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圖做完了嗎？”秦以恒問。

楚義點頭：“早上做完了，接下來兩天都沒什麼事。”

秦以恒又問：“晚上想干什麼？有打算嗎？”

楚義搖頭：“沒打算。”

秦以恒說：“我有打算，”他說著把手機拿來出來：“兩個計劃，看電影或者看話劇，興趣嗎？”

楚義湊了過去，看到秦以恒和許敬的聊天記錄上有兩張圖，一張是最近上映的電影，還有一張是Q市特有的話劇表演。

楚義突然想到了章凱早上和他說的那些讓他多和秦以恒出去走走，多出去玩玩的話。

所以這是約會啊。

“話劇吧。”楚義說。

電影回A市再安排。

楚義歪著子，再靠近點，點開話劇那張圖：“這個話劇我在攻略上有看到，網友說來Q市必看，很彩的。”

秦以恒：“好。”

秦以恒應了后直接在聊天界面上給許敬發了消息，讓他買兩張位置好的票。

“六點半的話劇，”楚義看了眼時間：“現在四點半，我們差不多該吃飯了。”

楚義腦子里才開始滾晚上該吃什麼，秦以恒發話了：“我已經訂了餐廳。”

楚義抬頭看了一眼秦以恒。

這位哥哥，你憑什麼說自己不合格？

明明不合格的丈夫是你面前的我啊。

“還有件很重要的事，”秦以恒把手機收起來，看著楚義：“我的備注呢？”

“哦啊啊，”楚義笑起來：“我差點忘了。”

楚義說完立馬把后的手機出來，解鎖點進微信秦以恒的聊天里，轉過去給秦以恒看。

秦以恒把上面的備注念出來：“玩領帶夾。”

楚義把空著的手藏進口袋里：“對。”

秦以恒看著楚義：“什麼意思？”他指著自己的領帶：“你喜歡玩它？”

楚義搖頭：“不是。”

楚義咽了一下口水。

當面解釋這種東西，好恥啊。

他咳了咳，把衛的帽子戴了起來：“你寫的是吃小蛋糕，我就來個對應的。”

秦以恒說：“但我的小蛋糕指的是你。”

楚義頭低了些：“我的領帶夾也是你。”

秦以恒開始思考。

楚義開始害。

但事已至此，他索一次都說了：“領帶夾是我給你的第一份禮，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他怕秦以恒突然說什麼，一個領帶夾能有什麼意義之類的話，于是這句結束后，他毫不歇息地立馬把下一句接上：“所以我想，既然你可以我小蛋糕，同理我也可以你領帶夾，”楚義越說越小聲：“你吃小蛋糕我玩領帶夾哈哈哈。”

呵呵呵。

不好笑。

楚義低著頭，抬眼看了一下秦以恒。

秦以恒正帶著笑，也在看他，好像到了他的目，秦以恒問：“你怕什麼？”

楚義咽了一下口水：“怕你不喜歡。”

“我為什麼不喜歡？”秦以恒拍了一下楚義的腦袋，手松開的同時，順便把楚義的帽子也一起拉下去：“我喜歡。”

楚義臉紅沒躲，只能逃避秦以恒的視線。

接著，他聽秦以恒又問他：“你說我是領帶夾，那你的意思是你玩我？”

楚義在服口袋里的手指開始發麻。

氣氛怎麼漸漸就曖昧了。

秦以恒你說這種話真是一點也害臊。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問題拋回去：“你寫的吃小蛋糕，你什麼意思？”

秦以恒果然比他坦多了：“字面意思，我吃你。”

楚義：“……”

那，那好的。

“對，”楚義豁出去了：“我也是字面意思，我玩你。”

怎麼樣！

秦以恒笑著繼續追問：“玩我哪里？”

楚義：“……”

這氣氛哪里是漸漸曖昧。

這簡直就是漸漸。

秦以恒！

這種話你也問得出口！

那……

楚義也只好：“哪里都玩。”

秦以恒發出了毫不克制的笑聲，他手住楚義的下，迫使楚義與他對視。

秦以恒眉眼盡是溫和笑意，他看著楚義小鹿般的眼睛和已經到發紅的雙頰，道：“你怎麼這麼可。”

楚義偏開頭，又移開了視線，并離秦以恒的手：“也還好吧。”

接著，楚義突然想到了什麼。

于是為了突顯秦以恒的特殊，他補了一句：“就只有你說過我可。”

Q市晚上時常堵車，為了不耽誤晚上的話劇表演，兩人不再在房間里耽擱。

秦以恒約了車，拿了房卡，就牽著楚義下樓去。

算起來今天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約會，進電梯時，楚義看著電梯門反出的兩人，腦子里冒出了一個他們好搭的想法。

大概是因為秦以恒把西裝換了下來，穿了一套不那麼正式的服，讓他們看起來距離近了許多。

既然兩人的皮匹配了，照楚義的格，自然是要順道搭兩句話的。

而邊的這個人又恰好是秦以恒。

楚義看著電梯門：“秦老師好帥。”

被夸獎的秦老師，很明顯的，手了。

然后秦老師也學楚義，說：“楚老師也很帥。”

楚義繼續：“秦老師是從小就這麼帥嗎？”

秦以恒毫不謙虛：“從小就帥。”

“怪不得那麼多人追秦老師，”楚義對上鏡子里秦以恒的視線：“你畢業了之后，我還能聽到你的傳說呢。”

秦以恒好奇：“什麼傳說？”

楚義：“說秦學長是高嶺之花啊，很高冷。”

秦以恒聽后先是看了眼鏡子里的楚義，再轉頭看邊的楚義：“你覺得呢？我是嗎？”

楚義老實回答：“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是，現在不太是。”

秦以恒：“不太是？是怎麼個是。”

楚義：“不太是就是，偶爾是，偶爾不是。”

楚義說完這句話，電梯叮的一聲到一樓了。

外頭有人等待，兩人不再繼續，等到一起上了車，秦以恒再重新把話題撿回來。

他問：“說說，剛剛到偶爾是，是什麼時候？”

秦以恒拉了楚義一把，楚義就順勢靠過去，拉扯太用力，楚義直接撞進他的懷里。

楚義假裝掙扎了一下，但腰被秦以恒扶住，他就不掙扎了。

楚義：“偶爾，就是你讓人有距離的時候。”

秦以恒想起早上趙信給他發的消息，也是他給人的距離問題。

秦以恒：“說說。”

楚義：“怎麼說？”

秦以恒：“我做什麼說什麼會讓你覺得有距離？”

楚義想了想：“比如，有時候我說一堆話，你只應我一聲嗯，這就特別有距離，會讓我覺得你對我本不興趣。”

秦以恒：“你誤會了。”

楚義笑起來：“不過現在好很多了，以前會那樣，可能是因為我們那時候不太吧，”楚義對秦以恒點點頭，再重復一句：“現在好多了，能和你說說笑笑了。”

秦以恒似乎有點明白了，他開始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楚義順口就說：“能說說笑笑的人啊。”

秦以恒好像又有點明白了：“但我不太會說玩笑話。”

楚義搖頭：“沒關系，我會就行，你聽我說，你能懂我在說什麼就可以了。”

秦以恒疑：“我懂嗎？”

楚義點頭：“你懂的。”

秦以恒歪了一下腦袋，腦子里找不到他懂楚義玩笑的場景。

大概是明白了秦以恒在想什麼，楚義拍了一下秦以恒的手臂，安他：“你真的懂的，真的。”

秦以恒點點頭，暫時不糾結這個，又換了個問題：“我有讓你覺得沒有距離的時候嗎？”

秦以恒說問的這個問題，楚義是知道他意思的，今晚話題的中心就是秦以恒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但這個“沒有距離”五個字聽起來，就讓楚義……

他先是張了一下，然后裝模作樣地認真看著前方，緩緩說出：“沒有距離，就是我們”他越說越小聲，剩下幾個字，甚至用的氣聲：“在床上的時候，還負距離呢。”

楚義說完端正坐好，用僅剩的一點余觀察秦以恒。

很快，秦以恒笑了出來。

一個名為，我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笑。

楚義心里咳咳，仍舊那個坐姿，認真道：“看吧，我說你懂我的。”

秦以恒先只是笑的一聲，聽了楚義這個正經安后，越笑越大聲。

他把手在楚義腦袋上，了幾下還不夠，最后直接把楚義抱進懷里。

“你喜歡這種玩笑啊。”秦以恒說。

楚義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沒有。”

秦以恒按住他的腦袋，不讓他搖頭：“不用不是，可以喜歡。”

楚義心里低嗷一聲。

他為什麼要舉這種例子？

他是有什麼病？

“秦以恒，”楚義把頭埋起來：“我不是這樣的人。”

秦以恒笑得腔震，正正著楚義的耳朵。

秦以恒：“我明白了。”

楚義哭無淚：“不，你不明白。”

秦以恒手楚義的臉，果然溫溫熱熱的，他笑：“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