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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少女風水師》 第十六章 周家的算計

若水下學回家的時候看到客廳坐著一個滿臉怒容的老太太,地上跪著一男一,是自己的便宜爹娘,周宗和王凝。老太太邊站著幸災樂禍的周耀祖和陳素素一家人。若水自從到了周二丫的裏麵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家人,仔細打量了一圈,見這一家子都是貪得無厭,自私自利的麵相,不由皺起了眉頭。

鄭老太太見若水和三小進來冷笑道:“明日裏你們就去學校辦手續,把二丫和三小的名額換大小和四丫,三小年紀還小,不著急上學,二丫從前不過是個傻子,都這麽大年紀了,上幾天學也上不出個名堂了,沒多久就得嫁人啦,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就算認幾個字了也是給被人家做了嫁,有啥用?這名額還是留給大小和四丫的好。”

鄭老太太話音一落周三小就紅了眼睛,若水明顯覺到邊的周三小子在抖。

周三小在村子裏的時候就時常被大小和四丫欺,鄭老太太本沒把他當孫子看待。他一直能和大小一樣去上學,可鄭老太太說家裏錢不夠,他年紀還小,不著急上學,一直不讓他去。

他哪裏年紀小了?村子裏和他同齡的人,但凡能上得起學的人家都上了兩年學了。何況大小他們上學的錢是自己爹掙得,憑什麽自己爹掙了錢不能給自己上學?這種恨意在周三小心裏很久了,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機遇,靠著姐姐的關係上了南京城的好學校,祖母竟然又來搶自己的機會給大房家的人,他怎麽甘心?

跪在地上的王凝眼睛早就紅了,氣的直掉眼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等著他說句公道話。可周宗活了快四十年了,從來不敢違拗親娘的意思,這時候低著頭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心裏有氣,也不敢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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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太太見周宗默認了自己的話怒氣平了不,和道:“這事兒就這麽說定了,你們下去準備準備,明日裏帶著大小和四丫去辦手續。正屋裏的東西也搬了,給我老婆子住。二丫和三小的屋子也騰出來,給大小和四丫住,你們到偏房去住。陳媽就留在我老婆子邊使喚吧。”

周三小見狀再也忍不住了,紅著眼睛吼道:“憑什麽四丫一個丫頭都能上學,我不能上學?比我年紀還小,都著急上學,我就不著急了?”

鄭老太太見周三小對著自己大吼,臉不好看起來:“反了!反了!老二你看看,這就是你媳婦教出來的兒子?居然敢對著自己的祖母大吼大,還有沒有規矩了?你這大不孝的東西!”

宗剛剛站起的子又猛的跪了下去:“娘,三小不懂事,您別生氣。”說著又轉頭對周三小怒喝道:“三小,還不給你祖母道歉!”

周三小咬著下赤紅著眼睛不說話,他覺得自己沒有錯,明明是祖母偏心,自己的名額憑什麽要讓給大房的那兩個。偏心還不讓自己說嗎?難道自己活該一輩子不能上學,長大了也和自己爹一樣出去打工掙了錢再養活大小和四丫?憑什麽?

若水見狀拉住周三小的手,小聲道:“別怕。”

周三小抬頭,看到若水沉靜似水的眸子,心中有了些許暖意,腦袋靠在若水懷裏,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

宗見周三小不但不道歉還靠在若水懷裏哭,臉頓時難看起來,心中也對王凝有了些怨氣,自己媳婦是怎麽教兒子的,連自己老子的話都敢不聽。

宗站起準備過來教訓教訓這不敬老子的兒子,哪知剛邁出一步若水就冷著臉開口了:“爸,你是不是忘了?這房子的主人是我,這是吳經理買了給我的房子。房主可不是你,你沒有讓別人住進來的權利。陳媽和吳家也是吳經理借給我暫用的,賣契還在吳經理手上。至於上學的事是盧校長看我救了他家人,才安排了我和三小上學的。既然都說我是潑出去的水了,那就把我當外人吧!你們自己家裏願意怎麽分配財產是你們的事兒,我這個外人的東西你們還是別惦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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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太太聞言大怒:“你這混賬東西說的什麽話!你現在還是我周家的人,你的東西就是我周家的東西,周家還不到你來說話!”說著舉起拐杖就準備給若水來幾下。

若水眸一寒,拉著三小的胳膊躲開拐杖,臉上已經冷的能掉下冰渣:“我勸幾位還是好好想想清楚,我可不是我爸,若是真把我惹急了明天就會有人上門把你們全從這院子裏趕出去。至於我爸,你不怕丟了飯碗盡管對我們姐弟下手。”

宗惱怒道:“你敢威脅你老子?”

若水哼了一聲,是周若水,可不是什麽周二丫,打心裏就沒把這群人當親人。若不是自己占了周二丫的,想替周二丫盡一份孝道,不會管這些人。

眸中寒一閃,冷笑道:“你可以試試,看我說的是威脅還是大實話。”說著目掃向周家眾人:“沒了這份工作你們一大家子連回清河村的路費都湊不出來!”

若水的目太過淩厲,看的眾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連周宗都被若水的目鎮住,怔在原地。

陳素素眼珠子轉了一圈,站出來笑道:“娘,這院子本來就是二丫頭的,能讓咱們住進來就不錯了。咱們哪兒還能挑呢。大小和四丫都有學上了,哪兒還能再搶二丫和三小的名額,不過說笑罷了。二丫,你看你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你莫計較。咱們怎麽說也是一家人,親著呢,可別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若水冷冷的看了陳素素一眼,心想這陳素素倒是個八麵玲瓏的,淡淡道:“你們拎得清就好,別蝕把米。”說完就拉著三小的手說:“走,跟姐姐去書房,今天老師布置的作業還沒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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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小哎了一聲,答應的聲音十分大,心裏暢快極了。自己和姐姐、娘親在周家生活這麽多年,一直委屈。姐姐今天的表現可真是解氣極了,覺自己從前了多年的氣都解了。

若水和三小出門以後鄭老太太忽然拍著大大哭起來:“老二啊,你看看你媳婦教的好兒,不但不敬我這祖母,連你這老子也不放在眼裏了。這忤逆不孝的東西啊!”

宗臉鐵青,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陳素素的眼珠子卻一直滴溜溜的轉著,等鄭老太太哭了一陣才開口道:“娘啊,咱二丫從前不過是個傻子,如今就算不傻了還能了神仙?咋的那經理就又送房子又送人的?還有那什麽校長,還收了他們去上學。莫不是二丫靠著臉袋做了什麽皮生意吧?”

王凝臉大變,站起怒道:“大嫂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家二丫清清白白的做人,怎麽就做皮生意了。你不把話說清楚我今日就跟你拚了!”

宗的臉也不太好看,雖說他對這兒十分不滿,但再不滿那也是自己閨。自家大嫂汙蔑兒做皮生意他哪兒能高興。當下也出聲道:“大嫂說話注意些。”

陳素素翻了個白眼,對這夫妻倆的悉的很,就是個蛋,好欺負的很。怕若水,可不怕這夫妻倆。於是笑道:“二弟和弟妹別生氣,我這不是擔心二丫嘛。我看那吳經理多半是看上咱二丫了,不然哪有算個命就又送房子又送婆子的,你們不覺得奇怪?若是讓那經理知道二丫還和什麽校長糾纏不清的怕是要不高興。要我說不如跟那經理談談,隻要多出點彩禮錢,就把二丫給他做小就是。”

陳素素的話一出口周宗也陷了沉思,其實他心裏也一直在疑,這吳經理對二丫好的確實過分。不過是算個命罷了,在他們村子裏,算個命了不起給塊大洋,算完就得了。怎麽這吳經理還又送房子又送婆子的,莫不是真看上他家二丫了,想要他家二丫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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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宗看來,以二丫的份就是給吳經理做小,那也是抬舉二丫了。吳家在南京城可是大家族,二丫能進了吳家的大門那可比在村子裏找戶種地的人家強多了。這時候聽了陳素素的話也不了心,若是以後自己了吳經理的老丈人,在廠子裏,誰還敢惹自己。

宗這邊想的,那邊陳素素和鄭老太太也有自己的算計,他們算計的是二丫的彩禮錢,最好能把這院子和管家婆子都要過來。以後他們在南京城也算是紮了。

王凝此時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跟周宗想的差不多,總覺得吳經理對若水好的過分。但讓若水做小,這當娘的還是有些心疼,總想著能給若水找個正經人家,明正娶進門。

門口站著的陳媽是個機靈人,聽了這話的轉到後院的書房,給若水傳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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