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飛出的金屬撲克牌并非落地就算結束。此時螢才發現，地面上也布滿了方向各異的紅隙，從墻壁上飛出的金屬撲克刀將會以準計算的路線落地面的隙中被回收，并無窮無盡地循環發，直到走廊中再也檢測不出任何設定外的熱為止。

回收的撲克刀上可是沾有染者跡的，一旦被它割傷，即使一時不死，最終也會染循環病毒，為一兇猛的行尸走。

螢大著“教小心”，然后用m98b擊空中飛的撲克刀刃，但這些刀刃的飛行速度已經快到了眼難以分辨的地步，本不可能擊落。

如同颶風的撲克風暴將白楚年鎖在了走廊中，白楚年靈活側躲過一張撲克牌，隨即向后翻一躍，將兩枚險些進雙眼的撲克牌夾在指間，收進手里。

他的反應速度已經達到了人類不可能做到的地步，在他躲避的同時，濃郁的白蘭地信息素隨著能量消耗而自然溢出，螢被這高階信息素迫得跪了下來，雙手撐地，冷汗從額頭滴到地上。

韓行謙則平淡地提著自己的碼箱，單手在白大褂兜里，注視著走廊中的向。

白楚年并不是單純地在躲避那些牌，而是有規律地在其中游走，將一張又一張的撲克牌收進手中。

雖然看不清白楚年的作，但能直觀地發覺墻壁中發的撲克牌數量在變，而白楚年手中的牌則越來越多。

很快，墻壁中的撲克牌耗盡了，白楚年停了下來。

“早就知道不是無限發的。”白楚年手中攢了一摞金屬撲克，在手中花式切牌，最后捻開，是從a到k的一整副撲克牌，數字依次排開，“第一波飛完就數清楚了，沒有重復的花。”

白楚年彎腰將在尸頭顱上的最后一張彩joker大鬼牌出，掀起角細心干凈放在手中，與其他牌放在一起拉牌再合攏，對著走廊斜角的監控攝像頭彎起眼睛：“薩麥爾，現在出來自首和等會被我揪出來的決可不一樣。”

“而且你充其量只能算小鬼，麻煩認清自己的份。”白楚年從手中整副牌中捻出灰的joker小鬼牌，在邊一吻，手指的勁道將金屬撲克彈出，小鬼牌飛速旋轉著砍碎攝像頭玻璃，牌角結實地釘在墻壁上。

第59章

蘭波躺在魚缸里，把一個靠枕放在缸壁靠著免得硌腰，泡在水里用裹著防水保鮮的遙控換臺找電影看，臉上敷著幾只藍水母用于保。

放映著電影的電視忽然藍屏，出現一行行白碼，屏幕最中心逐漸出現了一個態的黑蠕蟲標志。

隨后蠕蟲標志向左上角爬，屏幕中間出現了一個自播放的視頻錄像。

錄像中的背景是森的恩希醫院，鏡頭一轉，開始放映白楚年躲避撲克牌的一幕。

蘭波詫異地從魚缸里爬出來，坐在電視邊認真盯著白楚年看，出手指他。

但視頻經過了剪輯，最后一幀鏡頭停在了一張撲克牌即將切割到白楚年的管，就不再播放后續了。

視頻到此消失，整個屏幕只剩下一只爬的蠕蟲標志。

蠕蟲緩慢爬走退場，蘭波的視線跟著蟲子標志走，一口咬穿電視，蟲子爬到哪他咬到哪，最后蟲子爬到屏幕邊緣消失了，電視被啃了五個牙印，蘭波爬到電視后面找了半天。

白楚年此時已經通過走廊進了醫院的技研發區，恩希醫院不僅是憑借幾位元老級的專家躋國一流醫院，更多的是靠他的藥工程和技研發，恩希醫院擁有獨棟封閉式技樓，而爬蟲omega要求白楚年找的正是研發部主任林燈醫生。

研發區的獨棟大樓寂靜得連呼吸的回音都聽得清，但并非沒有人，過門上的窗戶可以看到，他們所經過的一排排研究室里都坐著或是站著各種穿白的醫生，他們明顯已經染了循環病毒，雙目紅，機械地循環做著同一件事。

有的空研究室里整面墻都是培養箱，但箱門都是打開的，里面空無一，只有大灘干涸的跡。

白楚年手勢示意后兩人放輕腳步，盡量不要打擾這些仍在染早期、攻擊意圖不明顯的染者。

但研究室的門并不全都關閉著，有的門是開的，里面已經染的醫生看見路過的三人后立即進染晚期，沖出來撕咬。

白楚年有力的手掌從下方卡住染者的下頜令他閉，然后用力一擰，將他的頸骨脊椎完全破壞。染者無聲地癱倒在地，為一高度腐爛的尸。

韓行謙看了一眼濺落在自己白大褂一角的跡，撣了撣。

“我聽過林燈教授的講座。”韓行謙說，“長期從事染病專業，他發表的五十七篇sci論文我都做了摘抄，教授本人也是個很和藹的beta，還不到四十歲，在我們這一行來說算非常年輕有為的。”

“我也想不通，這麼年輕有為的教授為什麼想不開去為109研究所做事。”白楚年輕蔑笑道，“你也知道吧，109研究所下邊還有無數培育基地，把培養出來的實驗胚胎養至，然后選出最有價值的賣給109研究所，或者直接抓合適的類人生改造培育期實驗。”

“這個林燈，就是培育基地的培育員之一，他在恩希醫院的研發區公私用，利用醫院的資源培育實驗胚胎。。實驗408薩麥爾就出自他之手。”白楚年話音帶著嘲弄和奚落，“自從109研究所數據庫被盜之后趁機跑出來了不實驗，408就是其中之一，看來是跑回來報仇了吧。”

“做這種事能得到什麼呢？”螢小心，“林燈教授那麼德高重，一點都不缺錢啊。”

白楚年哼笑：“你懂什麼，誰嫌錢多。”

韓行謙不作爭論，只平靜道：“聽說他的家人五年前移居德國了，但很蹊蹺，林燈醫生是推了德國頂尖醫院的挽留執意回國的，怎麼會把自己的家人送到遠離邊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帶走他。”白楚年淡淡地說，“我煩所有培育員，不針對林燈。”

“我知道。”韓行謙應到了什麼，抬眼環顧四周，看見走廊天花板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裝有一個針孔攝像頭。

白楚年也察覺到了這些蔽的攝像頭，但并沒有放在眼里。

當他們挨個研究室搜索到走廊最深時，樓梯間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聽起來像有什麼東西在。

一個白的、兩拳大的小從樓梯上快速爬下來，發出吱吱的聲。

白楚年皺眉退開兩步。

“老鼠？”螢抱著步槍歪頭瞧它，看見那只小白鼠的眼睛紅得很不正常，眼角有不膿，并且角詭異地呲裂著，出像人類一樣的笑容來。

突然，那只白鼠發出刺耳的尖，樓梯間隨之傳來大片尖銳的回應，地面小幅度震起來，一濃郁的臭和腐爛的味道涌鼻腔。

大片集的紅眼小白鼠從樓梯間尖著爬下來，老鼠的奔跑速度也很快，并且數量極多，看得讓人當場犯集恐懼癥。

螢怔怔回頭：“教、教，做實驗的小白鼠都跑出來了，怎、怎麼辦……”

白楚年已經跑出十來米。

“你們先沖，我先撤。”白楚年靈活攀上天花板，手指勾住散流用力一，輕踏墻壁，翻躍出數米，在走廊堆放的木箱上借力再跳，總之腳不沾地。

“走。”韓行謙抓住螢的胳膊扯著他快步離開，手槍上膛擊落住自己擺的發狂咬的白鼠，擺留下了被嚙出的沾的孔。

大批白鼠蜂擁而來，集得幾乎將地板全部掩蓋住了，就在三人將要原路離開研發區時，墻壁突然亮了起來，白楚年這才意識到天花板上的并非針孔攝像頭，而是微型投影儀。

四周所有的墻面全部被投影，頓時地板、墻壁、玻璃和天花板全是混斑駁的畫面。

一個穿著夸張的金紅相間塑料演出服的小丑蹦到畫面中，他戴著一張微笑的面，面上涂紅的大高高上揚，鼻尖則扣著一枚稽的紅圓球。

“薩麥爾……”白楚年注視著投影中跳舞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