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一次戴面，還是偽裝鬼醫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是煉魄境，還是凡人。

哪怕是覺醒了魂力，自己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

現在，自己境界依然是凡人，但是靈氣已經踏極境，更是因為大日仙，媲神。

包括自己的魂力，也已經距離境一步之遙。

此刻戴上面，蘇牧當即有了一不同的！

約間，自己右眼中的世界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哪里不一樣，蘇牧卻是完全說不出來。

不過他卻是覺到，這面……竟然在不停的吸取著空氣中的靈氣！

源源不斷！

之前可不是這樣！

蘇牧嘗試著向其中輸靈氣，卻沒有變化。

蘇牧心頭一，換了魂力輸面。

轟！

“噗！”

下一刻，蘇牧只覺自己頭顱猛然一炸！

面之上仿佛生長出了無數尖刺刺穿了自己的腦顱一般！

咔嚓——

此刻，蘇牧眼疾手快，瞬間將面甩到了地上！

“呼——”

長出一口氣，蘇牧駭然看向那面，剛剛那面給自己的覺，仿佛有什麼東西要進自己的識海！

“啾啾？”

啾啾跳到地上，叼起來面跳回了蘇牧的上。

蘇牧心頭一。

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半張人面清澈剔，面桃腮。

但是此刻在蘇牧的眼中，卻是散發著說不出的詭異。

艸！

自己一直都帶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在邊？

那半張黑鼠面，也是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此刻，蘇牧當即開口，魂力震識海！

“犼！”

“出來！”

“怎麼？”

片刻，一道淡淡的虛影出現在了蘇牧的邊。

“啾？”

啾啾好奇的打量著犼，一雙大眼睛里滿是興趣。

而犼倒是沒搭理。

神而已。

自己吃過的都不。

“這兩張面，是什麼東西？”

“嗯？”

犼一愣，當即看向了蘇牧手中的面。

“人皮。”

犼皺了皺眉頭，道：“一張保存的非常好的人皮。”

“覺被人煉制過，應該是法吧？”

“不對。”

犼跳到地上，化為了正常男孩的大小，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幻。

他接過那面，皺眉道：“上面有部分被人封印了。”

“可以解開嗎？”

“應該可以。”

犼了下，道：“有意思的。”

“給這個面做封印的，應該是道尊。”

“上面，有大道規則。”

“你能解開？”

蘇牧有些質疑，大道規則！

道尊封印的寶貝？

犼能行嗎？

犼聽出蘇牧的意思，白了蘇牧一眼，道：“規則誰不會啊。”

說著，犼抬手，虛空之中，一道缺口出現。

犼靈界！

下一刻，一樹枝輕輕出，在了面之上。

淡淡的金漣漪泛濫，蘇牧知道，那是犼掌握的規則，也是它的大道！

時間大道！

此刻，一莫名的氣息在人面上散開。

“喲？”

犼愣了愣，道：“封印還結實。”

“看來這個封印的時間還新，最多也就幾百年。”

說著，犼輕輕點枝椏，時間大道朝著面之中滲。

蘇牧也好奇的看著。

自己老爹留下的東西，竟然和道尊有關？

咔嚓——

突然，一道淡淡的幽閃爍。

噗呲！

那原本覆蓋面的時間法則瞬間消失。

犼一愣，旋即面大變！

“艸！”

他猛然抬頭看向蘇牧，道：“這東西哪里來的？”

蘇牧一愣，道：“我爹留下的。”

“這是大道權柄！”

犼面肅然，道：“而且，這條大道……”

“比時間更強！”

“比時間更強！？”

“嗯，剛剛我的時間之力，被面里的大道吃了。”

蘇牧一愣。

他也是悟大道的人了。

如今他眉心印記就是雷道印記！

但是他也明白，比起這些道，時間和空間兩條大道更強，但是更加難以悟。因為沒有那麼多的道源。

“大道權柄？”

蘇牧知道祂境。

之前在神閣，金庸碌施展本尊的時候，便被倪仙說有祂的氣息。但是權柄，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嗯。”

犼幽幽道：“你可以理解為，大道的凝結。”

“這張臉，是神明的皮。”

蘇牧愕然。

“但是你不能激活。”

“至現在不行。”

“承載大道權柄，等于承載規則。”

“沒有相應的規則悟，了就是死。”

犼鄭重道：“除非，是煉制祂寶才能讓道尊之下或者其他大道的修士使用。”

“但是很顯然，這個不是祂寶，只是一張皮。”

“是神明剝落的。”

犼長出一口氣，道：“收起來吧。”

“幸好這個東西封印的夠結實。”

“這個封印破開了，就鬧大了。”

“神明的……”

“沒有煉制祂寶，就是不可控的。”

“一旦破開封印，這張皮，可能會產生大恐怖。”

“？”

蘇牧眉頭一挑，道：“活的？”

“沾染大道權柄的東西，就算是一頭發，都是活的。”

“當然，這種‘活’不是你們理解的活。”

“是大道的自然反應。”

犼介紹道：“比如說存在的四季神。”

“東神如果砍掉自己的一只手丟在這里。那麼這只手便會起來發散規則，方圓數千里，可能會雪落數年不敗。”

“大道規則藏在天地之間，被至強者剝離出來就是權柄。”

“你現在悟大道，凝結道痕，道印直至道心，都是一把鑰匙，一管子。”

“為的，就是連通雷霆大道這個規則。”

“如果有一天，你足夠強大，能夠將雷霆大道的部分拉出來，那麼這就是權柄。”

蘇牧皺眉，道：“為什麼要拉出來？”

犼將人面給蘇牧，道：“大道就像是一條河。”

“人人都可以從河里水用。”

“而權柄，就是你將一段河截留了，只能你自己用。”

“融，這部分河流便打上了你的烙印。”

“這樣，你掌握的道更加純粹。”

“你這一段河水還可以放回去，回歸大道。”

“但是任何用了沾染你河水的人，都會到你的制約。”

蘇牧一愣，道：“那如果徹底掌握一條大道，豈不是任何修了這條道的人，都會到制約？”

“沒錯。”

犼點頭道：“哪怕是只掌握了一部分大道權柄，同一條大道的修士都會被制約。”

“但是除了掌控者本，修行這條大道的其他人，并不會知道有誰掌握了權柄，掌握了多。”

說著，犼吧嗒道：“本來你知道這些還早，但是你邊都出現了權柄，還是讓你知道一點的好。”

犼指了指蘇牧，道：“用你知道的人舉個例子。”

“河羅中古時期很強。”

“但是其實修為也不過是道尊九重天。”

“如今這樣的修士也不，但是沒有任何人像他那樣，能稱之為天災。”

“你知道為什麼嗎？”

蘇牧眉頭一挑，道：“權柄？”

“對。”

犼點頭，道：“當年河羅之所以恐怖無敵，那是因為他掌握了五行本源大道，水之大道一半以上的權柄。”

“換而言之，這家伙將水之大道扯出了一半融自。”

“而后將其放歸大道，整條大道充斥著他的烙印。”

犼緩緩道：“天下最寬廣的大道分別是大道、五行本源大道這兩條。”

“大道寬廣，到權柄的影響就小。”

“但是當年河羅不知道怎麼做的，掌握了一半水道權柄，幾乎可以說就是中古末年的水神！”

“你只要修了水道，就本沒有與河羅戰斗的資格。”

“而在水域，他就是無敵的。”

“甚至，在同道強者取大道力量的時候，他可以縱大道沖擊過去，直接通過大道滅殺道尊。”

“所以現在有些強者擔心這些問題，會在后期自己修道。”

“創立屬于自己的大道。”

“這樣至沒有后顧之憂。”

蘇牧微微點頭，他接過人皮，看著啾啾湊上來，就將人皮遞給了啾啾。

他看了看道：“這個……不會還有危險吧？”

“不會了。”

犼搖頭道：“這大道權柄被封印的很結實。”

“里面的規則非常濃郁。”

“時間法則都打不開，你就別想了。”

蘇牧點頭，道：“這里面有規則，是不是算一種高度凝結的道源？”

犼一愣，呲笑道：“想什麼呢。”

“這里面，是權柄。”

“是大道本。”

“道源是道的余韻，是規則的氣息而已。”

“道，任何修士都能。”

“大道如河，任何修士都是岸邊的行者。”

“你想想，你可以大口呼吸水汽，能夠喝水，能夠水。但是你能將河水截斷一部分，圍繞著你流淌嗎？”

犼淡淡道：“這是本質的不同。”

“能截斷大道河流，吞下規則的存在，便是超道尊之上的神明。”

跐溜——

突然，蘇牧和犼同時抬頭。

兩人愕然的看到，啾啾張了張口，直接將那人皮吞進了肚子。

“啾嗚？”

啾啾眨眨眼睛，烏黑的大眼睛和兩人對視，十分乖巧。

犼：“……”

一時間，空氣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