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一片黑，等一雙手替他把手機從眼前移開，他才重新看到那個灰蒙蒙的詭異空間。

神笑咪咪地蹲在他旁邊，“旅程愉快嗎？”

每次從很深的夢境中醒來，他都要好幾分鐘才分清現實和虛幻，但這次只過了幾秒鐘，他就掙扎著坐起來，向邊，“靈們呢？”

除了詭異的疊加態空間之外，邊什麼也沒有。

著他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有竹地說道：“不用著急，它們此時應該全在手機里了。”

他接過手機，卻不太敢解鎖屏幕。

“沒關系，曉蝶老師應該已經偽造了雙向的反饋訊號，仿真人的服務認為該手機上的app已經自行刪除，而這臺手機里的導航靈則認為游戲還在正常運營，就像……嗯，舉個例子吧，這個時代有人為了能玩到特別古老已經停止運營的網絡游戲，于是自行架設了游戲的私服，然后開放給想玩的其他人，對于他們使用的游戲客戶端來說，并不知道自己連接到的是私服而不是方服務……差不多就是同樣的意思。”解釋道。

這個解釋通俗易懂，張子安一下就明白了。

莊曉蝶應該是模擬了一個服務，讓這臺手機斷開了與真正服務的連接，而是連接到假的服務上，繼續保持運行。

這臺手機里的導航靈，大概已經陷了永恒的夢境，得到的訊號全是偽造的。

“但是，這臺手機已經不能再捕捉新的靈了。”提醒道，“畢竟新的靈要從真正的服務上提取數據，其他作倒是不影響。”

“沒關系，這就夠了。”

張子安搖頭，人不能太貪心，能把現有的靈們一個不差地全都找回來，他已經沒有別的奢了。

了，不過最后還是言又止地抿而笑。

“那麼，現在就回家吧，休息一下還有其他事要做呢。”說道。

張子安不清楚說的其他事是什麼意思，是說索要報酬嗎？按理說，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扭轉了乾坤，索要再多報酬也不為過，但是……俗世的報酬，還有什麼能看得進的眼里呢？

另一個居功至偉肯定是莊曉蝶，估計也不肯白出力，日后說不定還會提出何等古怪的要求作為報酬。

一手托著白白胖胖的蠕蟲，另一手牽住他的胳膊，向蠕蟲指引的方向前進。

張子安在后跟著，趁沒看見，悄悄在里掏了一把……什麼都沒有。

不對，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但是那串珠寶不見了，這也是當然的。

邁出一步，一步就再次抵達寵的一樓，他們來時的半明的漩渦就在那里，依然在旋轉。

“走吧。”

當先邁進漩渦，而他有了兩三次經驗，已經不再害怕了，也跟著邁進了漩渦。

當他回到現實世界時，看到星海舉著的那只前爪正在下落，落回了地上，而它的還沒有完全閉上，像是剛說完“加油”。

他看了一眼掛表，時間與他離開現實世界踏漩渦時完全相同，一秒不差。

也就是說，在現實世界的人看來，他可能本就沒有離開過現實世界。

他回頭，半明的漩渦已經消失了。

還好，神沒有消失，還站在他旁邊，否則他真會懷疑剛才是在做夢。

“喵嗚~旅途順利嗎？”星海歪著頭問道。

豎起大拇指，“很棒，就是他差點嚇尿了。”

“別胡說，我才沒嚇尿！”張子安趕澄清。

他顧不上別的，解鎖手機屏幕，看游戲圖標還停留在主界面上，他就松了半口氣，等進游戲，看到靈們全都在虛擬寵欄里待著，他才算徹底放心。

他回到二樓，把靈們逐個釋放出來，包括把世華釋放進浴缸里。

靈們打量著悉的二樓，全都有恍如隔世之。

“子安，危機是否已經解除？”老茶也顧不上說別的，先問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應該沒事了，這全都要謝莊曉蝶，以及這位……”

張子安向靈們示意這位神，他不知道的名字，沒辦法介紹。

“嗨！大家好！初次見面哦！哈哈！”揮手笑道，“啊！不對，之前好像見過茶爺爺一次了，那次迫于無奈，不能向茶爺爺請安，茶爺爺肯定不會怪我的！”

老茶咦了一聲，它認出這位就是霧茶樓上看到的那位，但是為何稱呼得如此親，簡直像是一家人似的。

“呃……敢問小姑娘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老茶好奇地問道，“為何認識老朽？”

“這個嘛……暫時還不到說的時候。”雙手合什，擺出求饒的架勢，向老茶眼睛，請它暫時別問了。

老茶也懵，但它一把年紀，肯定不能為難小孩子，而且這孩子還為解除危機而出了大力。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菲娜迫不及待地向張子安喝問道。

其他靈都全神貫注地聽著，只有網癮世華急著先讓他把的手機充上電……

“說來話長。”

張子安去廚房燒了一壺水，等水開的過程中，把從今天早上開始的事經過原原本本地講給了大家聽。

這段經歷之離奇，超過了以往任何一次，靈們聽得都合不上了，目替地在他和的臉上來回巡梭。

時間旅行！

駭機之夢！

若非它們親經歷了其中一部分，它們肯定不會相信這麼匪夷所思的故事。

等他講完之后，水也燒開了，他講得口干舌燥，泡上一壺茶水等著潤。今天早上連飯都沒吃，但是因為緒大起大落，本不覺得。

其他靈們都在默不作聲地回味剛才這個故事，只有菲娜一個箭步躥至神面前，厲聲說道：“你是說，你可以穿越時空？”

像是就在等它這麼問，平靜地點頭道：“菲娜，我答應過你，帶你見到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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