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逸涵看到季逍系上圍后，顯然也是想起來了，杵在了外面，道：“我，要不，在外面看看能幫你做點別的什麼吧？”

季逍臉有些燙。

這不等于變相承認什麼都沒忘嗎？

季逍把米放到碗里，低著頭淘了會兒，想起兩人現在都到這地步了實在沒必要這樣了，還是道：“別愣著了，過來吧。”

虞逸涵有些意外季逍會讓他過去，頓了下，還是杵在原地，眸微閃，坦誠道：“季逍，我，沒忘。”

季逍臉更紅了，修長的手指用力抓了下米，小聲道：“要你進來就進來，哪兒那麼多話。”

虞逸涵這才確定季逍已經不介意了，黑漆漆的眼底涌上愉悅，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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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正淘著米，覺到虞逸涵突然從后面抱住了他，更僵了。

他想起之前虞逸涵對他穿圍的樣子肖想的事，紅著耳朵張地想掰虞逸涵手，“你，你不會大早上就又......”

“沒有。”虞逸涵從季逍后抱著季逍，親昵把頭埋在季逍頸間，聞著他上好聞的氣息，溫聲道，“我就想抱抱你。”

季逍這才沒吭聲了，心里不自覺有些，紅著臉任由虞逸抱了他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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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逸涵這次在廚房幫忙，倒沒再出什麼差錯了，季逍又是個手，有了他的幫忙，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兩人和姥姥圍在飯桌前簡單吃起了早飯。

“可惜了小風昨晚上不在，不然知道小涵你留下來了，一定會很高興。之前那幾天他沒過去，就總念叨著呢。”姥姥笑道，說完，想了想，又哎了一聲。

“你看我，老糊涂了，小風最近不就在小涵你家那邊嗎？”

姥姥問：“逍逍，小風昨晚沒跟小涵還有你一起回來嗎？”

虞逸涵和季逍對視了眼，季逍幫虞逸涵解釋道：“小風昨晚睡太早了，就沒帶他過來。”

姥姥猶豫了下，道：“小涵啊，小風在你家也呆了有段時間了，是不是太打擾了？”

虞逸涵道：“姥姥，您總讓我把這邊當自己家，小風把我家也當自己家就行。”

季逍聽著虞逸涵那話，燙著臉瞄了他一眼。

姥姥倒是因為虞逸涵的話安心了些，笑著贊嘆道：“我們逍逍啊，有你這麼個朋友可真好！”

季逍咳了下，他和虞逸涵的關系，哪里只是朋友這麼簡單，他對姥姥道：“姥姥，您想小風了吧？過幾天我就把他接回來看您。”

姥姥笑道：“沒事，小男alpha啊就得多和逍逍小涵你們出去玩玩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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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正高興著，想了想，又有些擔心，溫聲問：“小涵你昨晚在這邊睡得還行嗎？這地鋪啊，終歸比不上床，跟小涵你在三院那邊家里的床肯定更沒法比。”

因為之前姥姥問虞逸涵家在哪里的時候虞逸涵說了在學校附近常住的居所，所以姥姥倒也沒有意識到虞逸涵是什麼大爺，否則這會兒估計得更過意不去。

虞逸涵回道：“謝謝姥姥，我昨夜睡得很好。”

其實虞逸涵這話只是在正常回姥姥罷了，但季逍想起昨夜和虞逸涵做的事莫名就是覺得那話曖昧的不行。

他有些坐不住了，紅著臉大口去碗里剩下的飯。

季逍平時吃相雖然不算優雅，但也不不慢養眼的樣子。

這會兒飯的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沒留神筷子刨得碗叮當響，姥姥都聽出點靜了，怪道：“逍逍，怎麼了？吃慢點。別噎著了。”

虞逸涵也正想提醒，就見季逍下一刻還真噎著了，拍著口停下。

虞逸涵趕給季逍遞了杯水，幫他順背。

季逍緩過來，紅著臉氣呼呼看他。

虞逸涵被他那副樣子逗得又想笑，但想著要是真笑出來這會兒這人得更氣了，還是憋住了，小聲認錯道：“我錯了。”

“錯哪兒了？”

“錯在不該說我昨夜睡得很好，讓你想起什麼，不自在。”

季逍臉更紅了，道：“我哪兒想起什麼了？”

季逍說完，看著虞逸涵不止半點沒信，還盯著他角翹了起來，紅著耳朵在桌底下踢了腳虞逸涵，低聲嗔道：“你……傻樂什麼呢？趕吃飯。”

虞逸涵趕低頭吃飯，但被季逍剛剛那小貓爪子一樣的一腳，撓得臉上笑意更加遮不住。

好在姥姥看不見兩人的樣子，耳力也不大好，聽不到季逍那和平時判若兩人的嗔，不然這會兒就得什麼都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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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泥巷的景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一水擁雜的老破房子，九曲八彎的小路，墻斑駁還遍布鐵銹和小廣告。

但虞逸涵此刻不經意間看向窗外，見雜草青苔從屋頂墻沿冒出，幾只麻雀在窗外的電線上啁啾鳴唱，都顯得格外有調。

遠方朝映得大片天空緋紅，像極了被晨風逗弄過后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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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和虞逸涵吃過早飯，收拾了下，看到沙發上一條很舊的洗的褪的印滿星星的寶藍大毯。

“這不是耗子的毯子嗎？怎麼在這兒了？”季逍問姥姥。

姥姥也有些奇怪，“小豪前兩天過來看過我，但沒在這邊呆啊？可能順路落下了吧？”

虞逸涵見狀低聲提醒季逍道：“昨晚他去星河區背在后的大行禮包里的，看你睡著了，掏出來讓我給你披上了。”

季逍這才想起來昨晚靠在虞逸涵懷里，還有路上回來時候上都披了毯。

心里暖融融的，估計耗子是想著沒準拖晚了會在那邊過夜，打算省住宿費蹭醫院大廳吧。

但想起當著耗子面靠在虞逸涵肩膀上睡了一路，他還不好意思。

他了心里的那窘意，道：“回頭我就給耗子送過去吧！這毯是他最喜歡的毯子，在超市獎中的。耗子運氣一直不怎麼樣，中條大毯子當時差點沒給他樂壞了，回回睡覺都蓋著，有時跟他舅去押貨要在車上過夜都得帶在上。”

虞逸涵看著那條毯子，“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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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那我們走了啊！”季逍收拾完，帶著虞逸涵和姥姥道別。

虞逸涵也道：“姥姥再見。”

季逍回頭時候，看著站在玄關的虞逸涵，才注意到一貫井井有條的他白襯衫領口里夾了頭發。

虞逸涵的頭發又黑又直，而那頭發微微有一點卷翹，也沒那麼黑，一瞧就不是他的。

應該是早上做飯時候虞逸涵從后抱他，蹭到的。

季逍有些赧然，在虞逸涵出門前住了他。

虞逸涵正回頭詫異看著季逍，就見季逍紅著臉從他領口挑出了一頭發，低聲道：“平時講究得跟什麼似的，上沾了頭發這麼久脖子不扎啊？”

虞逸涵看著季逍修長好看的手里那在晨下被映出一點兒金褐的發，想起兩人已經是這樣親昵的關系，心里一陣悸。

季逍把那頭發隨意撣開，見虞逸涵盯著他瞧，被盯得不自在，道：“看我干嘛？走了！”

虞逸涵把季逍抱到懷里，輕吻了下他額頭。

季逍驚得瞠目，反應過來又又后怕，看了眼姥姥，紅著臉小聲斥道：“你瘋了！姥姥還在呢！”

“抱歉，不自。”虞逸涵抱著他低聲道。

季逍聽著他的聲音，心里也抑制不住有些雀躍，努力下了，推開他，惱地往外走，“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