨。

痛到極致，也就不到痛了，左三張，試著坐起，看著像是要代，秦睢也就沒再折磨他。

“我……”左三嚨口發出嗬嗬聲響，秦睢還沒聽清他說什麼，就見他驟然發，直接用后腦勺去撞河里的石頭！

一聲悶響，那刺客沒了生息，秦睢面無表地拔出劍，也不吃驚他的舉。

總歸最后都是要死的。

郁寧看了半天這邊的靜，直到這刺客斃命，他才敢過來。

“陛下，他死了嗎？”郁寧長了腦袋看，看見那一片水都染紅，連忙向后退了兩步。

秦睢偏頭看了郁寧一眼。

河水將他的臉凍的發白，上單薄的白單也因為被水浸而變得明。

照在郁寧單薄白皙的上，肩脊線條都是清瘦的，偏生冬來他吃的微微了一些，無一皮不是的，像最好的綢緞。

秦睢移開眼，手中劍一用力。又給刺客來了個對心穿。

郁寧被嚇了一跳：“陛下這是做什麼？難道他還沒死？”

秦睢低著頭，“嗯”了一聲。

“去穿服，檢查有什麼東西丟了沒有。”

“……”

郁寧這才發現自己渾都了。

郁寧狼狽地走開，這下也沒心思去管刺客究竟有沒有死了。

秦睢將刺客上搜了一圈，拿了些東西塞進服里，便也跟在郁寧后走回岸上。

他低垂著眼往前走，清澈的溪水卻又映出前方郁寧的背影。

他纖細的腰在波紋中漾，仿佛在輕輕擺。

秦睢心煩地閉上眼。

怎麼走的這麼慢？

作者有話要說： 秦睢：他看我老婆洗澡！

［目兇狠地把劍下去。］

雖然這兩天有點慘，但還是甜的呀！

還有一章，十二點左右寫完吧（可能）明天看，今天大姨媽來了，寫的有點慢，抱歉抱歉T^T

第27章 發燒

兩人收拾好回去時天已經快黑了。

郁寧將秦睢的外袍簡單清洗了一遍,污雖沒洗掉，好歹沒有怪味和灰塵了。

連帶著自己的里一起烤干，郁寧去角落里穿好里,之后又把那袍子疊好遞給秦睢：“陛下，您先穿上吧,近日天涼,不要冒了。”

“不要。”秦睢卻仍是拒絕，“臟,要穿你穿。”

“……”郁寧此刻確實被凍的有點冷,他把秦睢的外袍披在上，小聲嘟囔：“就當你是想給我穿吧。”

事到如今,他早就習慣秦睢的冷言冷語了。

左右也不會掉塊，更何況仔細想想秦睢對自己還是好的。

“那就多謝陛下的服了。”思及此，郁寧拽著肩頭的外袍,激地朝秦睢報以微笑。

秦睢：“……”

他一聲輕嗤：“傻子。”

.

晚飯依舊是沒滋沒味的野豬，秦睢將其切長條,用細串起來烤著吃。

郁寧只吃了兩頓就覺得自己快吃吐了，勉強吃了兩份條,他死活不肯再吃了。

“氣。”秦睢看他一眼,將剩下的一點不剩的吃完了。

吃這條時他的表與在皇宮里吃那些心烹飪的佳肴饌沒有任何不同,看的郁寧還以為是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

他不好奇：秦睢自小在皇宮生活,錦玉食的，竟然比他還要能吃苦？

郁寧不想起廣木優曇那事之后花房管事對自己說的那樁宮中舊事。

聽主管所說,先帝因為那花罰當時還是皇子的秦睢幽閉五日,更不許人送吃食。

那五日里，當時還是個小年的秦睢又是怎麼過的？

是因為此事，秦睢才會對吃什麼都毫不在意麼？

郁寧心中一時有些抑。

也許是郁寧目太明顯,秦睢瞟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事。”郁寧搖搖頭，下心頭的猜測，又：“陛下的傷怎麼樣了？不如臣妾再重新給您上藥吧？”

秦睢也沒拒絕，吃完之后就靠坐在墻壁上假寐。

郁寧跪坐在他旁，小心翼翼將布條解開。

兩人距離極近，郁寧忙著看傷沒有注意，秦睢卻是嗅到了獨屬于郁寧上的那清逸氣息，小腹微微繃。

布條被一圈圈解開，郁寧看見秦睢腰上有些化膿的傷口，聲音立刻不住了，焦急道：“這怎麼還嚴重了？”

腐被挖去之后留下一個小坑，毒看起來是住了，只是那傷口似乎泡了水，哪怕涂了價值千金的凝玉膏，況看起來依舊糟糕，甚至已經有化膿的趨勢。

“一定是今天在水里泡的時間久了。”郁寧懊惱地捶腦袋，恨不得給自己一掌。

他第一次生起自己的氣。

沒事要去洗什麼澡？差點被殺了不說，還害的秦睢傷口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