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迭似乎在坐車，有些雜音：“有個變態。”

Omega本的數量就很稀，更何況犯罪分子有意盯上了徐昭若。

說是尾隨到了商城，徐昭若被導進特殊時期，手機還在躲避的時候掉了，一個人只能躲在最偏僻的洗手間里不敢出來。

周迭在監控里看到進電梯推測出來的路線，及時找到人送到醫院，沒有大礙。

江云邊蹙著眉：“人抓到了沒？”

“抓到了，他沒想到警方那麼迅速，在地下室里被逮捕的。”

周迭那邊似乎到站了，江云邊依稀聽到司機說了個地名。

似乎有些悉，他問：“你人在哪？”

“在門口。”周迭看著已經收場的清吧，輕輕攏了下外套，“不過似乎沒趕上。”

江云邊愣了會兒，從員工通道出去，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周迭，你知道現在幾點嗎？凌晨三點！”

年的聲音從電話跟面前一起傳來。

夜風吹起周迭的頭發，他的外套半側在一邊，襯著里面那件校服的領子，在路燈的下俊朗得不像話。

幾個下班的姐姐看著他捂笑，低聲道：“來接朋友的吧，青春真好。”

江云邊呵了聲，心說真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他朋友。

他過去：“你不回家過來干嘛？”

為了配合演出，江云邊換了一服打了點發膠，跟學校里時常擺著臉的校霸不同，路燈昏暗的下他看起來只剩清冷，但出了額頭跟眉眼，又顯得有點乖順。

周迭看著他深藍的飛行員外套，猜到大概是誰借給他的，沒什麼表：“以為能趕上。”

“趕上什麼？”江云邊不以為然，“這里可沒什麼軸食或者歌手。”

“那就是趕上來接你。”周迭從容地打斷他七八糟的猜想，慢悠悠地開腔，“我媽說，明天早飯是布丁蛋糕，問你有沒有興趣。”

江云邊是真沒想到這個理由，沒忍住笑了聲：“聽著就甜，這不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嗎？”

“嗯。”周迭看著他，眉眼出了極淺的笑意，“所以你要是拒絕了，我打算全吃完。”

“那必然不能。”江云邊功被他挑起Alpha那敏得可怕的好勝心，“我就要吃了。”

周迭呵了聲，垂下眼看著他的外套：“那麻煩這位同學，在進我家門之前，把服換了。”

他在清吧泡了一晚上，多染上了各種各樣的味道，江云邊也知道，當著他的面就把外套了下來。

“可以了吧？大爺。”

周迭沒有說話，只是笑。

畢竟夜深了，江云邊也不想大凌晨的跟人在這吹冷風，回頭就去換服。

出來的時候，江云邊換回了校服，頭發也簡單地洗了下，了修飾后的溫回歸了原有的張揚，腳步輕快地走到周迭側。

“你也真是閑著，大半夜不回家睡覺過來等我下班。”

這人慣會得寸進尺，周迭卻縱著他：“本來說好你請我吃東西。”

江云邊笑：“可惜，你都錯過了。”

周迭散漫地將視線落在路邊，才把自己的問題拋出來：“你會唱歌？”

“不是我開玩笑，對唱歌這方面，我還是多有那麼點，”江云邊出手比了個度，“這麼點的天賦。”

周迭了然，一副順著他說的笑意：“這麼點啊。”

江云邊有恃無恐地點頭：“就這麼點呢。”

周迭了車，江云邊坐在里側時按下了車窗，回頭問他：“味道會很重嗎？”

意識到江云邊說上有沒有沾染其他信息素，周迭垂下眼，手撐在車座上往江云邊靠了靠。

周迭的臉到頸側時，江云邊愣了一秒，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那人說。

“不知道，我聞聞。”

呼吸掃過頸肩跟耳垂，江云邊還沒意識到的概念，自己就躲了一下。

Enigma微涼的雪松味氳過鼻尖，掃開了縈繞了一晚上的其他氣味。

江云邊回頭看著他，周迭靠回了窗邊，神淡然：“還好。”

沒有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江云邊有一瞬誕生了某些奇妙的想法，剛剛周迭那個作顯然是讓他覺到自己的某寸領地被侵了，可偏偏他卻并沒有覺得有其他什麼不適。

是錯覺嗎？

車安靜下來，將近半個小時后，周迭還以為江云邊睡著了。

剛想替他把窗戶按回去，就聽到他問：“徐昭若的況怎麼樣？”

“特殊時期提前了，可能要做個檢查，但醫生說沒有大礙。”

“讓好好檢測一下平均RBC信息素濃度之類的，不要留下后癥。”

周迭頓了一下，微微回頭：“你好像很了解？”

江云邊看著窗外，影匆匆在他的瞳仁上留下彩，卻將他的廓沾得有些冷意。

“我妹妹以前也被導過。”

他的聲音比夜風還薄，似乎一就碎，從他的話里就聽辨出這個人此刻心的低落。

對江云邊來說這是不得的過往。

周迭沒有想到他會把這樣攤開，看了一會兒：“你很難過。”

班里的人都知道江云邊很寵他的妹妹。

他垂下眼眸：“是我的責任。”

江云邊永遠也沒辦法原諒自己，要不是因為他這個哥哥失職，江云以永遠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被隔離開。

“江云邊。”周迭他的名字，“到了。”

到站了。

江云邊嗯了聲，慢慢地站了起來，看著一片寂靜的小區。

“我父母都接不了那件事，他們選擇離婚，我媽媽曾經不允許我再接近我的妹妹。”

江云邊錯了，但沒有人愿意給他改過的機會。

應該說，哪怕他想改過，對江云以的傷害也不可能就此抹去。

“我是個不合格的哥哥。我做錯了很多事……”

“江云邊。”

周迭的手順著聲音落到了他的發頂，似乎是控制好了力度，指尖沒江云邊的發里，輕輕了，“你沒有你想象中那麼不堪。”

江云邊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安過，輕地他的發頂，溫聲地掰正他偏激的自我否定，還要把薄荷糖塞到他手心。

“周迭。”江云邊的指尖輕輕撥弄著鋸齒狀的糖果包裝，帶著點笑意，“你好像不是很會哄人。”

周迭幾乎是瞬間就明白江云邊是個很會逃避別人關心的人。

小狗的難過都藏起來自己舐，不讓別人擔心。

周迭沒有否認：“那走吧。”

溫玥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兩個人到臥室的時候有種特工在做任務的覺。

“去洗澡吧，我收拾一下。”周迭給江云邊翻出了上次穿過的服。

江云邊輕聲道了句謝謝，進浴室時才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周迭見面時他還把人往蓮蓬頭下面按。

過分的。

或許沒有初次見面的誤會，他能順利地認識到周迭是個怎樣的人吧？

工作時沾染的各種味道被沖洗干凈，江云邊低頭沐浴時，不知是水溫過熱的錯覺還是自己太累了，忽然覺得有點乏。

他掬水洗臉，洗好之后走出浴室，周迭已經在地上鋪了兩床被子。

的薄荷味像是雨夜里的香薰，蘸飽了水霧后覆落在每一寸皮上，帶有目的地下滲。

周迭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信息素的變化。

他回頭看著用巾拭頭發的江云邊，瞇了瞇眼：“你還好嗎？”

江云邊發凌，劉海塌下來才發現有些過長了，遮住了眼：“什麼？”

信息素又斂回去了。

周迭微微蹙眉，把屜里的阻隔劑跟吹風機拿出來。

“你要去洗嗎？”江云邊打了個呵欠，顯然已經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