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了當，一次把話說清楚。

許如歌疏懶地靠著椅背，端起咖啡杯慢條斯理地輕抿一口，過了會才不不慢地緩緩開口：“卉惜，我在商場爬滾打多年，手段和人脈不是假的。”

這番話傲慢又自信，但鐘卉惜知道說的不錯。

許如歌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份顯貴，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商界，沒手段怎麼可能存活下來。

自己調查或許是做了一件最最愚蠢的事。

“我只是覺得奇怪，沒別的意思，也不是懷疑你，我……”鐘卉惜倏然止住了話頭，看著對面眉眼含笑的人，后面的話卻怎麼都說不下去。

越解釋越蓋彌彰。

不是懷疑為什麼要調查呢。

許如歌傾往前，手肘抵著桌面，支著下，言笑晏晏地開口：“你想知道我上的香水味怎麼會和你爸爸上的一樣可以直接問我的，用不著那麼拐彎抹角，多傷。”

從見面到現在，兩人的緒大不相同。

許如歌一直是淡定從容的，雖然在笑卻依舊強勢。

鐘卉惜自認清高自傲，從不向他人低頭，但今晚，顯然是略顯局促的一方。

這場對峙，從開始便輸了。

“味道好聞，你母親說很喜歡。我特地帶來的，你能幫我轉麼？”許如歌見不說話，也不在意，從包里拿出一瓶香水推給，“我最近有點忙，沒辦法親自帶給了。”

話落，許如歌沒等的回答，自顧起離開。

鐘卉惜攥著瓶，抬眸看著的背影，急切道：“如歌，對不起。”

許如歌腳步一停，片刻后轉笑了笑，“你不用道歉，我們是朋友。”

——

安淺到底是拗不過姜予初的，盡管心里一萬個排斥，最后也心不甘不愿的去見了那部雙主的導演。

這部劇是海影業投資，果然娛樂打造的雙主劇，講述兩個主角從小到大相互幫助相互陪伴彼此支撐的長向題材。

在漸漸相中兩個主產生了朦朧又曖昧的愫。

由于題材限制，這種只能晦表達。

這部電影的導演之前指導過一部純劇，反響不錯。

導演對于朦朦朧朧的把握的很好。

鑒于姜予初的咖位，導演沒給姜予初拋出橄欖枝。

因為不用問也會被安淺拒絕。

所以對于姜予初的到來，他無疑是驚訝的。

一尊大佛能來他這座小廟，他自然欣喜若狂。只是眼下最大的問題在于寧漾之。

兩人從果然娛樂走出來，姜予初拿出手機給秦依凝發了條微信，對安淺說道：“約一下寧漾之。”

安淺瞥了一眼，長嘆一聲，拿出手機打給了寧漾之的經紀人。

姜予初做出的決定沒人能改變，今天就算磨破了皮子，寧漾之還是要約，這部戲還是要接。

只是約和姜予初親自約的區別就大了。

對于姜予初約見面寧漾之完全沒想到，甚至都沒想到姜予初會甘愿給自己作配。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寧漾之可不會傻到以為自己的魅力如此大，讓姜予初無論如何都要拍這部戲。

“姜小姐，我們之間現在是競爭關系，你突然要合作，我寵若驚，但卻很疑。”寧漾之高冷形象在外，但卻絕不是毫無商的冷人。

一句話既夸耀了姜予初，又道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姜予初笑了笑，對于這種打直球的方式，很喜歡，省的浪費口舌了。

“我不是非要拍這部戲，但是鐘卉惜有意接，我就來了興趣。”姜予初也沒遮遮掩掩，說出了自己接這部戲的目的。

關于姜予初和鐘卉惜之間的恩怨，寧漾之自然清楚。

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想不知道都難。

寧漾之跟們兩人都沒過多集，雖說業一直拿鐘卉惜跟對標，但兩人從沒合作過，頂多在頒獎典禮之類的聚會上打過照面。

但若真要選擇合作對象，姜予初顯然不是個好選擇。

無疑的熱度更高，演技更好，但也恰恰是因為這，寧漾之才不選。

像姜予初這樣的人，即使是配角，也會是把主角芒的死死的配角。

恐怕到時候，主角淪為配角，被吊打的只會是自己。

寧漾之不會冒這個風險。

“很抱歉，姜小姐，我已經決定和鐘......”

“我可以退出夢韶全球代言人的競爭。”姜予初打斷的話，最后拋出一個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