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目標就是跟隨拿到ac藥劑的那位人魚工作人員，看看他要把藥劑送到什麼地方去。人魚掉工作裝后帶著從鯊魚腹下拿到的藥劑開車離開海洋公園。

為了不打草驚蛇，白楚年沒有在調換過的藥劑上定位，只能據技部傳來的通監控憑經驗推測目標的行路線。

他并不意外，那人開車并沒有進城區，而是往港口的海鮮進出口工廠去了。

白楚年雙手扶著方向盤從另一路線跟隨那輛車，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看看躺在后座的蘭波，兩只手搭在鼓起來的肚子上拍拍。

“我好像從來沒見你上過廁所。”白楚年隨口閑聊，“消化能力好強，像強酸一樣。”

蘭波爬起來，扶著后座頭枕背對白楚年起魚鰭，如實介紹：“但我有，排泄孔。”

白楚年一腳剎車險些飛出公路。

第67章

急促的剎車慣讓把蘭波朝前甩了出去，為了規避危險本能地卷魚球，半明的球從駕駛座和副駕駛之間的空隙了過去，掉在白楚年懷里。

白楚年單手控制住車的方向，逐漸放慢車速，右手把魚球摟住免得他在車上滾。

車速平穩后，蘭波舒展開，手臂摟在白楚年脖頸上。

白楚年滿腦子都是那個半明的果凍質的小孔，說話磕磕：“你……這個不要隨便給別人看。前面那個也是，兩個都不許。”

蘭波扶著他的肩膀迷地端詳他：“這個是，與大海連通，流，神圣的地方，所以，很護。你……很嫌棄？”

白楚年深吸一口氣呼出來：“我跟你說不清楚。”

“randi可。”蘭波出一個無害的笑。

白楚年將車停在了距離港口海鮮加工廠二百米的一座廢棄廠房邊，他讓蘭波先下車，自己坐在駕駛座上閉了會眼睛。

他攥著口袋里調換過來的真ac藥劑，很想立刻給蘭波扎上一針。

但這個念頭不過在腦海里掙扎了一瞬便掐滅了，白楚年從屜里出一管抑制劑，咬開注針帽，曲起小臂打進了靜脈。

一陣從中騰起的刺痛讓他格外清醒，他靠在頭枕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等管中的躁過去才下車。

臨近發期，變得異常敏，連心理也會異常脆弱，白楚年很不喜歡這種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覺，但又沒有辦法。

他推開車門，蘭波無聊地坐在車前蓋上等他，魚尾像人類盤那樣卷在一起。天已完全暗了下來，周圍沒有路燈，蘭波弓坐著，手里玩弄著從自己兜里拿的打火機。打火機的造型是個閉上的骷髏頭，拇指將它閉合的下頜掰開，綠防風冷焰從骷髏眼睛里鉆出來，將蘭波側映得發亮。

白楚年扶著車門凝視著他，忽然走過去，把打火機從他手里拿回來，然后抬起一條跪到車前蓋上，低頭吻他。

alpha的呼吸帶有他信息素的氣味，猛腺信息素中自帶暴躁因子和攻擊，就算安信息素也是富有侵略的強制安，即使他盡量表現得像一只黏人的小貓，刻印在基因里的本是無法改變的。

“你不要……別這樣。”白楚年捧著蘭波的臉強迫他和自己接吻，“我可不想進監獄。”

在蘭波的視角看來，隨著alpha作垂下的黑發掃在自己臉頰邊，他的眉眼廓在黑暗中更加深邃，黑亮的睫又濃又長。他的確長大了，變得比小時候還要好看得多。

蘭波遲鈍地覺察出一種悵然若失的。

他出手，抓住了白楚年扶著自己的手臂，尖銳手爪深深刻進alpha的皮中。

“你老是對我下手很重。”白楚年松開與他接吻的，微張，去虎牙尖上帶著白刺玫淡香的涎水，他沒有，沒有呵斥甚至沒有躲避蘭波的傷害，左臂被指甲豁開三條出骨的傷口，隨后愈合如初。

“如果只到這種程度的話，你可以隨你心懲罰我。”白楚年把他從車前蓋上拽下來，單手抱著，緩步向前走，“不過別太狠了，我會染。”

蘭波摟著他的脖頸發呆，培育期實驗的理解能力還不足以支持他確地分析自己的緒。

向海鮮工廠靠近的路上，白楚年低聲與技部通訊：“確定目標進港口海鮮工廠，任務已完，是否撤離。”

技部將白楚年從眼鏡上傳回的畫面發給高層，韓行謙也參與其中。

播放部分錄像后，高層征求韓行謙的意見，因為這次任務是由他發起的申請，他擁有后續行的發言權。

韓行謙坐在會議靠椅中，他從實驗室過來，上的白制服還沒，指間轉著鋼筆，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的意見是直接進工廠，檢查海鮮冷庫，確定他們打算注ac促進劑的實驗類型，這樣我們才能估計他們的下一步目的。”

白楚年：“目測工廠紅鳥員眾多，有可能暴。”

韓行謙：“沒關系，既然已經把藥劑掉了包，后續不需要特別蔽，他們反而會認為遭到阻礙才是正常的。”

聯盟高層接了韓行謙的建議，向白楚年發送二期任務“檢查工廠冷庫”。

“收到。”白楚年關閉通訊，帶蘭波爬上高架，從通風口進了海鮮工廠。

這一家海鮮工廠長期經營出口生意，質量口碑都不錯，白楚年站在高架上眺碼頭的貨船，員工們已經在裝貨，來往經過冷庫，現在去查看貨幾乎必然被抓個現行。

紅鳥對這次行非常重視，除了工廠本的員工之外，還在工廠部各安排了不武裝雇傭兵巡邏看守。

海鮮工廠共有三層，一層和二層中間打通為一個開敞式大空間，中間隔斷分出不同功能區域，從打撈接收區，清洗區，加工腌制區，罐頭打包區，一直到裝貨區流水線作業，每一層距離地面三米邊緣都安裝了方便質檢巡視的鐵梯和鐵架，人可以在上面行走。

這些鐵架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組雇傭兵在各個方位巡視，每個雇傭兵手中都有武。

蘭波趴在通風口扇葉隙中安靜打量整個工廠，大致判斷了一下雇傭兵的數量，輕聲說：“只有，七十多個，雇傭兵。”

“但我們只有兩個啊。”白楚年咬了咬，看了一眼蘭波的魚尾，“嗯，1.5個。”

“而且連把手槍都沒有。”前置任務沒有申請武，現在回去拿也不趕趟了。

白楚年大致掃視了一遍工廠的地形，在心中默繪了幾條路線，“按我說的做。”

蘭波跟隨白楚年高架上爬了下來，挪到邊緣，直接掉等待進工廠的海鮮卡車中，鉆進盛滿海魚的大型塑料海鮮缸里。

白楚年靈活攀爬到高架頂端，雙手攀在離地十來米的通風窗外，通過通訊指揮蘭波行。

蘭波落在海鮮筐里，迅速用活魚把自己埋起來。

白楚年：“況怎麼樣。”

蘭波：“魚不太新鮮了。”

白楚年：“我問你的況……”

蘭波：“飽。”

白楚年：“……”

蘭波藏在海魚里進清洗區，水流反復沖洗魚群，隨后把清洗過的海鮮送加工腌制區。

海鮮隨著傾倒的翻斗落在傳送帶上，蘭波趴在里面，聽到白楚年說：“還有十秒進切割加工區，準備。”

蘭波心中默數，在臨近時間時翹起尾尖，一縷強電流進切割機主板造短路，切割驟停報警，蘭波趁機從隙中鉆進刀片另一端，爬下傳送帶，恢復了機的電路。

幾個工廠員工聽到機報警，于是趕來查看，確定機再次正常運轉才放心離開。

蘭波功通過加工腌制區，在傳送帶下快速爬行，進罐頭打包區。

白楚年一直在觀察打包區員工的行軌跡，基本上確認了規律，于是指揮蘭波：“去第四排左手第二個集裝箱，打包這一箱的員工換班了，來接班的員工應該不知道罐頭裝到了多，你把多的罐頭拿出來，然后進去用罐頭把自己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