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靈愈寵診所。

昨天晚上有個急診，搞得很晚，孫曉夢沒有回養場的家里，而是睡在了診所里。診所的更室里被放了一張上下鋪，用來臨時休息用，睡下鋪，上鋪用來放雜，省地方。反正診所只有一個人，也不用講究什麼。

診所從一開始的門可羅雀漸漸變得忙碌起來，孫曉夢有些覺得力不從心，也許該請個護士幫忙了，不過那又是一份額外的工資支出……現在為了省錢，診所的日常清潔工作都是自己做。的執業時間是早9點到晚7點，不過早上一般沒人，而晚上經常拖到9點左右才能結束，因為人們往往下班回家以后才發現家里寵的狀況不對，急忙抱來就醫，也不能將生意拒之門外。

考慮到以后可能會經常睡在診所里，打算利用早上的時間回家一趟，拿一些換洗的服過來。天氣漸涼，是該換季的時候了。

拉起門口的卷簾門，卻意外地看到張子安一邊啃著包子一邊徘徊在診所門口。

“你怎麼來了？”詫異地問道。

“咱們不是打了個賭麼，我認輸了，今天來給你當清潔工來的。”張子安三下兩下把包子塞進里，含糊不清地說道。

“打賭不是還沒到時間麼？這麼早就認輸了？”雖說是意料之中，還是覺得有些失和惋惜。

“早認輸晚認輸都一樣。先不談這個，我今天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借錢的話免談。”斬釘截鐵地說。

張子安差點咽包子噎著，“誰說我要借錢了……不過確實跟錢有關。”

“進來說吧。”輕嘆一口氣，讓開了路。

張子安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作客，不由地左右張一番。

診所的門面很小，左邊是一家汽車配件店，右邊是一家裝飾裝潢公司，暫時都沒有開門營業。店面的玻璃上著一張醒目的通告：寵疫苗注定點單位。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診所部被分隔若干區域，一進門是等候區，擺著幾張靠背椅供客人休息，還有一些寵世界之類的雜志可以隨意翻閱。左側的墻上掛著一張常規價目表，對面的墻上則掛著《診療許可證》和工商營業執照。

再往里面是一間診療室，同時也是孫曉夢的辦公室，墻上著的醫資格證的復印件。

診療室再往里的一間屋子，約能看到不銹鋼的手臺和小型無影燈，那應該是手室。

可以說，診所雖小，卻很正規。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事？”孫曉夢問道。

“是這樣，”張子安收回目，“我打算最近弄個會員系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同時買兩套的話應該是有優惠。”

“啊？”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我想了想，會員制有好啊，一旦客人在你這里充了錢，每當寵生病或者需要檢的時候，肯定會首選你這里。你可以給持有會員卡的顧客打個折扣，5%或者10%，應該是有吸引力的。”他解釋道。

張子安這種一本正經的樣子令很不適應，懷疑遇到了假張子安。片刻之后才說道：“會員制的好我倒是知道，大型寵醫院有這麼做的，不過我的小診所有這個必要嗎？本應該高的吧？還需要人手來作。”

“本肯定是有的，這就是我來的目的——咱們可以共同分擔本和風險。”張子安說，“我有個初步設想，持你診所會員卡的顧客，來我的店里無論是買東西還是給貓洗澡都可以5%的折扣，而持本店會員卡的顧客，去你的店里打疫苗、檢或者看病，同樣可以5%的折扣——5%只是舉個例子，數字可以再商量，但是我覺得不要低于這個數字，否則就沒意義了。”

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提議。一旦接這個提議，就相當于奇緣寵店和靈愈寵診所結了類似于盟友或者合作伙伴，而他們二人也將由單純的朋友變生意伙伴。

在商言商，做生意就要考慮這筆易是否合算，是否會給自己的店鋪帶來利益，因此孫曉夢很慎重地低頭細思。

張子安這個提議的本質，就是將兩家店鋪的客流量合二為一。兩家店鋪都是寵相關，這是合作的基礎。他們的合作有一個天然優勢，就是他們兩家的店離得很近，分別位于中華路的南北口，中間就隔著幾百米，溜達著就能走到。

稍加分析之后，孫曉夢就覺得這個提議對來說很吃虧，因為要論客流量，的診所肯定是要占優勢的。

合作的前提是雙方實力對等，這樣才能起到互補的作用。

想了想，說：“給我點時間好好考慮一下，倉促之間很難決定。”

張子安表示理解，這不是單純地增加一臺電腦那麼簡單，還要額外雇人，相當于額外負擔一份工資，單憑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

“你考慮好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跟別人約好了，這兩天就要去參觀一下他們的會員卡系統，如果我覺得好用的話可能就定下來了，所以最好別拖得太久。”他說。

孫曉夢懷疑地看著他。是賣寵和給貓洗澡，能吸引得了顧客辦會員卡嗎？

“沒別的事了？”問。

他聳了聳肩，“還有就是給你當一次清潔工，愿賭服輸嘛。工作服、手套和消毒水在哪？”

搖頭，“不用了，開個玩笑而已。”

“不行，大丈夫說話算話。”張子安執意堅持。

其實他是想利用清潔的機會順便參觀一下的診所部，這也是為合作考慮的。就像是質疑他的能力一樣，他也必須要查看一下的診所是否正規。

見拗不過他，只好說：“那跟我來吧。”

跟在后面往里走，穿過診療室和手室，來到后面的更室。更室一進門就是一對水槽，這是手前洗手用的，一面墻壁完全被一排更柜占據，對面則放著一張上下鋪，下鋪還有被子沒有疊起來，上鋪則散堆放著式外。

孫曉夢拉開最邊上的一個更柜，里面放著各種清潔用和消毒水。

“你真要干？”確認道。

他點頭的同時已經戴上手套和口罩。

“那好，我正好順便回一趟家——我警告你，可別趁我不在翻東西啊！我這里有監控的！”

張子安無語，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