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回都會留下極為明顯的痕跡，好在服都能遮住。

這回到慕沒出聲。

“哥？”

又等了會，慕回道：“還是不看了，容易著涼，等你病好。”

沒聊幾句話，慕抵達酒店，第二天只有上午有考試，他需要花些時間收拾東西，于是兩人掛斷電話。

喝完剩下幾口粥，江知火下樓丟垃圾，回來洗干凈手后，異常糾結且小心翼翼的、用兩手指拎起黑塑料袋。

——自己買的東西，不管用不用，至得先把包裝拆了。

江知火做好心理建設，迫自己無視發燙的耳，深呼吸。

打開盒子那一剎，耳更更更燙了。

實！！比！圖！片！更！他！媽！刺！激！！

鏈條細長，珠子由小至大，顆顆分明，最尾端拉環上甚至還裝上了心形狀的掛飾！

嗯……還、還致的……

盒子里還有一小罐油，江知火握在掌心里，刺激得手都在抖。

這玩意兒……

江知火腦補了用在自己上的畫面……

恰巧此時，丟在茶幾上的手機開始瘋狂震，震聲在玻璃茶幾面上顯得異常刺耳且清晰——有人打來語音電話。

江知火嚇了一跳，做賊心虛似的，倏地將手上的東西塞進包里，又把包踹到另一邊，慌慌張張的抓起手機。

摁亮屏幕一看，是群聊語音。

一中對于大考的晚自習安排的較為自由，自愿參與，不想來學校的可以回家早點休息，反正有效率的復習不差一個晚上。

三分鐘前，萬年老二在群里分了理綜題目。他押題一般準，不人喜歡考前請教他。

萬年老二：大家注意一下理這種題型，拉分題。

-啊啊啊，我剛好做到這種題型，解析太復雜我不太會，老二有沒時間開個語音教一下。

-我也是我也是。

萬年老二：OK。

萬年老二在群里說解題思路，江知火點進語音聽了一會，又退出。

一番打岔，關于那東西那點想法全沒了。

江知火吃了冒藥，給慕拍照，向醫生報告今天的況，洗漱上床。

醫生估計在忙，沒有立即回，等他回復時，江知火已經睡著了，并沒有看到醫生的留言。

醫生：盡量注意些，你的冒時間有些長了，發/期部分癥狀和冒相似，注意觀察腺況。

*

江知火睡得并不安穩，半夜醒來好幾次，第二天早上直接睡懵過去，三個鬧鐘一個沒聽見，睜開眼睛一看時間，八點多，距離考試開場只剩十五分鐘！

“臥槽！”

江知火驚呼一聲，跳下床，飛速換好服，看也沒看，拎起被丟在地上的包就往外沖。

急匆匆進考場，江知火始終沒緩過氣，臉蒼白。

前座和江知火還算悉，轉頭傳試卷時，低聲音問道：“你還好嗎？”

“沒事。”江知火喝了口水，接過試卷。

上午考試來得太趕，沒來得及和慕發消息，直到考完才有機會和他說幾句話，慕說保送考試結束，準備吃完午飯回來。

江知火說好。

他摁熄屏幕，覺得頭有點暈。

上午考試還行，午飯過后江知火的狀態越變越差，渾冒冷汗，覺溫在升高，回來去醫務室測了□□溫，沒發燒。

他吃了藥，下午進考場前，江知火問一同在走廊等待進場的前座男生：“有沒覺得有點冷？”

“沒有啊，今天二十七度誒！”前座只穿了薄薄一件短袖，偏頭見江知火的臉實在是很差，“臥槽，火哥，你臉怎麼差這樣？！”

“不知道。”江知火猛吐了幾口氣，鼻息滾燙。

監考老師手拿金屬探測儀，在教室門口提醒：“請考生將材料放在教室外，排隊場！”

江知火搖搖頭，試圖醒神，正要取出要帶的尺子稿紙，猛不丁到一個原本不該出現在書包里的東西。

——那條長串！還有rh油！

江知火：“！！”

心里咯噔一聲，江知火猛然想起一件事——發/期某些癥狀和冒相似！！

之前因為冒，他從沒往發/期方面想！！

江知火排到隊伍最后，想和醫生通下，點開聊天框，卻看到醫生昨晚發的消息。

醫生：盡量注意些，你的冒時間有些長了，發/期部分癥狀和冒相似，注意觀察腺況。

醫生昨晚就提醒了！但他沒看到！！

“走廊同學請速速安檢進考場！”巡考老師正在催促，“那邊最后的同學怎麼還看手機？！快收起來！！”

巡考老師快步走來，奪走江知火的包，催他進場。

“等會老師，有東西沒拿。”本來不及多想，江知火用包擋住作，把昨天買的那串東西放進口袋。

前座還是不大放心江知火的臉，借傳試卷轉過頭：“火哥，你是不是發燒了啊，要不這場請個假去看看？”

江知火：“……最好只是發燒。”

幸好由于發/期不穩定，江知火每天都會上強效抑制，至能保證任何時候信息素不泄，在場的Alpha不會到影響。

開考鈴聲響起，江知火調整呼吸，心祈禱千萬別是發期，開始答題。

然而，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

前一個小時還好，沒有出現癥狀。

可漸漸的，江知火到腦子更加昏沉，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他甚至能到信息素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溢出，幸好經抑制過濾之后能夠蓋住味道，沒人發現異樣。

江知火盡可能保持清醒，但在他做到只剩兩道大題的時候，心跳猛然一滯，隨后極其用力的跳，仿佛被砸在腔之中，堵住肺部，不出一空氣。

無法呼吸，后一點一點洇。

江知火無法再寫任何一個字，死死握住筆，指尖在草稿紙上橫抓，紙幾乎要被抓爛。

監考老師看到這邊狀況不太對，走到江知火旁，問道：“同學，你還好嗎？同學？同學？”

江知火沒法回答。

前座小聲對監考老師說：“老師，火哥剛剛進來前狀態就不好，去醫務室吧？”

江知火搖搖頭，抓住口袋，從里出幾個字：“我能去趟洗手間麼？”

監考老師見他實在難，沒讓他登記姓名：“快去快去。”

“砰”的一聲。

江知火重重關上門，全撐在門板上。

了，考什麼試啊，一考試就發/。

上次發熱期直接暈在廁所里，幸好慕在。

而這回慕還在B市回來的路上！本沒法等他來！

就算要去隔離病房，也特麼得能走出去！

江知火掏出口袋里的東西。

盯了一會，擰開油，倒在手上。

他咬了咬牙，一點點往里塞。

陌生的實在難以形容，不過的確有效，他的發/癥狀的確好了些，雖未被完全抑制，至能夠正常說話走路。

江知火：“……”

他洗干凈手，強迫自己忽略后那點別扭的覺。接著回到教室，以最快的速度寫完最后兩道大題，提前卷，快步離開學校。

慕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到。

江知火強行裝作沒一點事的模樣，往校門外走，路上居然還遇到準備回家的理老師。

“你這麼快就出來了？！”理老師看了眼時間，還剩四十分鐘。

江知火皺眉：“嗯。”

“這次理很難啊，你提前卷？不能因為前兩次考得好就驕傲！”

江知火沒法說話，只要一開口立馬能被發現他的不對勁，只能一個勁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