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走到小人魚面前，蹲下，沒有冒然去抱小人魚，而是掃視小人魚：“有沒有傷？”

安謹搖頭：“沒有，”他咬了下，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有點。”

諾曼視線落到他破口的T恤上，頸部大片白皙的皮了出來，他不由劍眉攏起。

安謹無意識咬了下，手指攥。

他小聲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諾曼眉心展開，了小人魚的頭頂：“沒有，安安做的很好，你讓他們意識到，他們不備野外生存的能力。自己經歷后，他們以后才不會再生出同樣的想法，比直接勸他們要有用。”

安謹松口氣，暗自提醒自己，要每天提醒睿睿泠泠在海中的經歷。

諾曼抬手，一顆一顆利落地解開軍服外套。

安謹一愣，睫飛快抖，說話都磕了：“你，你做什麼？”

諾曼下外套，搭在小人魚肩膀上，理了理領，擋住因為T恤破了，而出的脖頸。

安謹到服傳來的溫度，心里微，最開始，他不穿服，諾曼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

他角不自覺抿了下，又微微翹起，小聲說：“謝謝你。”

“安安不用客氣。”諾曼手，抱起小人魚。

安謹連忙拉了拉他的襟，看向泠泠和睿睿的飼養者。

加特和謝離正在安睿睿和泠泠，加特聲音很大：“你說你，好好的跳什麼海？有事好好商量呀！保護協會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他聲線獷，說到這里居然帶了委屈。

謝離檢查泠泠，確定沒有傷，松了口氣。

安謹對加特和謝離說：“睿睿和泠泠是伴，他們想離開，是不想分開，你們最好不要再分開他們。”

加特：“睿睿是誰？”

安謹說：“你說的大紅。”

加特恍然，難怪穆辰讓他改名字！

謝離視線落在金人魚上，試探喊：“泠泠？”

泠泠本沒聽懂，不過看見自家兩腳，不像以前那麼兇了：“！”

諾曼低頭看向小人魚：“可以走了？”

安謹點點頭，走進戰艦后，覺察到士兵們火熱的視線，他偏頭，將臉躲在諾曼膛。

諾曼棕的眸子掃向圍觀的士兵，士兵們連忙收回目。

很快，加特和謝離也抱著睿睿和泠泠走進戰艦。

戰艦中間的餐廳上，擺滿了人魚喜的食，睿睿泠泠連忙大吃起來。

“我說直接抓回來吧，都什麼樣了！”加特心疼地看著睿睿。

安謹心里微，視線從面前的大螃蟹移開，落到諾曼臉上。

肯定是因為他的緣故，諾曼才沒有同意直接抓睿睿泠泠。

諾曼對他，真的很好很寬容。

或許，他可以更信任諾曼。

他尾鰭微微翹了翹，心里不由生出一個想法，也許諾曼能像接他說話一樣，接他能變人。

想到這里，他心跳控制不住加速，有點忐忑，又有些期待。

“不喜歡？”諾曼見他不吃，詢問。

安謹搖搖頭：“喜歡。”

他指尖用力，指甲嗖的彈出來，他練的拆分螃蟹。

第53章 053

戰艦很快降落在軍事基地停機坪, 諾曼抱著小人魚走下戰艦，乘坐懸浮車回到皇宮。

走進人魚室，諾曼彎腰, 準備將小人魚放到水池, 袖被拉了拉。

安謹仰著小腦袋看他, 搖了搖頭：“我想先清理一下。”

他上都是海水味, 又被海追著跑, 上有點臟。

諾曼直起, 穩穩抱著小人魚，走到衛生間, 小心的放下小人魚。

“需要我幫你打開淋浴嗎？”諾曼問。

安謹搖頭, 他坐在地上, 諾曼材高大, 幾乎將他完全罩住了。

諾曼拿開披在小人魚上的軍裝：“我幫你拿換洗的服。”

見他轉要走, 安謹連忙手，因為他坐著，只能拉到諾曼的, 見諾曼停住，他收回手。

他仰著腦袋，看著諾曼問：“我現在, 是以你醫生的份住在皇宮，對不對？”

諾曼頷首：“對。”

當然，他更希有另外一種份。

不過想到小人魚十分害, 他沒有說出后一句。

安謹藍的眼睛微微發亮：“那我是不是有進出皇宮的自由？”

他頓了頓，說得更清楚：“我可以單獨出門，去我想去的地方嗎？”

諾曼面漸漸嚴肅，看著小人魚期待的眼神, 緩緩說：“抱歉，暫時還不行，按理說，你有獨立份，是完全自由的。”

他語氣微沉：“但我不放心，你是純人魚，太過特別也太過珍貴，如果單獨上街，會很危險。”

安謹并不失，實際上，他預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之前才想著定制膠囊面。

當然，有膠囊面諾曼恐怕也不放心他單獨出門。

畢竟他如果以人魚的份，想出門只有借用椅或者代步車，椅太引人注意，代步車需要雙手一直握把手，松手就可能摔倒，不安全。

他低頭看著了眼穿著藍魚尾的尾，然后抬頭看著諾曼，認真問：“如果我能讓別人認不出來我是純人魚，是不是就可以出自由了？”

他不一定會出門，但是有出自由和沒有，意義是不一樣的。

小時候他也未必總是想出門玩，可父母不允許，反而讓他對外面很向往。

他不想總是被迫待在一個位置。

他要份證，也不是只想要一個虛名。

諾曼：“還得確保安全。”

安謹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看著諾曼棕深邃的眼睛，微張又閉上，想了想，小聲問：“你還記得我進全息世界的樣子嗎？”

諾曼當然不會忘，小人魚一說，他腦中就浮現了一張驚艷的臉。

他頷首：“記得。”

安謹手指攥，和諾曼對視著：“如果……我現實也像全息那樣，你會害怕嗎？”

他擔心直接說，或者直接變，會嚇到諾曼，所以盡力委婉一些。

諾曼微怔，沉默地看著小人魚的認真又忐忑的模樣。

他心里不由得有了一個猜想，眼里浮現訝異的緒。

他覺得他的想法是異想天開，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不管什麼事，只要和小人魚有關，都可能發生。

小人魚本就是個奇跡。

這麼一想，他呼吸微滯，語氣緩而沉，顯得格外認真和堅定：“不怕。”

安謹和他對視兩秒，眼睛彎了彎。

果然，他選擇相信諾曼是對的！

他角彎了彎，禮貌又小聲的提要求：“你可以閉一下眼睛嗎？”

諾曼手掌握拳，心臟砰砰砰狂跳起來，他飛快掃了眼小人魚攤在地上的魚尾，罕見的張起來。

“我先幫你拿換洗的服可以嗎？”他說。

安謹眨了眨眼睛：“你，你是不是害怕了？”

諾曼嚴肅說：“當然不是，”他頓了下，誠實說出他的想法，“我張。”

他說著，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后，又轉，背對著小人魚。

安謹原本很張，見諾曼的反應，忽然就不張了，角出一笑意。

他運轉神力，尾迅速變雙，臉上的鱗片也消失，變了人的形象。

魚尾很，著雙腳，人的皮和鱗片不一樣，挨著打的布料，覺被束縛住了，他覺不太舒服，了腳。

他說：“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諾曼轉，形微頓，眼里映著致的年，目驚艷。

藍的桃花眼清澈干凈，殷紅的顯得艷麗，而皮是冷白，帶著強烈的反差，眼尾扇形的鱗片更顯魅。

諾曼視線落在小人魚的雙時，心跳不控制的瘋狂跳起來。

魚尾非常，年修長筆直的的廓明顯，著的雙腳，從魚尾底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