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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調局異聞錄》 第八章 干尸

剛開始,胖子還假模假樣地驗了驗貨,胡說八道幾句之后,莫特把他當了知己,甚至許諾做完這一票就把這個山讓給他。

原本胖子只要找到藏毒地點就算完任務。可就在離開暗室時出了狀況。

暗室的四角供奉著四干尸,莫特來過多次,對他們的恐懼早就麻木了。只是有當初的苗人的警告,莫特不敢擅

胖子和莫特正要離開暗室,突然四個角落里各自亮起了一團綠,隨即響起一陣“嘎”的聲音。胖子看得清楚,原本盤坐在對面,如同老僧定的干尸慢慢站了起來,作雖然緩慢僵,意圖卻是十分明顯。

一名站在墻角的馬仔還沒反應過來,被后的干尸一把摟住,馬仔大驚之下回頭,干尸順勢咬住了馬仔的,它的腮幫子來回鼓,對馬仔來了一次激烈的“舌吻”。馬仔激烈的反抗沒有毫作用。干尸的四肢地環抱著他。胖子就見馬仔的迅速干癟,只過了十幾秒鐘就了一皮包骨的骨架子,再看干尸的皮反而有了

發生在電火石之間,等眾人明白過來,那個馬仔已經氣絕亡。莫特及其手下大駭之下,舉槍對著干尸摟了扳機,子彈打在干尸的上沒有任何效果。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面前這個怪上,沒防備角落里還有三個蠢蠢的干尸已經睜開了眼睛。剛開了幾槍,剩余的干尸也站了起來,幾乎同時抓住了附近的馬仔,對準他們的來了一個“長吻”。眼見著那三人掙扎搐的頻率越來越慢,直至沒了生命的跡象。

當時胖子渾的汗都豎了起來,看著被干尸擋住的出口。把心一橫,一把搶過邊馬仔的AK47,對準隔開大殿的墻壁就是一梭子,莫特也反應過來,調轉槍口打向胖子擊的位置。槍聲停止時,胖子大喝一聲,雙手捂頭后退幾步,對著被子彈打過的墻壁猛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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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將近三百斤的重直接撞塌了墻。莫特和幾名馬仔托了胖子的福,連滾帶爬跑了出來。

老王聽完了胖子的敘述,鎖眉頭看著前方倒塌的大。并不見有什麼干尸之類的怪的出來,甚至連異常的聲響都沒有。

這里太邪了,老王安排了李炎守在了倒塌的口旁。算起來我們的任務基本已經完。找到藏毒的地點,抓住莫特,只要安全地把這些人帶出去,就大功告,萬事大吉。

老王走到莫特的邊問“還有出去的路嗎?”莫特低頭猶豫了一下說:“有。”老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莫特下面一句話噎住了,“在里面還有條路。”他手指著墻壁倒塌的暗室方向。

“你來帶路。”老王看著他冷冷說道。“我不進去!”莫特的回答有點歇斯底里,“要不你就在這兒直接打死我,總比進去讓怪吸干了好!莫萊米糕,米果馬萊。”最后還帶出幾句我們誰也聽不懂得緬甸話。就這還大毒梟?看著他已經,我心中一陣鄙夷你真是給你們毒梟丟人。

不論老王怎麼連哄帶騙,也可以說連打帶罵,莫特咬了牙關,死活就不進去,他手下的馬仔也哭喪著臉,和老大一條心了,要死就死在這里。

自打剛才胖子講述了暗室里的遭遇后,我心里有了個奇怪的念頭之前聽向導老林說過,瀑布死人潭是當地苗人的地,怎麼會有苗人知道瀑布后面的。還無償地把它貢獻給了莫特。這里面謀的味道越來越濃。

老王正拉著劉京生商討下一步的對策,宋二愣子他們除了看住莫特和幾個馬仔,就是時不時地瞟幾眼暗室的口。

看著沒什麼人注意。我走到莫特前蹲下,遞給他一“軍威”(從老王那兒要的),說:“你救了的那個苗人什麼名字?”莫特點著了火,深深吸了一口后,隨著煙霧吐出兩個字“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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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林?我覺開始靠近真相了,又問道:“他長什麼樣子?”莫特描繪的那個苗人的相貌在我腦中越來越清晰,幾個小時前我還見過他,我還給了他半盒“軍威”。

“你認識他?”后忽然有人說了一句。我嚇了一跳,回頭時一張胖臉正對著我重復了一句“你認識那個苗人?”胖子說話的口氣不善,聽起來很沒有禮貌,讓我多有點不舒服。“不認識。”我冷冷地回答道。你們緝毒很大嗎?再大也管不著部隊吧?

說完我馬上走到老王的前,低了聲音說道:“王隊,我們好像被人算計了。”我把向導老林的事說給老王聽。老王聽得直皺眉頭,“你的意思這是老林布的局?這個姓林的到底想干什麼?”

老王有個好,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費那個神干嗎?他摘下頭盔,撓了幾下他稻草一樣的頭發,說:“是不是老林干的,出去以后再說。”他的話音剛落,胖子已經走了過來,他這時說話的語氣已經好了很多,對王隊說:“這位隊長,你們倆打什麼啞謎?什麼老林,苗人的?”

胖子怎麼說都算自己人,除了長得猥瑣點、說話夸張點之外,也找不出別的什麼病。老王沒打算瞞他,把老林的事說了一遍,胖子聽得眼睛瞇了一條線,“他的,咱們八是著了姓林的道兒了。他讓莫特進來就沒安好心。”

劉京生在一旁說道:“老林的事出去再說,他跑不了。現在重要的是我們怎麼出去。”

“進去探探路吧。”老王拍板了,“京生,春雷,辣子,你們仨跟我進暗室里探路,剩下的人待在原地,看管好犯人。”

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胖子說:“一起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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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的臉已經嚇白了,“不去,你說破大天來我都不進去,我有病啊?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回去送死?”

老王說:“你進去過暗室,了解里面的況,我們需要你的協助。如果你不進去的話……”老王向莫特他們一揚下,“你還指他們誰能進去?”

看著驚魂未定的莫特及其馬仔,胖子開始猶豫起來。我在一旁開始煽風點火,“暗室里面的干尸很可能是老林派人假裝的,他是在圖謀莫特藏在這里的毒品。你想想看,一噸多的白面兒,就算把好萊塢的頂級特效團隊找來布個局兒都是雨了。”其實最后這句話我自己都不信,無緣無故重新開了天眼,在大殿里突然有了被“人”盯上的覺,要說沒有那種東西,打死我都不信。只是為了快點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得我開始胡說八道了。

胖子的心眼開始活泛了,眨他的小綠豆眼思量良久后,他說出了一個條件“我最后一個進去。”

“行!沒問題。”老王一口答應,將剛才收繳的莫特的伯萊塔手槍遞給胖子,說:“用這個沒問題吧?”

“湊合著用吧。”胖子推出彈匣檢查了一遍。覺得心里還是不太有底,“不能給我一把自步槍嗎?不要你們手上的,AK47就行。”

老王不知道胖子的深淺,真要是給了他AK47,一旦發生了突發況,沒被暗室里面的東西傷著,再被胖子突突了就太冤了,于是他說:“你在最后用不著沖鋒槍,有把手槍壯膽兒就足夠了。”胖子倒也沒有強求。

老王最后向莫特詢問了暗室里通道的準確位置。我們四人以戰隊形向暗室倒塌的口慢慢走去,胖子離我們老遠,這貨做好了準備,形不對就馬上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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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蔽在倒塌口的兩側,可以約看見里面有莫特留下的火把,火苗忽明忽暗地閃爍著,更顯得里面森恐怖。只可惜火把的亮不足以讓我們看清室的全貌。

老王向劉京生做了個手勢,劉京生點了點頭。回手在軍用背包里掏出一個戰手電,對著口扔了進去。老劉使了暗勁,手電在空中不停地打轉。

在手電扔進室的同時,我們四人從不同位置沖了進去。順著手電旋轉的亮看去,直至手電落地,并沒見胖子和莫特口中的什麼干尸。只是在地上發現了四個馬仔的尸,和堆在地上箱的毒品。

胖子在外面沒有聽見什麼靜,壯著膽子把頭了進來。確定安全后,才小心翼翼地進來,他詫異地問“咦?那幾個怪呢?”

“有個屁怪,地方就這麼大,要是怪它們還能飛了?”宋二愣子是堅決的無神論者,從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封建迷信的機會。

“宋春雷,你說幾句,先找出口,出去了再說。”老王說完帶頭走到角落里,按照莫特教的方法打開了暗門。

老王剛打開暗門,一張瘦的人臉探了進來,一張出一排還沾著人的尖牙,口中嗚哩嗚嚕不知在喊些什麼,對著老王沖了過來。

我靠,在門后面!

眼看著瘦的人臉過來,老王的反應可以用電火石來形容。反手將門摔在瘦人的臉上,將他暫時擋了一下。同時向后連退幾步。胖子在后面見勢不妙,舉起手槍就要打,劉京生怕他誤傷老王,一把攔住他說:“你先出去躲起來,現在用不著你。”

用不著老王下命令,我、宋二愣子和劉京生已經對準了門外的“人”,看到老王退到了安全的位置,我們三個幾乎同一時間扣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三把槍九十發子彈將那道暗門瞬間打爛,可惜對那個“人”沒什麼效果,他只是被子彈的沖擊力打得接連倒退了幾步。一梭子子彈轉瞬間打完。槍聲一停它又晃悠悠地走過來。

“打他頭!”老王幾乎吼出來。他手上沒閑著,一摟火,97突擊步槍的槍口吐出一串火舌。一時之間,那個“人”的臉上火花四。這次擊有了效果,那“人”口中發出了哀嚎的聲音,出胳膊,把臉埋在里面,看得出來,老王這一梭子打得他很疼。

“你們三個擺姿勢啊!朝他腦袋招呼!”老王大聲吼道。

“老大,你催命啊!換子彈吶!”劉京生和宋二愣子比我先半拍換好了彈夾,對著那“人”的腦袋開了火,只是目標有胳膊擋著,很難有什麼效果。

“看準了再打!”老王話音落時我也換好了彈夾,一拉槍栓,對準那“人”胳膊的隙就是一個長點。五六發子彈打在他額頭的同一個點上。

“嗷!”那“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一道黑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有效果!我將扳機一摟到底,子彈沿著一條直線打在那“人”額頭的傷口上,“嘭”的一聲,有類似西瓜從高空中摔到地上所發出的聲響,那“人”的腦袋被打得開。子倒在地上,搐了幾下就不再彈。

它腦袋里的黑向四濺去。有幾滴濺在老王的臉上,“呲”的一聲,老王的臉上冒起了一陣白煙,轉眼間,竟將他臉上的一片皮生生燎去,已經出的紅滲出紅黃的膿,散發出一類似魚腥的氣味,傷口開始慢慢向外擴張,還有向里侵蝕的趨勢。

老王痛得渾,咬住了牙才沒出來。宋二愣子掏出醫用繃帶要替他拭,被我一把攔住,“別,不知道那是什麼,可能一一大片。”

“那怎麼辦?看著王隊疼死?”宋春雷不愧是二愣子,愣起來的時候說話都沖得要命。“用水沖!”劉京生瞪了他一眼,拿出軍用水壺對著老王的傷口開始沖洗。

一壺水倒下去后,膿被沖掉,老王臉上的傷口也不再擴大,開始流出紅的鮮。只是臉頰的傷口已經被腐蝕了個大,從側面都能看見老王的牙齒。

我和宋二愣子將老王的傷口包扎好,老王說話已經不太利索了,“西狗。”

“什麼狗?”我沒聽明白。

西狗!”老王重復了一遍。

還是劉京生聽明白了,“是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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