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同調查小楓份的各衙門毫無進展,只好把小楓的畫像在各。
一家酒館中,喝得雙眼迷離的中年男子大著舌頭,對同伴吹噓:“畫像上的人,我知道是誰。”
“你知道?”同伴也有了酒意,忘了著嗓門,“是誰啊,快說說。”
中年男子打了個嗝兒:“不,不告訴你。”
同伴勾住他肩膀,噴著酒氣笑呵呵問:“是不是打算去領賞啊。”
中年男子忙搖頭:“我纔不去,和老爺打道可沒好果子吃——”
他突然發現同伴直了眼,轉頭一看,登時驚得酒醒了。
“大,大人……”
兩名錦麟衛神嚴肅,其中一人按住他肩膀:“和我們走一趟吧。”
中年男子嚇了,當時就哭了:“小民喝多了,胡說的啊——”
“無論是不是胡說,都和我們一趟。”兩名錦麟衛語氣冷,心裡卻有些激。
萬一這酒鬼真知道些什麼,那他們就立功了。
中年男子被帶到衙門,盤問他的是一名錦麟衛百戶。
到了這種地方,中年男子徹底清醒了,連撒謊的膽子都沒有,老老實實說起來。
“畫像上的年姓劉,以前就住在萬福坊。他爹是當的,家裡還有個姐姐長得特別好看。大概七八年前吧,他姐姐七夕出去玩,第二天才找回來,說是夜會郎私奔了被追回來的,可能是被迫與郎分開吧,什麼原因咱也不知道,反正他姐姐找回來後就上吊了。沒多久他爹也死了,後來就沒這家人的消息了,房子也空了……”
沒想到啊,這孩子竟然被府緝拿,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
聽這人說得如此詳細,百戶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中年男子忙解釋:“以前小民就住在那裡啊,後來家境敗落才搬走的。”
百戶仍有疑問:“畫上年已有十五六歲,而七八年前還是個小,你爲何能一眼認出來?”
“這孩子和他姐姐像的。咳,他姐姐當時就是這個年紀,長得又好看,小民就印象深刻了些……”
百戶冷了臉警告:“我會派人去查,若查出你有半句謊言,就拔了你的舌頭。”
真要在萬福坊住過多年就好辦了,就算七八年過去,也會有很多街坊記得這一家。
這邊終於有了線索的錦麟衛開始了調查,另一邊揭榜的老者經過裡裡外外搜,被帶到了泰安帝面前。
“草民見過皇上。”老者規規矩矩行禮,氣度不卑不。
泰安帝坐在龍椅上,打量老者。
老者鬚髮皆白,神矍鑠,寬大的袍套在瘦削的上,給人仙風道骨的覺。
泰安帝生多疑,沒有因爲老者一看就靠譜的氣質生出多信任,波瀾不驚問:“你就是揭榜的神醫?”
“不敢當神醫之名,草民只是略懂金針止痛之法。”
“略懂?”泰安帝聲音微揚。
“略懂。”老者平靜回道。
泰安帝掃了一眼立在側的太監劉川,劉川立即揚聲道:“把人帶來。”
很快一名年輕侍衛來到殿中,吃力行禮。
侍衛手臂上纏著白布,表看著還算平靜,若是細瞧,就能發現額頭細的汗珠和蒼白的脣。
“麻煩神醫替他止痛。”泰安帝淡淡道。
毫無疑問這是對老者的考驗,太子千金之軀不是讓人瞎折騰的。
老者走到年輕侍衛面前,上手去解紗布。
太監劉川擋住泰安帝視線:“皇上,讓神醫去側廳施爲吧。
泰安帝面不改:“不必了,朕看看。”
聽他這麼說,劉川退至一旁。
老者已經把裹著年輕侍衛胳膊的層層白布取下來,出猙獰傷口。傷口看起來還很新鮮,顯然才傷不久。
年輕侍衛臉更蒼白了,汗珠滾落,咬牙剋制著不在前失態。
“可有金針?”
泰安帝聽了這話下意識皺眉:“神醫沒有準備嗎?”
如果連金針都沒有,談何懂金針止痛之法?
老者淡然回道:“一套金針太貴了。”
泰安帝默了默,對太監劉川點頭示意。
劉川對一名侍使了個眼,侍很快取來金針。
劉川接過來,親自到老者手中。
老者掃一眼長短細齊全的金針,取了一略長的輕輕巧巧刺年輕侍衛傷口附近,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紮了一圈。
年輕侍衛的神明顯可見放鬆許多。
泰安帝目不轉睛盯著年輕侍衛,見狀忙問:“如何?”
年輕侍衛恭聲道:“回稟陛下,疼痛減輕許多。”
過了一會兒,年輕侍衛再道:“只有些微痛了。”
泰安帝面喜,著年輕侍衛像刺蝟一樣的胳膊有些遲疑:“紮這樣,不方便坐臥吧?”
難道要太子一直著刺蝟一樣的胳膊?
當然,比起疼得不了,也不是不行。
老者點頭附和:“是不方便。”
沒等泰安帝再問,就見他手指如飛,把一金針取下來。
“這樣就方便了。”
泰安帝:“……”忽然覺得剛剛發問的自己像個傻瓜。
好在他沉得住氣,面上看不出毫尷尬,問那年輕人:“取下金針覺得如何?”
年輕侍衛似是不敢相信,甚至微微了一下胳膊,一臉震驚道:“不疼了!”
泰安帝看向老者,角掛了笑意:“神醫果然了得。”
“皇上過譽了,鍼灸後並不能一直止痛,只能維持一定時間。”
“維持多久?”
“一日施針三次,就能不疼痛困擾了。”
泰安帝一聽便放了心:“那太子就拜託神醫了。”
“草民盡力。”
確定眼前人不是沽名釣譽的草包,泰安帝終於有興致問:“不知神醫如何稱呼?”
“草民姓王,認識的人都草民老王。”
老王?這稱呼是不是過於隨意了?會金針止痛這樣神技的人,至該稱一聲王大夫吧?
“王神醫在哪家醫館坐堂?”
老者面不改道:“平時主要在街上擺攤算命。”
泰安帝:?
好一會兒,皇帝才斟酌好如何稱呼:“劉川,帶王先生去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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