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一瞬，這會兒要是提出來，他不好解釋，還耽誤工作。

于是假裝沒發現，把手里的辣椒去除雜質，繼續烤。

不一會兒，隔壁濃郁的辣味傳了過來，比之前要香了許多。

“各位，我剛剛過去現學了一下，只賣兩星幣一串，便宜又好吃！”頭吆喝。

沒排到隊的人立即涌了過去，一人買了五串試試口味，吃了一口豎起大拇指：“好吃！”

他沒吃過安謹的烤，這會兒只覺得頭的烤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不停地夸：“再來一百串。”

頭樂呵呵的應了，他的伙計連忙開始烤，小聲說：“我就說肯定是作料的原因，我可是和那小子在同一家買的。”

狄朗看了眼隔壁攤，又盯著安謹的作好一會兒，不解：“他怎麼學的，我看你烤了這麼多次，也沒學會。”

安謹笑了笑沒說話，意識卻關注著隔壁攤。

等隔壁烤好串灑上辣椒后，他運轉異能，將頭家烤串的水分全部剔除。

“轟……”隔壁的燒烤攤忽然起了火，烤好的霎時了黑炭。

燒烤的伙計和頭倒是沒傷，被熏了一臉黑煙。

安謹扭頭看了眼，低頭默默笑彎了眼睛。

頭怒吼：“你怎麼回事？”

伙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直都是這樣烤的。”

頭立即看向辣椒，懷疑辣椒有問題，卻沒法說出來，只能吃了悶虧。

“老板，你這攤子不能再烤了吧？把錢退給我。”

頭憋屈地還錢，收拾攤子，目不忿地看著狄朗和安謹。

安謹和狄朗都沒理他，狄朗開心低聲說：“活該。”

安謹烤到最后一百串時，已經快三點了。

攤前沒人排隊了，最后一個客人有事，中途下線，狄朗將人記著，說了一個大約時間，客人等會兒再上線拿。

安謹想著快下班，又想著賺到的錢，臉上滿是高興。

趁著沒人，他想了想，問：“老板，你知道人魚嗎？”

狄朗翻個白眼：“我看起來像原始人嗎？斯奧誰不知道人魚？”

“那你喜歡人魚嗎？”

狄朗：“喜歡有什麼用，我一輩子也拍不起。”

安謹猜測人魚不便宜，但也沒有概念，聽他這麼說，莫名有點張：“很貴嗎？”

“當然，前不久，唯一的純人魚拍出了兩百五十億的天價。”

安謹：“……兩百五十億？”該不是他吧！

狄朗忽然湊近：“安安，你老實跟我說。”

安謹心猛地一提，難道餡了？

狄朗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到底幾歲？還有，你家在哪個偏遠地區，怎麼連兒園小朋友都知道的新聞都沒聽過？”

安謹尷尬地笑笑，勉強找了個理由：“家里比較窮，認字。”

狄朗沉默一瞬：“以后利潤我們一人一半。”

安謹：“……”他真不是賣慘求漲工資。

“不用，東西都是你買的，烤串也是你腌制的，我只烤，四夠了。”

狄朗：“你拿了今天的工資，自己就能開一個燒烤攤了，生意好，全是你的功勞。”

安謹搖頭：“不是，前期準備工作都是你做的，腌制這麼多串也不容易，我只烤什麼都不用心，你給的工資我很滿意。”

如果不是狄朗，他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

狄朗笑起來：“行吧，月末給你獎金。”

安謹沒再推辭，轉到開始的話題：“斯奧只有一只純人魚嗎？長什麼樣子？”

狄朗：“只知道是藍，模樣，只有科研院和參與拍賣的人知道。”

安謹立即肯定，他就是唯一的純人魚。

想到諾曼花了那麼錢買他，他突然有點力大。

他忍不住說：“人魚對人類很重要嗎？花那麼多錢，值得嗎？”

“當然，沒有神力就無法抵抗食雜質，會被污染，得黑化病死亡。普通人還好，營養劑中雜質，神力慢慢消耗，一般也能扛到七八十歲。

“頻繁使用神力的軍部將軍或者某些行業的英，只憑本的神力本不夠，人魚提供神力，相當于給他們延長生命，再多錢也值得。”

狄朗嘆：“我要是有錢人，我也拍一只。”

安謹聽完，眼睛閃閃發亮。

他比他以為的還有用！

他本不用擔心被棄，他和諾曼的關系，非常穩固。

他以前只是自我覺，現在無論是理智還是，都相信，諾曼不會傷害他。

這樣的話，他就算在現實說話也沒關系吧！

他心里忍不住激，能通平時會方便很多，他能做的事也更多了。

此時，酒館的一間包間

三個壯漢圍坐在沙發，中間小桌上放滿了烤和酒，一人慨：“太爽了，要是每次狩獵完都能這麼吃就好了。”

“這家烤太好吃了，怎麼就能這麼好吃呢！”

另一人不搭話，沉默地不停吃著烤。

過了不久，這人忽然停下作，看向杯的兩人：“你們，有沒有覺到什麼？”

“什麼？”兩人奇怪，其中一人急，“里，你有話直說。”

里盯著桌上凌的簽子，抑著激的心說：“神力恢復了。”

兩人對視一眼，凝神，一人疑：“有嗎？”

全息世界時，他們不會特意關注神海狀態，畢竟危險時系統會提醒，那時直接下線，過段時間上線神海又恢復如初。

一人睜大眼睛：“是真的！老三，你想想，我們喝了多酒？酒里的雜質可不，可神力幾乎沒降。”

“對，是這樣！”老三恍然，猛地拍了下桌子。

里：“我沒有喝酒，來酒館前，我的神力剩余不多，現在漲了差不多一，中途我只吃了烤。”

他瞇起眼睛：“兄弟們，賺錢的機會來了！”

“怎麼說？”兩人立即亮眼放，盯著他。

里：“兩種可能，一，燒烤攤的人有什麼辦法使食有恢復神力的作用，二，他們做了什麼手腳或者全息公司出現了bug。”

“如果是第一種，他們現實很可能也有這種能力，如果是第二種，收集證據，向全息公司領獎。”

他說著，坐直，面嚴肅起來：“現在，調查燒烤攤那兩人的現實份，不要打草驚蛇，我覺得，第一種的可能很大。”

“要是他們為我們所用，我們將會有無盡的財富。”

同一時間，軍部會議室

與會人員全都表面平靜，眼里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激。

一名將說：“我親自嘗過，確定烤能恢復神力，要是他們能為我們所用，以后士兵再也不用擔心神暴了。”

穆辰頷首，這時他智腦響了聲，他直接將信息共。

他努力讓聲音沉穩：“全息公司調查結果出來了，程序運轉正常，沒有任何bug，能讓烤□□有神力恢復效果，說明一件事。”

他視線掃過所有與會人員：“使烤有效果的人，原本就有這種能力。”

登時，會議室響起整齊的氣聲。

“上將，我提議立即對攤主和伙計進行調查，不計代價將他們招到軍部。”

“附議。”幾道應和聲同時響起。

穆辰頷首，問副：“陛下呢？”

“陛下在全息世界，吩咐無事勿擾。”

穆辰沉：“正好，我等會兒去全息世界和那兩人接一下，到時親自向陛下匯報。”

他看向信息部負責人：“盡快查到兩人現實份，”然后看向一名中將，“派出最強的偵察兵，將和兩人有關的東西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