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過分惹人憐。

放手時，司婳似有覺，朦朦朧朧半睜開眼，咕囔著：“言雋，生日快樂。”

“今年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他抬頭看了眼墻上時間，時針剛過凌晨十二點。

“那就提前祝你明年生日快樂。”心里惦記著給他慶生，睡糊涂了也沒忘。

“到時候你再親口跟我說。”他單手撐在床邊，替撥開在頸窩的長發，拍著肩膀輕聲細語的哄：“晚安，寶貝。”

========================

言雋生日結束第二天，司婳飛回學院，周圍認識的人得知功進決賽紛紛道賀，連培訓室的老師都因此對另眼相待。

如果這次能在決賽上拿出驚艷卓絕的作品，哪怕沒有取得冠軍，也會到來自外界的關注。

若是運氣再好些，實力再強些得到名次，不僅能提高國際知名度，今后在這圈子里的地位都會往上升。

七月，炙熱的太灼烤著大地。

司婳乘坐十幾個小時國飛機到達比賽現場，來自各國的選手懷揣著希等待決賽來臨。

場前，司婳接到言雋的電話。

這次決賽，有人在臺下陪著。

本次決賽主題是“時尚晚裝”設計，彩刺激的走秀與講解后，所有選手集中在一，聚會神等待主辦方宣布結果。

來自不同國家的選手，大多經驗老練，且早前就時裝設計上就頗有就。司婳雖然心懷期待，但也做好被所有獎項淘汰的準備，畢竟從自己的角度去看，有些人的作品令嘆為觀止。

最先報出的是優秀獎，從頭到尾都麼聽到“司婳”。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小失，連個優秀獎都不到。

正當埋頭失落時，在場所有人都聽見，臺上的主持人用流利的英文念道：“本次時裝設計大賽季軍，是來自中國的設計師——司婳。”

代表祝賀的掌聲連綿起伏。

被點到名字的司婳先是怔愣、不可置信，接這個信息后，地握起雙拳，激不已。

第三名……

原以為自己心設計的晚裝會變一場空，沒想到多人共有的“優秀獎”之后，是季軍！

在這樣一場國際大賽中能上臺領獎，已屬實不易，哪怕不是冠軍，也是排得上唯一名次的設計師！

司婳興不已，站上舞臺領獎時端著一副大方得的模樣，實際心狂喜。

結束后，迫不及待捧著榮譽獎杯去找言雋，差點撞上迎面而來的唐譽文。

“唐師兄？”

“恭喜啊，小師妹。”兩場見證，兩次恭喜，這回是真正的收獲驚喜。

司婳左顧右盼，唐譽文疑問道：“你要找誰？”

“我……”司婳正要解釋，扭頭瞥見朝這邊走來的男人，立即側揚手，從唐譽文旁穿過去。

被小師妹無忽視的唐譽文深吸一口氣，轉頭一看，只見他印象中那位含蓄的小師妹在大庭廣眾之下撲進一個英俊男人懷中。兩人擁抱在一起 ，男人手中的大束鮮花遮擋住司婳半邊影，另一只手還拎著相機。

“恭喜婳婳。”

他在耳邊道賀，聲音虔誠。

“我都沒想到自己能拿到這麼好的績。”在激烈的角逐中獲勝，哪怕不是拔尖，對這位進修中的學生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把到手的獎杯送給言雋，這才想起后還站在唐譽文。

“師兄，要一起吃飯嗎？順便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今天獲獎心好，想跟大家一起分這份難得的喜悅。

唐譽文：“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能帶一個人嗎？”

……

十幾分鐘后，司婳、言雋、唐譽文和伯恩來到附近一家法式餐廳，四人同席。

介于伯恩今天見到之后只是簡單打招呼，沒有開口就提“邀請做模特”這事兒，司婳念著唐譽文的面子，再加上今日心好，才能跟伯恩和平共。

唐譽文早已經知道言雋的存在，看過照片，如今見到真人，大概也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能夠迅速籠絡司家父的心。

溫和從容、侃侃而談，為人世的格都頗偏。

他想起自己的老師Susan，雖然別不同，但有些人相起來會產生微妙的聯系，那種溫和包容的覺，是司家父倆最招架不住的。

借此機會，唐譽文或多或試探言雋的言行舉止，他的事態度和個人見識，發現這人真不簡單。

因為司婳而對時裝設計領域加深了解，提到繪畫，各種風格他也能說上兩句。

特別是伯恩，伯恩在某些方面特別的執著，普通人很難理解 ，言雋依然能跟他談論起來。

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伯恩在講，言雋附和，可他就是能巧妙運用語言。哪怕有時候從英文跳躍到德語，對方也能流利接上話，通無阻礙，讓伯恩覺得，對方很懂自己。

“言先生，我熱邀請你去我的畫展參觀。”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伯恩略顯激，“你是否同我一樣欣賞人？”

聽到伯恩要邀請言雋跟他一起欣賞人，司婳喝水被嗆了一下。

無意的舉引起伯恩的注意，此刻全心舒展的伯恩已經忘記唐譽文先前的告誡，誠懇的面對著司婳：“司小姐，我對你的心意沒有改變 。”

此話一出，同桌另外三人神態各異。伯恩毫無察覺，非常誠懇地補上一句：“你依然是我心目中最佳模特。”

“咳咳——”

司婳捂著口咳嗽起來。

言雋側頭笑看著，茶的眼睛里閃著不明緒，“最佳……模特？”

“不，不是的，我沒有答應他。”知道言雋想到了什麼。司婳連連搖頭，指向伯恩：“伯恩先生，我早已經拒絕過，請你以后不要再提起此事，以免招人誤會。”

真是的，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也敢說。認識的知道伯恩欣賞，不知道的聽到那些話，醋勁兒大著呢！

晚餐后半場不知道怎麼度過的，司婳告別了唐譽文，回頭還得哄男朋友。

言雋坦誠的告訴，“我知道你們生會面對真人模特，往常也很尊重那些為藝獻的人，不過，今天我才發現，只因為那些人與我無關才能做到坦然大方。”

“如果是婳婳……”

“恐怕我也會愚昧一回。”

面對喜歡的人都會有占有，那種自私的是無法抹除的，如果是司婳給別人做模特，他無法懷著同樣的心去理解。

“原來言先生也是醋壇子，之前怎麼沒發現呢？”司婳抬手了他的頭發，“我才不會給別人當模特呢。”

他們都知道這里流的模特是暴的那種。

“那婳婳給我做模特好不好？”伯恩的話的確勾起他潛藏在心的占有，同時也帶給他新的靈，但欣賞司婳的，只能是他。

“啊？”

“原本用來給你拍照記錄的相機，剛好排上用場。”他低頭近司婳耳畔，小聲說話，聽者紅了臉頰。

言先生學壞了。

嗯……都是伯恩的錯。

========================

比賽結束后，他們決定在這邊多留兩天用來約會。

上午起得晚，吃了早午餐再去曼哈頓中城的博館欣賞館收藏的名家畫作。從MOMA出發，輾轉百老匯街、帝國大廈，一路上走走停停，在這里拍了許多建筑大片。

廣泛的學識融記憶，他們天生默契，無所不談，甚至商量著，要不要晚上去看場歌劇？

旅途很愉快，走到下午，司婳逐漸到疲憊。他們步行到此，也不知道什麼方位，小廣場的大樹下擺放著長椅，供路過的行人休息。

“我想在這邊兒歇會兒。”走累了，看到休息長椅就不想再。

言雋問道：“要不要喝點什麼飲料？”

司婳搖頭，“你也坐著吧。”

懶得，也不想折騰言雋。

言雋：“有點，我去買飲料。”

“那好吧。”既然他要去，司婳也就讓他順帶回來，“你隨便幫我買就是。”

附近的飲品店距離不遠，來回不過幾分鐘。

言雋走后，司婳抱著相機回放之前拍攝的照片，耳邊傳來一陣混響。抬頭看去，只見路上來往的行人忽然作一團，驚恐聲淹沒人群。

一名年輕男子持槍闖廣場，隨意擊路人，眼看人群朝這邊涌來，司婳立即起退后，不知被誰推了一把，進人群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