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輕輕笑了聲：“真假？”

“高三那年暑假，你說走就走，我差點都想追你到法國去，要不是我不懂法語……”

生活不易，喻涵嘆氣。

沈暮彎著清秀的眉眼：“我這不是回來陪你啦。”

“你最好說到做到，”喻涵心大好，咧笑開：“明天終于周末了，出去浪啊！鼻子好點沒？”

沈暮忽然到心緒豁然輕松。

笑了笑：“我戴個口罩就好，想去哪兒？”

“做頭發看電影逛街，你想做什麼都行。”

說話間也不忘幫的手機聯網。

喻涵垂眸，打開沈暮未設碼的手機。

繼續有條不紊地計劃：“晚上再到酒吧瀟灑一下，幫你把時差徹底調過來，然后……”

喻涵話音驟然頓住。

眸定在屏幕還未關掉的微信界面上。

一眼看到微信置頂。

昵稱是Hygge.

空白頭像。

不是。

喻涵立刻有了捉在床的敏銳：“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沈暮正等著聽然后，誰知話轉得這麼突然。

略怔一瞬，懵懵問：“什麼狗？”

“微信置頂為什麼不是你老公？”

見捂住口作心痛狀。

沈暮反應過來，好笑回答：“因為我們天天聊，不怕找不到你呀。”

“那他是誰？”

“他是……”

“你遲疑了，有問題！”

“……”

還真不知道怎麼說了。

沈暮只好訕訕一笑，默默把手機回來藏到兜里。

憑人的直覺，喻涵斷言：“哪個野男人？居然連我都不告訴！什麼時候認識的？往多久了？”

越說越離譜，沈暮連忙擺擺手：“沒有啦。”

喻涵直直目視：“從實招來。”

沈暮被“我比你還了解你自己不要試圖在你老公面前瞞真相放棄抵抗吧”的正肅眼神，看得骨悚然。

只能猶猶豫豫地全代了。

“嗯……就是高三下學期的時候，我參加過省中學生畫展。”

喻涵抱臂，翹起二郎，“我記得，你的畫賣了一萬塊錢，被校長全校表彰，然后呢？”

“然后……”

沈暮目輕微飄忽，簡而言之：“他就是那個買了我畫的買主。”

喻涵靜坐著消化數秒后。

倒吸口氣：“都背著我吃四年了？”

沈暮立刻否認：“別說，我和他只是……網友。”

喻涵可一點都不信。

直截了當：“他是誰？”

沈暮被問住，溫溫吞吞搖頭。

見狀，喻涵驚呆了：“不知道？”

“嗯……”

“認識四年了你都不知道他？”

“我沒問嘛。”

“面也沒見過唄，照片呢？”

“也沒有……”

喻涵深深吸氣，保持耐心：“當初買你畫的時候，他的信息總有吧？”

沈暮咬住一點下，聲音放低下來。

“我問過主辦方，說買家是匿名購置。”

那是第一次有人買的畫，給了極大的就，當時也特別想知道買主是誰。

“那你是怎麼和他加上微信的？”

“是后來他加的我。”

居然有反轉。

喻涵重新燃燒起希：“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