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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凝夕》 第四十八章 真相

有人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速度,能比得上生命和時間,這句話沒說錯。

時間飛逝而去,一轉眼,我在這里已經住了近兩個月……

赤宇,影堂,旋司夜,傳之,甚至宇和元旭他們,突然都變得那麼遙遠,仿佛是上輩子的事……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能一直住在這里,遠離城市的喧囂紛擾,遠離那些謀和腥,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過,我知道,這不過是一種奢……

這里的生活并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無聊,或者應該說,和飛煙在一起,怎麼都不會讓覺得無聊……

這些日子,帶我游覽了當地各個風景勝地,品嘗各種風味食,

飛煙住得的地方離那座拉薩的城市不遠,所以我們出游很方便

讓我有些吃驚的是,

飛煙外表看起來恬靜弱,骨子里卻是一個極好玩的孩,總是一天一個想法,節目新奇的讓我目不暇接……

我只能說,這年頭“表里不一”的人實在太多……

前天帶著我去寺廟朝圣,昨天我們去參觀了當地人的天葬儀式,今天又要帶我去當地的藏民家做客……

說只有到真正的藏民家去會一下他們的生活,才不枉來西藏一趟……

飛煙的每一次作,都會讓那兩個男人擔心的半死,特別是當他們知道飛煙帶我去看天葬儀式后,整整碎碎念了兩個小時,真要命!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當地人舉行天葬儀式的時候,是不允許外人看的……

呵,難怪靜影和雷湛那麼擔心那些出人意表的舉的確是讓人放心不下……

我們來到當地藏民的家里,他們非常好客,很熱的接待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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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是住在帳篷里的……

飛煙告訴我,他們是游牧民族,最初都是住在這種帳篷里,不過現在只有藏北草原的數藏民還保持著種傳統的生活習慣……

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在我掌握的多種語言里,偏偏沒有藏語……

飛煙卻可以用很流利的藏語和他們談,與他們看起來似乎很稔……

當天晚上,我們吃到了口味地道的烤全羊……

晚餐過后,這些藏民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我和飛煙坐在篝火旁,含笑看著他們……

“凝夕,你看,對于他們來說,快樂就是如此簡單的事……”

“是啊,這里真的是一個可以讓人忘記一切煩惱的好地方,可是飛煙,你真的打算在這里住一輩子嗎?”

我轉過臉看著,跳的火映在白皙的皮上,為的雙頰染上了絢麗的紅暈……

沒有看我,只是兀自凝視著那堆篝火出神,眼神里縈繞著有的茫然……

見狀,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離開,就意味著要面對抉擇,這一點,想必比我更清楚……

“飛煙,這里雖然很,可是你的并不適合長期住在這,你應該居住在一個溫暖的城市里……”

“我明白,可是……”微微蹙起了秀氣的眉

“你是不知道,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該如何選擇?”

輕輕嘆了一口氣“凝夕,你知道嗎?面對他們兩人的付出,有時會讓我覺得無所適從……

就拿雷來說,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丟掉雷氏的整片江山。

現在,黑道上的雷家雖然沒了,可是那些老臣子還在,雷的上肩負著很多人的生計,他承著很大的力……“

我點了點頭,飛煙說的是事實,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飛煙的話,雷湛也不會躲過一場浩劫,面對旋司夜,雷湛真的有勝算嗎?我看不太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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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湛再狠,他也有點人,看他現在怎麼對飛煙就知道了,

而那家伙,一旦狠起來,跟本就不是人……

“飛煙,雷家基深厚,即使不做黑,還是可以轉做一些正行生意的……”

“不過一切都要重新開始。所以,他現在過的每一天都很忙碌,很辛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秀氣的小臉有些黯淡

“而靜影,他為我拋棄了自己拿命拼來的一切,甚至要詐死來躲避組織的追殺,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著無盡的蒼穹,深深的嘆息著……

“他們兩個都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一旦做出選擇,就勢必要傷害到另一個,這是我不愿看到的……”

“可是,你必須做出選擇……”我看著,斬釘截鐵的說

“飛煙,他們兩個人都在等你,可是等待也是有期限的,這樣下去只會讓三個人一起痛苦。為了你,他們容忍著彼此的存在,但對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也很危險……”

我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不得不為可能發生的悲劇而擔憂,

聽了我的話,淡淡一笑“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后,他們不會再真正的傷害彼此了……”

我有些驚訝“你知道?”

輕輕的點了點頭“其實,那天,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我是故意挑那個時間下樓的……”

我啞然失笑“飛煙,你在耍他們……”

回以淺笑,隨后,正到“凝夕,你說的對,我的確是應該做出選擇了,再這樣下去,對我們三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我看著沉靜的面容閃出那一抹堅定,不住在心中暗想,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真要作出決定的那一刻,心還是會痛吧,就如同壯士斷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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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沒那麼的慘烈,但是其中痛楚卻決不會比那……

畢竟與這兩個人,都經歷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他們已經把彼此融了自己的骨里,深刻在自己的記憶中,選擇一個,就意味著要放棄另外一個,可是這談何容易呢?

不過,還好,他們的糾纏雖然難解,卻不是一個死結,也就不會變一個悲劇……

只是,不知為什麼,我有些替靜影擔憂,可能是因為飛煙說出的“對不起“那三個字,

一個人,又何需抱歉呢?除非……

看著邊的可人黯然神傷,我有些不忍,一手攬住的肩膀調笑到“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兩人都不會傷,你要不要聽?”

“是什麼?”的雙眼立刻閃閃發亮,

我邪氣的笑了笑“這樣,一周不是有七天嗎?你一,三,五陪靜影,二,四,六陪雷湛,星期天大家休息,你看怎麼樣?”

看著我一怔,隨后輕聲笑了起來“他們聽到后,會殺了我,虧你想的出來……”

我也笑了起來,心想,他們才舍不得殺你呢,要殺也是殺出這個餿主意的我。

這時,那些圍著篝火跳舞的藏族男跑過來,熱的拉起了坐在一旁的我們,帶著我們融他們舞群之中……

我不懂他們的舞蹈,用笑容婉拒了,飛煙卻很快就融了舞群里……

看著那輕盈的舞姿,人的眼眸,聽著那猶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的笑聲,我深切的會到,幸福,原來,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我們在那里住了一夜,回到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遠遠的看見靜影的車停在門口,他來了?

飛煙的臉有些蒼白,眼神里有著一抹堅定,仿佛要做一個很重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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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的預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憐的靜影……

剛一進屋……

“凝夕,你看誰來了……”

“若冰?”我有些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張漂亮而冷漠的臉,

我真的沒有想到,若冰竟然會來,他不是應該陪著宇的嗎?該不會是……

“發生了什麼事?”我立刻張的拉住了他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聽元旭說你在靜影這里,我就來看看你……”

他千里迢迢的從荷蘭趕到這里,就是為了來看我?

這好象有點說不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臨走的時候,他對我還帶著深深的敵意,怎麼突然……

“靜影,你陪我去市區買些東西……”飛煙好象看出了我們之間不尋常的氣氛,有意為我們留出空間,

當然,靜影出去,也是因為有話要對靜影說。

靜影看了我們一眼,說到“好,凝夕,你和若冰坐下慢慢聊……”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靜影和飛煙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若冰……

“你好像黑了一點,不過氣不錯……”若冰看著我的臉,淡淡的說

“是嗎?你不說,我自己都沒有留意到”我勾一笑

“若冰,宇還好吧……”我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他很好,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赤宇的事都是他在理,現在的宇,已經完全可以把長老們震懾住了……”

我欣的笑了笑“這都是你的功勞,若冰,謝謝你一直陪在宇的邊,你讓他變得堅強了……”

聞言,若冰的眼眸泛出些許的冷,“怎麼?你覺得他以前很弱嗎?”

我頓時一滯,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一說到這個話題,若冰就馬上變臉呢?

是因為他太宇,所以不喜歡別人說他弱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解釋到,我一直以為,同伴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我的意思他會懂,可是……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沒再說什麼,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我到底應該怎麼說,才不會引起他的反……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唉,我和若冰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生疏,連說句話都要考慮再三,小心翼翼的……

過了半晌,若冰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可說出的話卻讓我有些錯愕

“凝夕,如果可以的話,你就永遠呆在這里吧,再也不要回去了……”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若冰,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若冰,你千里迢迢的從荷蘭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對我說這個?”我的眼神已經有些冷意,如果真是這樣,單若冰,你未免有點欺人太甚了……

他用那冰冷的沒有毫溫度的雙眼,直直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是!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宇的……”

他突然頓住,神更加冷峻……

我微微皺起了眉,空氣中有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在流著,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立刻伏下潛到窗邊,微微起窗簾向外一看……

果然,這座房子已經被人重重包圍了,

看到這樣的景,我不住默嘆一聲,沒想到,我的假期這麼快就結束了……

“你猜外面是誰的人馬?”我低聲詢問邊的人

他凝視窗外片刻,斷然道“旋司夜,這種暗襲的手法我們從他那里學過……”

我微微一笑“沒錯……”

是他的人,那就簡單很多了……

“你打算怎麼做,我們都知道,這種包圍圈是無法突圍的……”

“那就不要突圍了,做好一切準備,迎接他們……”

過了半晌,外面的人悄無聲息的潛屋子……

可剛一進……

“煤氣,快撤出去……”一個人震驚的大一聲

可是已經晚了,就在那一刻,一顆子彈劃閉的室,與空氣出的火花引了一屋子的煤氣……

轟!一聲巨響,大地為之抖,咆哮的火焰沖破門窗,屋子剎時燃起一片翻騰的火海,屋子里的人一個都沒有沖出來,全部葬于熊熊的烈焰之中……

我和若冰站在屋子的后面,看著那普天的火,慘紅的暗淡,一陣陣熱浪襲來,燒灼著我們的眼睛……

“走吧……”若冰淡漠的說,

“恩……”我點了點頭,跟若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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