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抱臂調笑：“我那是讓著你，誰不知道陸大爺的親爹多大本事，我們誰敢惹啊。”

陸言氣笑了：“跟我爸爸有關系嗎，我怎沒看出來你哪兒讓我了，再說剛剛那場我不單單殺了你倆吧，全場都讓著我？”

alpha冷哼：“你陸爺的名字在全學校有人不知道嗎，不就靠爹進來的嗎，哎，我們能怎麼樣，萬一給你打贏了，你跑回家找爸爸哭，我們誰家得了，怪我們沒那個命，沒攤上好爹哦。”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好，我沒實力，我全靠你們讓。”陸言漸漸咬牙關，從背包里翻出筆紙，唰唰寫了兩行字，往水池上一拍，“我給你寫免責聲明可以吧，咱倆單挑，你給我打骨折沒人怨你，敢進格斗室干一場嗎？”

alpha臉僵了一下，匆忙退了兩步，嘲笑道：“你寫這也沒用啊，你爸想搞誰，還在乎一張紙嘛。”

“跟我爸沒關系！”陸言氣得腦袋里嗡嗡響，罵人都破了音，“照你這麼說考第一還我的錯了？承認自己菜那麼難？我級別比你高這總是真的吧。”

“呵，那不也是靠親爸傳的基因麼。”

“你……”他罵著罵著嗓子就哽了起來，其實一點也不想哭，就是無法控制生理的哽咽，看上去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和陸言同班的幾個小o看見了，跑過來邊安邊把陸言拉走，水池邊的alpha還在后邊喋喋不休：“結陸言有好，快好好哄他吧你們。”

陸言沉默地走了，兔耳朵耷拉著。

“他們真的沒有人讓我。”陸言啞著嗓子自言自語，“我每天早上五點就起來練槍，上課打瞌睡被老師罵，晚上熬夜練翻障礙，半夜翻個就會筋，我爸爸才罵過我拖攬星后，他才不會因為我考不好就報復其他考生呢……”

路過學校大門時，陸言抬頭看見旅鴿omega在門外招手。

旅鴿搖了搖手里的小蛋糕：“剛剛還想給你班主任打電話呢，來接著。”

陸言看見小蛋糕都沒心，沮喪地走過去把蛋糕盒子接到手里：“我好的。”

旅鴿：“看出來了，滿臉寫著高興。”

陸言疲憊地蹲到地上，臉埋進臂彎里：“我活著好沒意思，大家都覺得我靠我爸，然而我爸覺得我是笨蛋。”

旅鴿：“怎麼會，會長和陸先生都很疼你。”

陸言聲音悶悶的：“唉，煩死了，我寧愿他們沒那麼厲害。”

旅鴿安了陸言一會兒，給白楚年回了個電話報告今天一天的果。

白楚年正在戰演練廳教畢攬星大局觀，接電話時有些心不在焉。

旅鴿：“發票沒拿到，被蘭波抓包了，好在我機靈，沒把你供出去。”

白楚年懶洋洋趴在桌前，支著頭笑了笑：“我忘了，他很警覺的，想在他眼皮底下拿走東西不容易。算了，我……找個機會直接跟他開口要吧。”

旅鴿：“我也去學校看陸言了，他最近心不好，估計是從小到大沒跟攬星分開這麼久過，有點不習慣。”

白楚年對陸言的印象一般，雖然陸言的天分也不錯，但和畢攬星相比就遜多了，白楚年喜歡把力花在更有希的人上。

“好了，休息會兒吧。”白楚年扔開手機，畢攬星過來補充水分。

畢攬星摘掉形vr眼鏡，拿起巾了汗，坐到白楚年邊喝了口水。

白楚年低頭看著屏幕上的照片，怎麼都看不膩。畢攬星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神。

“教，我能借你手機給阿言打個電話嗎。”

“干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白楚年敷衍道，“他好的，最近正升級考試，你還是別影響他了。”

畢攬星有點失，想了想又問：“對了，你當時為什麼要陸言走？”

白楚年懶懶抬眼看他：“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你嗎。”

畢攬星：“不知道。”

“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一直想為會長組一支好用的隊伍，就像pbb的風暴特種部隊那樣，人數，但每一位都是殺，并且配合默契，足夠忠誠。那樣會長會輕松很多。”白楚年說得很直白，“十七歲就能達到m2分化，很難得。我想要你。”

畢攬星：“啊，可是，阿言也m2分化。他剛十五歲。”

幾秒鐘的沉默。

白楚年坐直子：“？？就他？”

第52章

“嘖……大意了。”白楚年回憶了一下atwl考試中的細節，他先為主地把陸言當保護對象，讓他坐等收割人頭，實際上一開始就沒怎麼給他表現的機會。

每個人的分化等級不如腺生特表現直觀，只有當使用等級對應的分化能力，或者有意以信息素形式展示自等級時才能被看出來，一個人如果打算藏等級，普通人是無論如何看不出來的。

腺可以離保存和配型移植，雖然腺獵人在聯盟的嚴厲打擊下幾乎絕跡，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誰也不敢拿自己孩子的命當賭注。

他們的父母想必已經反復囑咐過他們，不要在尤其是atwl考試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顯分化級別，因為一旦被盯上，即使敵人同樣為m2分化，雙方年齡閱歷、戰斗經驗、心理素質和對分化能力掌控的練度的差異都是能夠決定勝負的非天賦因素。

冷靜下來想想，即使陸言現在m2分化又能如何，訓練基地里達到m2分化的特訓生雖卻也不是沒有，雖然陸言年齡小可塑強，但他的份擺在那兒，會長暫且不談，單論錦叔自己就不可能同意寶貝兒子參加這種既艱苦又危險的訓練。

他權衡了很久，終于還是放棄了，繼續教畢攬星大局觀，拉下電子屏，在屏幕上畫了一個團隊站位示意圖。

畢攬星拿出筆和本子趴在桌上記。

白楚年指著屏幕上自己畫的圖說：“你的j1能力毒藤甲屬于防護型能力，在啟方式上屬于順序瞬發型，這就要求你必須清晰判斷哪一個隊友在距離危險最近的位置，你可以看我給你的不同類型團隊的站位圖紙。”

他語速很快，畢攬星盯著他點頭點頭點頭。

白楚年：“看我干什麼，看你的圖紙啊。”

畢攬星匆匆低頭看圖紙，把重點記到筆記本上。

白楚年：“同樣是防護型能力，何所謂的j1能力月全食是范圍防護，他的月盤大小只夠擋住自己和一兩位隊員，所以當你的隊友面對這樣的敵人時，你不應該首先保護最靠近月盤的隊友，因為月盤保護隊友的同時也遮擋了他們的攻擊路徑，這時候你應該給沒有被月盤擋住進攻路線的隊友裝護甲。”

畢攬星埋頭手忙腳地邊翻圖紙邊記。

白楚年敲屏幕：“看什麼圖紙啊，看我啊，那上面也沒寫何所謂啊。”

畢攬星暈頭轉向滿眼冒金星。

傍晚時分，白楚年關掉畫滿意義不明勾圈叉符號的屏幕喝了口水，畢攬星自從低頭換了一支新筆芯，就再也沒聽懂過后邊的課。

白楚年合上手里的一沓圖紙：“今天我給你講了十六種團隊組合形式和45種防護型分化能力的應對方式，明天跟著師兄們實戰。”

畢攬星詫異：“可一晚上我背不下來……”

“背下來也會被你小腦袋瓜里的水沖走的，”白楚年趴在桌上拍他的頭，“所以要理解，對每一場戰斗都要做出自己的分析和理解，對抗蛇目那次如果你先把毒藤甲放給蘭波，我們和搜鬼團有a嗎完全拉開槍線，本就用不著那支ac促進劑和快速恢復針劑，不是說贏了就萬事大吉，當你把每一個細節完善到極致，就不會有輸的可能。”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白楚年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旅鴿omega發來的一段短視頻，島上的網絡一直很差，短視頻需要加載很久，但模模糊糊地能從定格畫面上看到一條藍尾人魚。

“你回去吧，晚上格斗課不用上了。”白楚年心不在焉朝畢攬星掃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