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

爺爺爸爸的前方，聽到爸爸的喊，不悅的回過頭，怒瞪著他，“什麼！！！”

爸爸委屈的捂著頭，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這腦袋上不知道哪神經搭錯了，突然一下特彆疼呢！”

爺爺哼斥，“就你事多！趕跪好！！！”

爸爸正了正子，再次跪好。

那白鬍子老爺爺孩子氣般的白了爸爸一眼，然後自己坐直子，用手拍了兩下前的褂子，等著我們的叩拜。

雖然我還冇搞清楚他是誰，但是他是這個家裡唯一一個看著我，有和姥姥姥爺一樣目的人。

我知道他可能是喜歡我的，至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厭惡我、嫌棄我。

待我們連磕了三個頭之後，他坐在座位上還做出了一個抬手的手勢，估計這屋子裡除了我，冇人能看見。

我心裡並不敢與他有太多對視，就好像多看他的眼睛一眼，他就能直接看穿我的心一樣。

那老頭的子覺像孩子般一樣，翹著個二郎靠在椅子上拿起供桌上的貢品往裡送，活一老頑的架勢。

我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瞧瞧，也不知道自己該去何待著。

“你這孩子，彆站這耽誤我們乾活，趕上一邊待著去。”大娘手推了我一下，弄的我一個釀蹌，差點冇摔倒。

“喲，這弱不經風的樣子，也不知道媽怎麼給伺候的，推一下就要倒了似的。”大娘怪聲怪氣的對說道。

嗬了聲，不屑道：“媽在外地指不定咋回事呢！還有功夫管？當初說什麼都要和大偉離婚，也許人家就是為了去城裡做的打算呢！”

大娘忙獻討好的接過話，“媽您說的可真對，就是那麼回事兒！好好的家不過，就是想去城裡找個好的，和大偉對象的時候我就看是個心氣兒高的主！”

我聽著們的言論，心裡十分難，挪著步子回到屋裡，不想再聽到從們裡傳出關於媽媽的任何言語。

姥姥在我離開前特意囑咐我，們說什麼就當冇聽到，大過年的不可以和家人犯口角，會惹得祖先不高興，我隻能忍在心裡，耳不聽為靜。

我進屋子後，大爺家的一雙兒沈桓遠和沈青藍在屋的炕上坐著，嬉笑著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

沈桓遠比我大八歲，過完年也十九的年紀，沈青藍十七，兩個人在當時的農村都已經算人，可以自己維繫起家庭的負擔了。

沈桓遠熱的招呼著我，“南辭，快過來坐，這邊有糖。”

我附和著點了下頭，走到炕邊的板凳上坐下，特意與他們保持些距離。

沈桓遠抓了一把瓜子和糖放在我的掌心裡，臉上出善意的笑意。

沈青藍到冇那麼友善，我坐到凳子上的時候，明顯覺用眼角瞪了我一下，滿臉的不高興。

“南辭上幾年級了？學習怎麼樣呀？”沈桓遠出聲問道。

“四年級了，學習就還行吧！”我應聲回答道。

“嗬，大哥你這都多餘問，這種爹不疼娘不的孩子，學習能好到哪裡去？再說，媽說過，孩子學的好不如嫁得好，學習好不好有什麼用？”沈青藍接過話，說話時那怪氣的表真是和大娘一一樣，有句話姥姥總說媽媽，我這次才真的認同，有其母必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