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義完全不想抬頭：“嗯。”

秦以恒他的頭發：“趴著吧。”

楚義發出請求：“能不能忘了我剛剛說的？”

秦以恒話里帶笑：“恐怕不能。”

楚義：“……”

楚義趴的這麼會兒，秦以恒邊的笑就沒有落下過。

他的小先生實在是過于可了。

這段聊天他收獲很多，劇院馬上就要到，為了不讓楚義繼續難堪下去，秦以恒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明天沒安排的話，要不要跟我走？”秦以恒拍拍楚義的腦袋。

楚義還是沒有起來：“去哪？”

秦以恒：“Q市的一個度假區。”

楚義問：“你不工作嗎？”

“工作，”秦以恒說：“和合資方一起。”

楚義聽著坐了起來，果然臉已經不紅了。

“我去不太方便吧？”

秦以恒搖頭：“方便，”像是為了說服楚義，秦以恒說：“這幾天對方的團隊很多人都帶了對象。”

見楚義沒有馬上答應，秦以恒又說：“很輕松，不影響工作。”

楚義還在猶豫，秦以恒再說：“有很多吃的玩的，不無聊。”

秦以恒再說：“這幾天就我孤一人。”

楚義沒有不答應，只是秦以恒一句接著一句，一副很努力勸說的樣子，他想聽聽。

最后這是，還委屈上了？

楚義點頭，有這機會，他當然要去：“好啊，我跟你去。”

秦以恒如愿地笑起來，他又習慣地楚義的頭發。

著著，他想起一件事來。

“認床嗎？”秦以恒關心楚義：“昨天睡得怎麼樣？”

楚義：“昨天睡得好的，今天不知道怎麼樣，這個酒店的床有點。”

秦以恒突然又想起了什麼。

“昨天負距離了，”秦以恒把手往下，勾了一下楚義的下，聲音放小：“今天要想睡得好，是不是也要負距離？”

楚義：“……”

嗯？

秦以恒問這話過于一本正經。

楚義本分不清秦以恒是認真的，還是在營業傳說中的說說笑笑。

第64章

秦先生進步了。

會調戲人了。

托秦以恒的福，在剩下那麼點的車程里，楚義滿腦子都是秦以恒的聲音。

“要不要負距離，要不要負距離，要不要負距離……”

甚至他開始可恥地思考，既然在秦以恒的認知里，他的失眠是可以通過負距離治好的，那麼在Q的這幾天，秦以恒會不會天天都和他負距離呢？

如果不會的話。

他該不該小小地暗示一下？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床好。

他好。

他可以。

他能頂得住。

他玩領帶夾。

秦，以，恒～

“秦先生，到了。”司機的聲音把楚義從幻想中拔了出來。

楚義把帽子拉了一下，聽秦以恒對司機說：“謝謝。”

Q市今晚的風比昨晚的還急，秦以恒開了車門后就站在一旁，等待楚義下車。

楚義把外套拉鏈拉到底，出了車門就看到秦以恒站著手在車邊，楚義很自然地把手搭上去，再站起來。

“你像在邀請我跳舞。”

秦以恒繞到楚義后，把車門關上，問：“會跳嗎？”

楚義搖頭：“不會。”

秦以恒：“太好了，我也不會。”

楚義笑了出來。

不會就不會，太好什麼太好。

秦以恒訂的餐館就在劇院旁邊，兩人簡單就餐之后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許敬買的是第三排最中間的位置，不近也不遠，視野非常好。

兩人才坐下，劇場的燈就全部暗了下來。

在來Q市之前，楚義就已經通過網友們，看過這部劇的簡介。

說的是民國時期Q市等，以及小主角的與家，配合與畫，許多人都說值得一看，一定不虛此行。

他當時會留意，完全是因為這部是的兩個男主人公都是男生。

不過他看過就忘，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秦以恒對這種占了半的劇不興趣。

另外，他自己也不是很興趣。

但網友說的好啊，約會這種東西，你還關心什麼劇。

你該關心的是你邊這位。

不過現在楚義邊的這位，正在看手機。

大概是工作上的事，秦以恒看起來有點忙綠，臺上已經演了十多分鐘，秦以恒也低著頭看了十分鐘的手機。

在這個十分鐘里，楚義一邊留意臺上的劇，一邊留意秦以恒的向。

終于在臺上的一個炸聲中，秦以恒把頭抬了起來。

“不好意思，剛剛看了幾封郵件。”秦以恒小聲說。

楚義：“沒事。”

臺上又一聲炸聲，接著是畫和煙霧配合的模擬城墻倒塌的效果。

楚義才把注意力放在了臺上，他的手卻突然被握住。

楚義低頭，見秦以恒把他的手拉了過去。

“冷嗎？”秦以恒問他？

楚義搖頭：“不冷。”

秦以恒：“手有點涼。”

秦以恒說完這話，劇院突然安靜了下來。

周圍雀無聲，楚義也不好意思講話，只好趁著還不太重要的劇，攤開秦以恒的手，在他手心上寫字。

是。

你。

的。

手。

熱。

他慢慢寫完，抬頭看秦以恒，用眼神問，你看懂了嗎？

秦以恒也學著他，攤開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寫。

看。

懂。

了。

楚義抿笑。

臺上又傳來了一聲炸聲，但這次炸聲很近，大概是想要給觀眾近距離，舞臺上噴的煙，甚至散到了第一排。

太過于突然，第一排的觀眾齊聲驚呼，并一齊往后倒。

同步的，站在廢墟上的男主一大喊一聲：“阿慶，低頭。”

被喊阿慶的是男二，他正站在舞臺邊上。

阿慶收到男主一的信號立馬蹲下了子，就在這時，男主一手上的手槍朝觀眾席飛了過來。

這個互比煙還功，楚義仿佛臨其中，槍到眼前，他還躲了一下。

但可惜的是，秦以恒又看手機了，沒機會會這麼驚險的一幕。

臺上又混了起來，楚義往秦以恒那邊靠了點，問：“還沒好嗎？”

秦以恒手指在手機上作，轉發郵件，接著他關掉聲音收進口袋：“好了。”

男主一又大喊一聲，楚義看過去，見他手里又拿了一支手槍。

楚義有經驗了，他想著秦以恒還沒見識過，所以在手槍過來的那剎那，楚義連忙用手肘捅秦以恒：“快看快看。”

手槍上面吊著繩，再加上聲音和投影的效果，xiu的一聲就飛過來了。

楚義轉頭看秦以恒，卻見他毫不慌張地看著手槍，靜靜地看著它從腦袋上飛過。

楚義：“……”

這麼索然無味的嗎。

楚義回過神來，他看見前一排的一對嚇得不輕，材較小的那位男生已經被較大的那位男生擁懷中。

“嚇死我了。”

“不怕不怕不怕。”

大男生輕輕拍著小男生的肩，安他。

楚義揚了一下眉，繼續看劇。

這一幕，楚義看見了，秦以恒自然也看見了。

正巧他的角度能看見小男生委委屈屈的表對著大男生撅，而大男生一邊安，一邊吻小男生的額頭。

秦以恒不自站頭，盯了一眼楚義的，而后再抬眼，盯楚義的額頭。

“剛剛是什麼飛過來？”秦以恒小聲問。

“槍，”楚義解釋：“戲臺子上擺放的手槍。”

秦以恒看了眼臺上，又問：“還有嗎？”

楚義搖頭：“沒有了吧，已經下一幕了，戲院的場景都清了。”

秦以恒再問：“你害怕嗎？”

楚義笑了一下：“有什麼好怕的。”

秦以恒又看了眼楚義的額頭，才把視線又投回舞臺。

也是，這有什麼好怕的。

接下來臺上的畫風就變了許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走線了。

因為兩位男主都要上戰場的緣故，兩家人決定先讓兩人婚。

婚禮喜慶極了，像是要表達外面的世道有多，我們就要辦得多熱鬧似的，風俗一樣沒，鬧鬧騰騰地房。

就在楚義覺得這一幕在這里就該結束時，主人公的房間窗子突然亮了起來。

接著白幕布上倒映著兩個人的影子。

觀眾頓時又發出了一聲驚呼。

和前面驚呼不一樣，這聲驚呼更像是起哄。

哇哦。

楚義心里也哇哦一聲。

尺度這麼大啊。

雖然只是剪影，但足夠讓人浮想聯翩，前面那對剛剛說不怕不怕的大男生，此刻又把他的小男友抱了起來，并捂住了他的眼睛。

楚義看看他們，再看看臺上，最后不自地轉頭看秦以恒。

很巧的，秦以恒也轉頭看他。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秦以恒問楚義：“你能看嗎？”

楚義：“我年了。”

秦以恒：“說的對。”

這段不明不白尷里尷尬的對話結束后，兩人又同時把視線投向了白幕。

主人公們，還在做。

周圍天殺的還有打鼓聲，一下一下的。

真是，刺激呢。

過了幾秒，秦以恒又開口了。

他說：“這是什麼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