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花十秒瞄準，你頭都被敵人打了，記好自己的優勢和作用，像箭毒木這種攻防兼備的腺在團隊中的定位必然在架槍位，你的一個猶豫可能會讓沖鋒在最前方的突擊手全滅，突擊手沒了，敵人下一個滅的就是你，你學校老師是怎麼教的？”白楚年拿起休息圓桌邊的平板電腦，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點了兩份早餐，一杯運飲料和一杯冰拿鐵。

直到餐品送來之前，畢攬星已經接連倒地七次，共打移靶十二次，頭擊殺五次，未中要害六次，靶一次。

靶的那次懲罰最重，白楚年讓他驗了被一槍頭的覺。

白楚年從送餐機人里端出熱騰騰的早餐，招手他：“七點半了，來吃飯。”

畢攬星掙扎半天沒能站起來，白楚年走過去把小alpha提溜起來，放到自己對面的椅子上，掌心按住他的后頸，將一安信息素注他的腺。

“教，等我緩一會兒。”畢攬星無力地趴在圓桌前，頭埋進臂彎里，微微痙攣。

“啊，不用這麼客氣，其實島上這些孩子們我也沒要求過他們我教，是他們自己非要這麼，搞得好像我很嚴厲一樣。”白楚年拿起餐刀往三明治上抹花生醬：“植腺一般喜歡吃什麼？來點氮磷鉀不。”

“不用……我正常吃就可以。”畢攬星艱難地直起子，拿起消毒餐巾手，其實他痛得腦袋都懵了，吃什麼都嘗不出味道。

白楚年把運飲料推給他：“多吃點。”

畢攬星拿起玻璃杯灌了一口，繼續趴回桌上，仿佛沒有支撐他就會立刻化一捆蔫草死在地上。

“你真的驗過這些疼痛嗎。”畢攬星悶聲問，“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自愈力強，只要不是大面積染的傷口都可以自行愈合。”白楚年如實說，“子彈是殺不了我的。”

“這是你的伴生能力嗎？”

“不是。”白楚年端起冰拿鐵喝了一口，“小時候的訓練比較特殊。”

“聽起來很冒昧……我可以知道您的年紀嗎。”畢攬星猶疑地問。

“啊，別‘您’。”白楚年笑得出兩顆尖牙，“對于我們來說年齡只是一個培育時間而已，可能和你們對年紀的定義不大一樣。話說回來，在這個仰仗實力的世界年齡不能代表任何東西。”

“你……們？”

“嗯啊，以后我會告訴你的，不過得看你爭不爭氣。”

吃罷早飯，白楚年依舊坐在椅上觀畢攬星練槍，但并沒有在他失誤時再用伴生能力刺激他，因為小alpha的已經暫時記住了這一系列疼痛反。

打空的彈匣在畢攬星腳下越積越多，到中午時，畢攬星已經能夠做到每組移靶頭率達到90%，即12個移靶平均每能頭命中10.8個。

他的擊能力本就不差，唯一的缺陷是不夠專注，難以抵抗周圍干擾，并且依賴手，當然這也是大部分特訓生的通病，需要強制改變。

因為危險不會選在人們狀態最好的時候降臨，真槍實彈時敵人也不會給他培養手的機會，聯盟特工組的門檻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能達到的，在擊上非做到槍即擊殺的地步不可，因為聯盟特工組所遇到的敵人，槍法都不是普通的搶劫犯能比擬的。畢攬星這個績只能算作達到了特訓生的及格線。

臨近食堂打鈴，白楚年拿出證件在圓桌上的揚聲邊刷了一下，提起麥克風到邊：“靶場的同學們到擊考查區集合，今天我要查十個小倒霉蛋的移靶頭率。”

輕佻悠然的聲線被靶場各角落的揚聲放大播放，靶場的槍聲逐漸停止，特訓生們紛紛聚攏到擊考查區，考察區四周裝有明防彈板和階梯觀臺。

三五群圍攏過來的特訓生臉鐵青，有的默默祈禱不要到自己，有的直接對著墻上掛的言逸軍裝頭像拜起來：“會長大人保佑，顯靈收走白教吧。”

但是說什麼都沒用。白楚年拿起警衛大叔送來的名單，點到第一個：“風。”

一位獴alpha渾一，僵地走出觀隊列，旁邊幾個小alpha勾肩搭背眉弄眼祝他一路走好。

“教好。”獴alpha走到白楚年邊鞠了一躬，拿起考核臺上放的acr步槍，裝填子彈，推彈上膛。

白楚年拍了拍站在邊的畢攬星：“這是昨晚新來的畢攬星同學噢，練了一上午，平均頭命中率90%，誰要是沒打過這個績，挨罰還是卷鋪蓋走人選一個。”

獴alpha用力咽了口唾沫，托起步槍瞄準移靶，單發點，連續的十二發子彈了十二個移靶的頭部，移靶接連倒地。

“不錯，繼續保持。”白楚年在名冊上記下獴alpha的績，隨機挑選下一個特訓生的名字，“螢。”

螢火蟲omega蹭得從座位上蹦起來，嚇得屁發，匆匆跑到白楚年邊鞠了一躬：“醬瓜好、不是，將好、不是，教……”

“別廢話了，去拿槍，大伙兒都等著吃飯呢。”白楚年抬頭。

螢火蟲omega舉槍點，十二個移靶全倒。

畢攬星暗暗吃驚。他們就學的學校已經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重點，他的擊績在校名列前茅，偶爾拿一次考核第一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這里的移靶顯然運軌跡完全沒有規律，速度更快也更加仿真，然而這里隨意一個特訓生就能打出百分之百的頭率，簡直有些恐怖了。

“好。”白楚年記下他的績，到下一個特訓生的名字。每次白楚年翻看名冊，所有特訓生都會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仿佛等待死神宣判。

第三個被點到的是個斑馬alpha，戰戰兢兢上場，但由于太張了，第一槍靶。

白楚年哼笑：“了，5.56口徑的acr不住？你升國旗呢？房頂給我打了。”

雖然后邊斑馬alpha找回了一點覺，但只擊倒8個移靶，頭率僅66%。

“飯別吃了，什麼時候練過了什麼時候走。”白楚年打了個響指，斑馬alpha僵直了一下，立刻滾到地上抱頭哀嚎。既然有四個靶子未擊倒，那麼就有四枚子彈會打在特訓生自己的上，這就是白楚年立下的考核規則。

大約二十分鐘過去，白楚年查了九個特訓生，其中六人考核通過，其余三人痛得在地上搐打滾。

白楚年隨便翻了翻名冊，正打算第十個特訓生時，放在圓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聽起來是特別關心的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蘭波發來了一張圖片，但靶場信號不太好，圖片只能一點一點加載。

隨其后的是一條語音，白楚年旁若無人地點了一下播放。

蘭波：“randi mebolu jeo？”

即便外放也沒人能聽懂，白楚年了自己頸側蓋彌彰的兩條創可，翹著角低聲回復：“訓練呢，等會我給你回電話。”

特訓生們都看見教的眼神從輕佻戲謔變得和煦，甚至按住語音鍵在話筒邊低聲說話的樣子也前所未見的溫。

放下手機，白楚年低頭對著揚聲話筒說：“好了今天就查到這兒，都吃飯去吧。再接再厲噢，水平太次了都，我自己洗洗眼睛。”

特訓生們得到特赦一窩蜂沖出靶場，恐怕白教反悔，一個跑的比一個快。白楚年瞥了一眼地上痛到筋的三個倒霉蛋：“你們也去吧，晚上找我重考。”

三個可憐人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白楚年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抬手示意畢攬星也可以去吃飯了。

畢攬星只好離開靶場，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發現一幫特訓生扎堆在一塊，激烈地議論著什麼，有的omega臉都爭紅了。

“肯定只是同事！聲音明明像alpha啊，而且像個霸道總裁。”

畢攬星湊過去聽了一耳朵，發現人堆最中間站了一個小丑魚omega，神地和大家說：“那條語音說的是，小貓咪想我了嗎，真的，騙你們我晚上沒有海葵睡，哎呀，我家就住海邊我聽過的！你們怎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