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葉采收一般在早上和下午，大中午采收除非雨天。否則，采下來的煙葉蔫搭搭的粘手，還容易損壞葉片，烤不出好『』的烤煙。

路上都是來回運送采收青煙葉的人，祁營這個大村子分為七個生產隊，今天采收烤煙的可不止一個生產隊。去到半路上就遇到父親挑煙葉回來，看到兒子，祁正明也不停步，邊走邊笑著說，“地裏還有一擔，你去挑回來。”

“爸，你就不用再來了。我去挑回來就行。”祁景燾笑嘻嘻說著話，和父親錯而過，加快步伐快速朝自家煙地趕去。

到達自家煙地的時候，太已經落山，母親陳惠芬正將采收好的煙葉集中裝擔。煙地裏，那一株株烤煙排行地站在地裏，煙株上還有五六片，七八片不等的煙葉，那是還沒的煙葉，大部分還青青綠綠的。下層有一兩片微微泛黃，快了。已經采收下來的那些煙葉都是度適合烘烤的，『』呈現青黃或黃白『』。

祁景燾看到母親裝好一擔，準備裝另一擔，趕開口說道：“媽，都裝一起，我一擔挑回去。”

陳惠芬抬頭看看來到地頭的兒子，站直子笑兮兮地說道：“回來了？聽琳琳說，你那個計算機係統要趕在收烤煙前用，忙的差不多了吧？”

“媽，差不多了，已經開始使用了。”祁景燾眼睛微微泛酸，來到母親邊，把煙葉全部裝到一塊，弄一但。挑起來試試扁擔的承力，還行，也不過一百來公斤重，他挑在肩上沒覺得重。

“哎哎哎，小燾，你別逞能，分些給我，一人挑點。”陳惠芬急了，喊著準備走路的兒子。這些煙葉本來是要分兩擔的，老伴還要回來挑一次。

“媽，不重，我一挑就可以挑走了，天快黑了，趁天亮趕快走吧！”祁景燾笑笑，還輕鬆地在老媽麵前做個換肩的作。

“小心點，別闖著地裏的煙葉。”陳惠芬看著眼前高大帥氣的兒子，笑兮兮的拿起另一扁擔，還有兩個編織袋自製的兜子，跟在兒子後往家走去。

農民的智慧是無窮的，以前采收煙葉，使用的是竹編的大竹筐。一對大竹筐差不多有十幾公斤重。這幾年，化包裝袋是用編織袋，編織袋很輕，很結實。村子裏有人將化包裝袋拆開，幾塊拚在一起製完整的一塊，四個角用兩長度合適的繩子紮結實，這樣就為挑煙葉的工。輕便耐用，裝的煙葉可多可，還能保護煙葉不會損傷。別人看到就自然跟著用，好東西的用途不用宣傳，很快就普及開了。然而，那些靠編織竹筐為生的人就慘了，他們的生意了一大塊。

正於農曆月初，母子兩個走到半路天『』已經黑暗下來，祁景燾放慢腳步，讓母親跟在後慢慢行走。

陳惠芬的右眼在祁景燾初中時視覺神經發炎，炎癥治療好後視力還是到影響，視力很弱。

“小燾，重不重？”陳惠份還關心著前麵挑擔子的兒子。

“媽，不重，我們慢慢走，您看好路啊。”

“哎，今天采的煙多。這是最好的一茬煙葉，得一次采完，你爹跑了四趟了。”

“嗬嗬，我不知道今天采煙，下班去接蘇敏，在城裏吃完飯才出來，來晚了。”

“蘇敏也來啦？嗬嗬，一個城市姑娘，會不會笑話我們農村人？”

“不會，琳琳正教學編煙葉呢，農村裏的活計就這樣，要做農村人的媳『婦』，就得習慣習慣。”

“『』說什麽話，蘇敏人不錯的，能定下來就好。小燾，琳琳過幾天就要去京城上大學了，那邊的生活過得慣嗎？看電視，那邊冬天比我們滇中冷多了，不得了？”

“媽，您放心。那邊冬天房子裏都有暖氣供應。嗬嗬，外麵是冷點，回屋子裏暖氣一開，舒服著呢。”

“真的？……嘿嘿，也對，那裏都是大領導在的地方，這些條件當然要好些。不過，北方人吃麵食多，琳琳吃米飯吃習慣了，去吃不吃的習慣麵食？”

“嗬嗬，媽，您從哪裏知道北方人吃麵食的？”

“我怎麽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二外公，他就住在東北那邊。那年回家探親，講了許多他們在北方的事。”

“嗬嗬，是不是您說的原來在滇軍60軍當兵，後來在東北起義，還參加過抗援朝那個二外公？我沒見過他，應該退休了吧？”

“離休了。今年他家老大還回來過，說離休後住在東北，好像是hlj的省城，是哪裏？”

“哈爾濱，嗬嗬，住的夠遠的。媽，二外公不想回彩雲來住？”

“你雲龍大舅說他想回來，可是，你二外婆就是哈爾濱當地的人，舍不得那邊，不想過來。嘿嘿，一大家人都在東北，他一個人過來也不方便。”

“幾十年了，二外公在東北也住習慣了。媽，這次琳琳去京城，你們也一起過去看看好不好？”

“家裏這麽多活計丟不開，你送過去就行了。”

“媽，機會難道。琳琳也是第一次去，反正我要送過去，幹脆我們全家都去一趟，坐飛機過去快的很，兩個鍾頭就到了。”

“嘿嘿，想，當然想去看看琳琳讀書的地方。可那麽多農活怎麽辦。還有，要花多錢，不去了。嘿嘿，小燾，琳琳上學的地方離天安門遠不遠？還有『主席』紀念堂。”

“不遠，就在附近。嗬嗬，媽，我也沒去過京城，要不就一起去看看，要不了幾天。家裏的農活可以請正林叔他們幫忙料理下，稻穀也了，幹脆明天多請幾個人幫忙收了。我們全家20號提前過去，玩幾天琳琳剛好開學。”

“那要花多錢？”

“媽，我有錢。琳琳和你們說了吧，我炒票賺了幾十萬呢。錢，你們不用擔心。趁『』『』還好，要不連外婆也一起去？全家一起去，人多，照顧得過來。”

“哎，琳琳和我們說了。你三娘也和我們說過，小燾，你炒那個票要小心點，賺錢了當然好，聽說虧本的更多。”

“媽，我會小心的。大部分賺來的錢我都取出來了，現在在裏麵的錢隻有一部分。”

“那就好，那就好。……”

母子兩個邊聊邊走，回到曬場時蘇敏已經出師，正和琳琳在烤煙房點亮的燈下有說有笑地編煙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