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諾曼說，“剛吃完飯，你先休息會兒，稍后再開始。”

安謹點點頭，尾左右輕擺：“我想去花園慢游一會兒，你要飯后散步嗎？”

諾曼點頭：“要，花園見。”

他說完起，走出人魚室。

安謹尾輕擺，穿過絢麗的通道，來到花園水池。

耀星剛剛去影，幽星還未升上天空，正是一天中氣溫最舒服的時候。

安謹仰躺著，悠悠地擺尾，慢慢繞著圈游。

諾曼沿著不遠的小道來回慢走，視線常常不控制的落到小人魚上。

安謹消了會兒食，翻臉朝水面，雙手劃開，很快游到岸邊，兩手搭在岸沿，看著慢走的諾曼。

他說：“我想進去錄音了。”

諾曼：“一起去。”

安謹回到了人魚室，不一會兒諾曼便走了進來。

安謹浮在岸邊，打開智腦的文件，正準備按下錄音，見諾曼蹲著，眉頭蹙了蹙，想了想說：“我們去客廳吧，稍等一會兒。”

他尾一擺，游向水池角落的陡坡，尾變雙。

因為魚尾太過，被束縛的不好，他彎腰，將下擺往上折了一小段。

諾曼知道小人魚的尾可以變雙，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變化過程，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他的呼吸依舊控制不住的微滯。

小人魚彎腰時，T恤擺上移，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腰，冷白皮在燈的照下幾乎有些晃眼。

腰部收窄，下方又向兩側延展，骨在的魚尾下十分明顯，因為彎腰的姿勢，部更顯翹。

諾曼倏地移開視線，卻又看到小人魚折起魚尾而出的一節小，他眸微暗。

安謹毫無察覺，毫不知他簡簡單單的作多麼人，即便折起擺，他也只能邁開很小的步子，慢慢走上岸。

他到非常慶幸，還好之前暗自練習過走路，不然說不定連這麼短的路都需要諾曼幫忙。

走上岸后，沒有水的阻力，腳霎時輕松很多，他走到代步車上，雙腳重新變回尾。

他扭頭看向諾曼，笑著說：“去客廳吧。”

諾曼結滾，對上小人魚清澈的藍眸，聲音暗沉：“嗯。”

來到客廳，安謹用水異能去除上的水，只讓尾圍繞著一層水蒸氣。

別的位置打了還好理，但是沙發不一樣，進行智慧生判定那天，機人將沙發全換了。

諾曼看著變得干爽的小人魚，不由擔心：“會不會難？打了沒關系。”

安謹笑著搖頭：“不難。”

他尾變雙，走下代步車，結果沒注意折起的魚尾擺，在來客廳的路上下去了，下端變得很窄，代步車離地面有一點高度差。

他右腳邁下去，魚尾立即繃，左腳到拉扯，本就無力的腳登時發，朝右側歪倒。

安謹小聲地驚呼一聲，呼聲才開了頭，便戛然而止，他落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

鼻尖是干凈清爽的洗劑的味道，他對這個味道并不陌生，他的服也是這個味道。

他深吸口氣，狂跳的心臟緩緩平靜了些，仰頭，掃過諾曼凌厲的下頜線，對上諾曼帶著擔憂的棕眼睛。

“謝謝。”他禮貌道謝。

諾曼輕巧地抱起他，然后輕輕放到沙發上，低頭看向他的。

安謹雙腳下意識往后退了退，小肚挨到沙發：“我沒事，只是鍛煉的太，力氣不足。”

然而他坐下后，膝蓋屈起，下端的魚尾上移，白皙的腳踝了出來，腳脖子上方的皮，紅彤彤的非常顯眼。

諾曼眉頭不自覺擰起來，指腹輕輕了下發紅的皮：“疼不疼？”

安謹霎時到腳上傳來溫熱的，伴隨的那一意，幾乎瞬間從腳竄上了大腦，他不可抑制的悶哼一聲。

他的聲音原本就，這哼聲又低又沉，格外人。

安謹眼睛微張，咬著下，臉騰的紅了，他怎麼會發出那種聲音！

他圓潤的腳指頭著地板，整個人窘的快要冒火。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腳這麼敏。

諾曼微僵，手指迅速握，不敢再去小人魚的皮，呼吸卻不控制的稍重了些。

安謹立即發覺了諾曼呼吸變化，手指張地著沙發表面，慌忙中只想讓敏的雙消失，于是，雙瞬間變尾。

卻沒想到尾比腳要長，且結構和人有差異，他上后傾靠著沙發背，尾向上翹起，尾鰭掃過諾曼的膛。

尾鰭頂端非常鋒利，諾曼的襯霎時被劃破，出大片麥的膛。

安謹嚇了一跳，前傾，想要看諾曼口有沒有傷，可是人魚尾坐著的時候，不靠著什麼，并不穩定。

他一前傾，便不可控制的往旁邊歪倒，諾曼起同時手，利落的將小人魚攬在懷里。

安謹發覺臉頰正撞到諾曼口，連忙移開，扭頭時，鱗片過皮，諾曼立即僵住。

安謹因為擔心諾曼的，并沒有覺察諾曼的不對勁。

他手，掀開被尾鰭劃破的布料，仔細檢查諾曼口，見沒有跡，他才微微松了口氣。

“對不起。”他有些懊惱，也有些自責。

諾曼安小人魚：“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隨便你。”

安謹立即想到意從竄到大腦的覺，臉頰發燙：“是我的問題，我反應太大了。”

他發覺他還被諾曼攬在懷里，心臟砰砰砰直跳，小聲說：“我靠著沙發，可以坐穩。”

諾曼一時有些舍不得放開，小人魚上散發著和他同樣的洗劑的青檸香味，他甚至想抱得更點。

他視線掃過小人魚發紅的耳朵，輕輕將小人魚擺正，等小人魚后背靠著沙發才放開手。

安謹收斂心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打開智腦文件，沒有看諾曼：“我開始了。”

“好，不會的問我。”諾曼說。

安謹點點小腦袋，打開錄音，對著技部的文件開始翻譯。

前面的容很簡單，主要是你我他等代詞，從難到易，從日常高頻率詞依次排列。

安謹每天看教學視頻，常用的簡單字他都認識，再復雜的就不會了。

差不多半小時后，他就需要時不時問諾曼，諾曼耐心解答，他學會后，邊記，邊翻譯。

他發現，這樣認字的速度，比平時看視頻還要快。

他有些開心，這就相當于認字和翻譯同時進行了。

一小時后，諾曼說：“休息一會兒。”他起給小人魚倒了一杯溫水。

安謹接過，喝了一口，眉眼彎彎：“謝謝。”

諾曼看向他的尾：“要不要回人魚室休息一下？”

安謹搖頭，想了想：“可以抬起你的右手嗎？

諾曼抬起右手，安謹運轉異能，一團水蒸氣圍繞著諾曼的右手。

諾曼幾乎立即到手邊的空氣潤起來，他看向小人魚尾。

安謹說：“只要有神力，我可以一直待在水面，不會覺得不舒服。”

諾曼放下心。

安謹又喝了兩口水，端著水杯看了看諾曼，又小口喝了兩口。

諾曼手到他面前，安謹愣了一下，藍的眼睛出一疑。

諾曼溫聲說：“不想喝不要勉強，水杯給我。”

安謹不好意思地遞過水杯，正要開口，諾曼說：“不用說謝謝。”

安謹微楞，看著諾曼將水杯放到茶幾的背影，心跳莫名變得很快，又覺很甜很暖。

諾曼真的好了解他呀，而且跟諾曼在一起，雖然心跳總是不控制，但是很有安全。

他漂亮的藍眼睛眨了眨，眼里閃過一思索，他是不是對諾曼……

諾曼放好水杯，重新坐到小人魚邊。

安謹連忙拉回思緒，抿了抿，有點想問諾曼怎麼確定喜歡他的，又不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