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卻沒直接回答，反問楊念慈：“你不覺得是我？”

    楊念慈哼了聲，看著牆上的“軒轅”，莫名腦子裡浮出一句詩經來。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軒轅挑眉，這評價高的。

    “以前有人也這麼說嶽父大人呢。”

    楊念慈歎：“很久之前吧，現在大家都知道我爹是腹黑，還有人這樣贊他？”

    軒轅想想，還真沒有。

    “惜兒覺得我能得這句贊？夫君我真是開懷啊。”

    楊念慈飛了個白眼：“你？別想了。我說的牆上這位才是如圭如璧。你嘛，君子如匪吧。”

    “什麼意思？”

    “人家溫潤如玉，你霸道像土匪。”

    軒轅頓時黑臉，有差這麼遠嗎？

    沒錯，牆上這位眉宇間給人的覺仿佛是最無暇的暖玉幻化的君子，溫暖又怡然，高貴卻隨和。這覺跟軒轅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但是，不能太打擊他了，畢竟是自己的親男人。

    楊念慈想了想，很公正道：“你們倆的覺不一樣，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這覺嘛…他像是靜謐的大海，你卻像…聳立的山峰，一點兒都不一樣。”

    軒轅聽這話，覺得很開心，問：“你喜歡海還是喜歡山？”

    咦，以前惜兒不是說想去看大海？軒轅心裡又不痛快了，怎麼不說是去爬天山呢？

    楊念慈知道這廝又在吃醋沒好氣道：“風水懂不懂？懂不懂？要面朝大海，後靠青山，才是風水寶地！”

    軒轅沒心思去想什麼風水，只聽說什麼“面朝大海，後靠青山”，就想起什麼心虛了一下，悄悄打了哆嗦，說什麼那事也不能讓惜兒知道。

    楊念慈小下：“不過嘛，我更喜歡腳踏實地。”

    話說。一純粹陸生在海上漂得久了真心不了。

    軒轅高興了，還是喜歡山的對吧。

    “我帶你爬天上。”

    楊念慈角了，別，太累。

    “別打岔。你還沒跟我講，這位是誰？你的雙胞胎兄弟？”

    軒轅看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淡淡道：“沒錯，他是我的同胞哥哥，娘的另一個兒子。我的哥哥，也是太子。”

    “太太太太太子？！”

    楊念慈驚，知道自己婆婆是皇後後，就腦補了一出貍貓換皇子的宮廷劇，以為是軒轅出生後，被後宮傾軋連累流落民間了庶民。但如果是雙胞胎，還是皇後所出的嫡子，哥哥能當上太子，但弟弟的存在為什麼沒人知道？世人皆知，皇後只得一子。便是太子。

    林嬤嬤就是這樣跟自己說的！

    軒轅默了下，問道：“你知道雙龍之嗎？”

    雙龍之？楊念慈果斷搖頭。

    軒轅歎：“我下午去見嶽父，趕給你請個好嬤嬤回來。”

    楊念慈…

    “軒轅家族有雙胎的統，每隔個幾代，就會有雙胎，或男或。”

    楊念慈道：“多好的事兒啊，多人求都求不來啊。”

    軒轅心裡一：“惜兒想要？”

    楊念慈白了眼：“繼續說。”

    “如果生在宗室家裡，倒也沒什麼，但是，若是生在皇室…孩子生下就要死。甚至連生母都要囚死。”

    “啊？”楊念慈驚呼，想到什麼：“跟你剛才說的‘雙龍之’有關？”

    軒轅點頭：“一位祖皇帝，他的皇後就生了一對皇子。兩人天資卓絕，天賦驚人。聰慧敏捷，長大後更是允文允武，謀略過人，手段高明…”

    “說重點！”

    “別的皇子被趁得低到塵埃裡，那種況下，誰都認為未來的皇帝必在這兩位中誕生。”

    楊念慈腹誹。難道是個潘磕嫦墓適攏磕母霾黃鷓鄣幕首佑肆┨觳牛

    “雙生子都是要強的子，喜歡爭來爭去，證明自己比對方強。時還好，兩人甚篤，但是――”

    楊念慈歎息。

    “雙生子長大後把皇位定為新一的遊戲目標。”

    楊念慈莫名笑了下：“我還以為出現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大人，惹得兩位皇子相爭呢。”

    軒轅盯了一眼，面無表道：“雙生子自己便是人中龍，他們曾放言，天下所有的人都在他們面前皆黯然失。你說，會不會因為人爭鬥？”

    呃，也太水仙花了吧？

    “兩位皇子不愧是最親的兄弟，他們沒急著對對方出手，反而先聯手將別的皇子全幹掉了，一個都沒剩。”

    楊念慈驚，太狠了吧？果然逆襲不像小說中那麼泛濫啊。

    “沒有了坐收漁翁之利的，兩人就在朝堂上大展手腳，不管過程如何，反正就鬥得旗鼓相當。”

    楊念慈問了句：“這麼囂張？那位祖皇帝就沒靜？”

    軒轅又面無表盯了眼：“滿朝文武都被他倆對半分了，你說皇帝還能說什麼？說了有人聽？”

    “嘶，被架空了？”

    軒轅心底覺得那個當爹的也窩囊：“兒子太出，一不小心就被超過了，那位祖皇帝也氣，甚至起了把江山傳給別支子弟的心思。”

    “呃，看你這樣子，就沒好結果吧？”

    “當然，本來鬥得你死我活的雙生子有志一同的又聯手了，對著宗室出手，不是有人機靈跑得快，呵呵，恐怕就沒旁支了。”

    楊念慈幹笑了聲，這種節奏讓莫名想到四個大字：相相殺！

    在這世上，只有我能要你的命！也只有你能要我的命！

    楊念慈打了寒，趕把腦海裡的攻驅逐出去。

    “最後怎樣了？”

    “哎――”軒轅深深歎了聲：“他們一胎所出，心靈相通，對對方無比悉，鬥了多年也沒鬥出個勝負來。”

    楊念慈也歎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宮？”

    軒轅想，這貨真有腦子嗎？在這個地方說這種話？

    “呵呵，要是宮還好辦呢。雙生子說太簡單了，有辱他們的頭腦，非得贏了對方才能坐上那把椅子。”

    楊念慈又無語。其實就是倆神經病吧？

    “那麼天縱奇才的兩人啊，只要有一個就能帶領臣民再創新的盛世，偏偏老天給了兩個…”

    “結局呢？”

    “誰也鬥不過誰，兩人就約了生死決鬥。只是兩個人決鬥。”軒轅說到這，想了想：“我個人覺得，他倆也是膩歪了。”

    楊念慈…你是雙生子，你說的對。

    “最後，雙生子同時把劍送進了對方的心髒裡。同時咽氣。”

    楊念慈：這是一個多麼相相殺生死糾纏的男男故事啊！

    “祖皇帝就從他們的兒子裡選了一個繼承帝位。同時與宗室大臣定下規矩，之後但凡皇室出了雙生子，不論男都要就地死，連生母也要置。”

    楊念慈道：“為什麼連孩子也要殺？們又不會奪位？”

    軒轅悶悶道：“因為祖上有位公主縱皇子謀，霍蒼生。”

    “這跟雙生子有什麼關系？”

    “那公主也是雙生，只是的姐妹出生後沒活過三天。”

    楊念慈默，你們雙生的脈都是被詛咒的強人嗎？

    “事雖然過去久遠，朝廷穩定下來，再也沒有，但這規矩一直被一不茍的執行著。”

    “豈不是有很多雙生子和他們的母親都失去了命？”

    軒轅閉眼想了想：“說來也怪。那之後，雙生子就很見了，有也是多在宗室裡出現，影響不了大局。我聽說，那些人家要是心，就把倆孩子都送出去，一輩子普普通通只做平民，連讀書都不教的。但皇帝脈，或是近支卻不能通融。”

    “這太無無理取鬧了。”

    軒轅譏諷道：“再無也不能再有雙龍之了。那條規矩就被掛在閣裡，由皇家。宗室，大臣三方共同監督。”

    楊念慈看著牆上牆下的母子三人，說不出心什麼滋味，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卻要看著他們還未落地就要被殺？皇後當年是怎麼撐過來的？

    “老…”軒轅看了眼皇後的畫像，改了稱呼：“父皇與娘時相識，青梅竹馬，深厚。但父皇登上帝位時，手中的權利太，不得不倚重幾個大臣。作為政治換。也宣了他們家的兒進宮。”

    楊念慈立即想到徐貴妃和錢妃。

    軒轅冷笑道：“他制於人，也連累的娘制於人，堂堂中宮之主，竟然一直未能生孩子。”

    這裡面肯定有很多不堪的。

    “直到他慢慢收攏了些朝政，娘才有孕。”

    “本來，後宮有孕便要太醫日日問診記錄在案的。如果屆時診出雙生，就會由三方派人監督，直到生產確實再行理。”

    “那，娘是怎麼躲過的？”

    軒轅一笑：“這就不得不提我的神師傅。娘時好玩鬧，曾纏著父皇溜出京城遊玩。娘心善，正上我那神師傅落魄，送了他一頓飯。我師傅就起興給一卦，說以後會一胎生兩子，我娘當時還高興。估計老頭子臉都得綠了。”

    “娘有孕了，父皇莫名張。幸好他對一名醫有恩，從一開始就只要那名醫診脈。宮裡只當皇後多年一直未孕，所以才這般謹慎，竟也混了過去。醫一直對人講，皇後肚裡只有一個孩子，因為年齡大，羊水多的不正常，才肚子顯的很大，怕是生產有危險。”

    “哼，他這樣說，倒是讓那些狠毒的人放松了心思。直到要生產了，父皇跟師傅聯系上，把他提前弄進宮來。我師傅會一種迷人心智的…功法，娘生產後，立即將產房裡所有人迷住，讓們只記得皇後只生了一個兒子。連那位醫也迷了住。”

    楊念慈聽的一愣，難道是催眠法？

    “後來，哥哥被留下，我被師傅抱出宮遠離京城長大。”

    軒轅說完靜靜站著，楊念慈想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這宗事。

    忽然慌張道：“哎呀，你怎麼回來了呢？要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

    軒轅笑了，有些猙獰的意味。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世，我師傅只告訴我是個孤兒，傳我各種功夫技藝，哄我說以後繼承他的缽做掌門。”

    楊念慈呀了聲：“掌門哎，你師傅對你真好。”

    軒轅冷臉：“整個師門從上到下就他一個人。”

    楊念慈…

    “我師傅不會養孩子，但我這天分，還用的著刻意教？他教我的東西，我一學就會。整日裡跟我講什麼江湖瀟灑，來去如風，哄孩子的老騙子！我那時真的只想做個俠客來著。”

    “可惜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看他書信來著…”

    楊念慈：“你看別人的書信？”

    這可不是好習慣。

    “咳咳…好幾個月被他拘著練功，沒吃啊，我只是想找找銀子放哪了，一不小心就看見…咳咳，這是天意啊…”

    “以後不準我的東西！”

    “…信裡說的晦，但我直覺跟我有關，就弄了好些酒來，千方百計把他灌醉，套來了。”

    “然後你就來京城了？”

    “沒，怎能打沒準備的仗？”

    “你幹嗎了？還打仗？你當時怎麼想的？”

    軒轅有些不好意思，腦袋道：“我師傅沒跟我講什麼皇室祖規，我只認為，爹娘只要哥哥，不要我了，當時我還…年輕，一個沖，也沒問為什麼，就氣憤下了山。惜兒，你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痛苦，我長的好，又聰明，師傅都誇我是奇才，遇到別人也只有說我好的。我真的只以為自己親緣薄，都決定學後掌管師門了。”

    楊念慈角，掌管師門伺候你師傅？

    “可突然得知，我爹娘活的好好，我還有個同胎的哥哥，我…我竟然是…竟然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我好難過，好心疼，好憤怒，好狂躁，好…”

    楊念慈心裡歎氣，當年爸爸去世後，自己也有過這種緒，覺得被全世界都放棄了，好想也跟著爸爸走算了，至跟著爸爸就能見到從未見過的媽媽吧？

    “好不平…然後，我就想…”

    去死？

    “報複！”

    呃？

    “我想讓他們後悔，後悔放棄了我這麼好的兒子！”

    楊念慈暗地點頭，反社會啊，熱沖的中二期年啊，正常的反應。

    軒轅靜靜看著皇後的畫像，突然自嘲一笑：“我當時打聽得知，皇帝最疼的孩子就是太子，是已逝皇後所出。”

    楊念慈一驚，那時婆母去了？那軒轅…還怎麼放得開？

    “所以，我決定――謀朝篡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