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

第104章 實習

我從沒想過男朋友居然還能有實習期的概念，也沒想過……自己居然真的被笨笨舌的這混蛋給說了。

“可以……試一試。”我僵著小聲道，“如果試下來真的不行，那就——”

“不會不行的！”嚴爍急急忙忙地打斷了我，眼睛亮閃閃的，“我很行，不可能不行！”

我嘆了口氣：“……你最好行。”

不知道這句話中了對方的什麼小心思，聒噪至極的那人聽完后居然神微妙地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松開抓著我手腕的手，著我言又止。

因為挨得太近，這人烏黑的長睫隨著呼吸若有若無地蹭過我的臉頰，有種曖昧繾綣的親。

我下意識了被蹭過的地方，不解地看他：“怎麼了？”

嚴爍表古怪：“書昀，你的‘行’包含了哪些方面？我最近幾次看起來有點不行……只是因為擔心你的。你不會真覺得我那里不行吧？”

……這人在說什麼東西，怎麼聽著和謎語似的。

我坦誠回答：“目前看來，我覺得你哪里都不行。”

嚴爍驀地睜大了雙眼，腦袋頂上高高翹著的那撮頭都委屈得耷拉下來了：“你也得給我個機會證明自己啊……”

我皺了下眉：“不是給你機會了？接下來你想做什麼都行，反正都算在考核范圍里。”

“可是你才出院。”嚴爍咽著口水掃我一眼，蔫蔫地垂下眼瞼嘟噥道。然后他仗著高優勢，將下挨在我頭頂上蹭了又蹭：“等書昀你好了，我再來證明自己。反正你答應了的，到時候不準反悔，也不準中途停把我趕走。”

談跟好不好有什麼關系？

這人是告白功太興，腦子短路了？

我不太自在地讓嚴爍蹭了會兒，然后把對方趕走，一個人洗完澡窩在被子里發了大半個晚上的呆。

次日在餐桌上相遇時，我跟嚴爍的黑眼圈都重得很。

不過我是心煩意才睡不著，而他看著……更像是傻樂了一整晚。

用過早飯后，嚴爍哼著歌開車把我送到軍區門口，然后打開后備箱替我把行李拿了出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鐵網后的階梯，眉心不由得皺了起來：“你能不能讓宋醫生現在就給我開個通行證？東西沉的，我怕你拎不過去。”

“不用。”我無奈地從嚴爍手里接過箱子，“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貴，好了，你回去忙自己的事吧。”

嚴爍聽話地點了點頭，然后期期艾艾地看我：“實習期的男朋友……可以有離別吻嗎？”

哪來這麼多話。

我一記眼刀直接甩了過去，拎著箱子就走：“沒有。”

……當著站崗哨兵的面問什麼問。

要是在車里問這句話，也許我還會勉為其難地點個頭。

*

回歸課題組當然要跟導師打招呼。

所以我在確定出院的當天就給宋哥留了言，提了一次日會回來的事，但沒說幾點。

因此當我剛拖著行李箱走進軍區，就迎面撞見朝我走來的對方時，我著實愣了會兒。

宋星馳看我一眼，不由分說地直接把行李箱接了過來：“果然喜歡一大早過來，好點了嗎？”

我沒想到一進軍區就會被導師抓個正著，張得不行，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崽那樣亦步亦趨地跟在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對方后面，說話時聲音都是的：“差、呃……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好還是不好？”宋星馳頓住腳步，擰著眉扭過頭看我，“我不過問你的私事，尊重你不希探病的想法，不代表對你的狀況毫不在意。如果還沒康復，就先回去休息。”

“康復了，而且……已經按照正規流程出院了。”我被對方冷然的目釘在原地，一都不敢，“業于勤荒于嬉，要是再這麼散漫下去，我之前補的文獻都會忘，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盡早回到實驗室。”

宋星馳收回視線，重新邁開步伐：“以你現在站著都在微微發抖的狀況來看，你很難勝任實驗室的高強度工作。”

我連忙跟上：“我會自己注意減站立時間，找后勤部借個椅，觀察數據的時候盡量坐著。”

“你知道我只是在舉例說明你的況，站立時間不是唯一的問題，僅針對這一點提出解決方案并不能打消我的顧慮。”宋星馳領著我穿過悉的通道，若有所思地打開研究所底部的大門，“不過椅……的確可以給你弄一個來。”

我在這人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頭，手按下電梯鍵：“宋哥我先去整理一下宿舍，待會兒就去實驗室看看師兄師姐們的進度到哪兒了。”

對方淡淡地嗯了聲，把拎了一路的行李箱遞還給我：“對了，我前段時間在BBS上了個科研助理的JD，有不人報名。初篩后的簡歷我發到你郵箱了，希誰過來面試告訴我就好。等最終確定人選，你可以把一些重復過強的基礎工作給助理理，自己專心做有創造的高價值容。既然是招聘，當然有實習期，到時候你如果不滿意，我會出面把人開掉。”

“……？”自己還是個助理的我不有點懵，拖著箱子愣愣點頭，然后回到宿舍打開蒙了層薄灰的電腦。

郵箱里堆積著如山的工作郵件和實驗數據，我花了足足半小時才把它們各自歸檔至正確的文件夾，然后從里面找出導師發的那封助理簡歷合集。

而解并按時間降序排列后，排在第一的那封簡歷……

創建于今早凌晨四點，署名為Matthias。

第105章 消息

我抱著同名同姓的僥幸心理點開文件，然后就看到了樓釗那家伙的證件照和輝煌得足以被判定為overqualified的英文履歷。

我心復雜地一行行看下去，越看越覺得如果不涉及科研方向的探究，單純只是做數據理工作，樓釗的確是個完的助理。

兼有扎實的數理基礎和分析能力，邏輯清晰思維敏銳，而且期薪資那一欄填的是零。

……能給宋哥省不課題經費。

算他識相。

我合上電腦，點開微信里被我開啟了免打擾模式的對話框，逐字閱讀樓釗昨天給我發來的消息——

1:05 P.M.

“要刪監控視頻？昀昀你是說剛才醫院里走廊那段嗎？”

1:08 P.M.

“留著確實是個麻煩事，雖然你戴了口罩，但如果他們鐵了心調查，還是能獲取你的份。而且……之前害得你上了次新聞，很可能會有人認出你，我很抱歉。”

1:09 P.M.

“我會理掉，不必擔心。上回的新聞報道和網上的討論帖也早就清理干凈了，一直沒跟你說。”

2:02 P.M.

“監控全部替換靜態照片了，昀昀你還好嗎？為什麼不說話？”

2:13 P.M.

“是在睡午覺嗎？你確實該休息會兒……這種手太傷，我讓阿姨燉了點糖水燕窩，還有一些你喜歡的甜食，待會兒送到醫院，你睡醒了剛好能吃。”

2:25 P.M.

“我……沒有喜歡你絕的樣子，那是氣話。我那時只是氣你寧可被嚴爍折辱也不愿跟我坦誠……等昀昀你睡醒了，我來找你說清楚好不好？”

3:21 P.M.

“還沒醒嗎？燕窩都涼了。午覺以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為宜，太久了反而會加重疲憊，讓人困倦。你不是最喜歡保持清醒嗎？以前在圖書館自習都不會趴著睡超過十五分鐘，再睡下去要變小迷糊鬼了。”

11:00 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