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照一愣，小姑娘又開口了，澄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染白，“不信你問。”

陸染白的目落在上，姜晚照點點頭，算是默認，想到什麼，姜晚照說，“他掉進湖里，會不會淹死？”

雖然自己差點被傷害，然而那人掉進了湖里，多跟這個小姑娘有關，如果真出了人命就麻煩了。

不想給別人惹麻煩。

想到這里，問：“要不要報警？”

“沒事。”陸染白拿了手機，撥了個號碼，在電話里代了幾句。

姜晚照有些擔心，多問了句，“如果他死了……”

“不會死。”

他說的很篤定，姜晚照放了心，那人雖然過分，但是罪不至死，何況讓人小姑娘背負一條人命也說不過去。

雖非有意，但也難辭其咎。

哪知道，接著，就聽到陸染白輕飄飄地添了句，“死了也沒關系。”

嗓音很清澈，云淡風輕的，說出來的話卻與他的氣質背道而馳。

姜晚照：“……”

……

廉斐得到消息時，陸染白已經理好了一切，廉斐深知好友的手段，惹了他家小公主，那人怕不會好過。

陸染白沒提，廉斐也就沒多問，只是問他，“姜一一呢？”

“回房了。”

“傷了？”

陸染白輕笑，“那倒沒有。倒是你，一整晚也沒見到人。”

他晃了晃手機，“電話也沒反應。”

廉斐沒回應，倒是肖愷忙替上司澄清，“董事長突然造訪，跟著元總一起拉著廉總說了好一會兒話。”

陸染白漫不經心地看向肖愷，肖愷在他的注視下莫名就噤了聲。

不得不說，這位陸總平時都是那副優雅從容的模樣，這麼盯著人看的時候，還張的。

肖愷咽了咽口水，小聲問廉斐，“廉總，要去看看姜小姐麼？”

廉斐應了聲，轉走了。

……

洗了澡，心放松了些，姜晚照對著浴室鏡發呆，臉上的掌印很明顯，手指一，疼得要命。

姜晚照了口氣，起涼水拍了拍臉頰。

浴室門“咔”一聲。

姜晚照脊背一涼，第一時間就去拽浴巾。

浴室門已經開了。

廉斐推開門，邁開長徑自走進浴室。

姜晚照石化在那里，雙一，差點站不住。

男人一正裝，襯衫筆有型，領口的地方解開兩顆紐扣，袖扣也被解下。

他看過來。

姜晚照也呆呆地注視著他。

空氣里瞬間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廉斐沒想到連浴巾都沒裹，剛才在外面了幾聲，一直沒聽到回應，因為擔心，所以就進來看看。

倒是沒想到洗完澡了，竟然在發呆。

廉斐眼神一暗，頭忍不住滾。

“哥……哥？”

廉斐嗯了聲，小姑娘紅了臉，反應過來，忙不迭地用浴巾遮住了子，“哥哥你、你能不能先……唔……”

猝不及防就被他抱在了懷里。

姜晚照：“？？”

的鼻尖撞上他的口，疼得忍不住出聲。

廉斐卻置若罔聞。

他的手臂箍的細腰，退卻了慣常的冷漠，嗓音喑啞，“姜一一，誰準你跑，嗯？”

姜晚照張口結舌：“我……”

“為什麼不乖乖待著，為什麼要跑？”

他收手臂，的腰被勒得生疼，剛想出聲，便被他低頭吻住。

姜晚照：“！！！”

他的吻像是在發泄，呼吸纏繞著。

齒間全是酒的味道，濃郁得像是要把熏染。

“哥哥你喝醉……唔……”

又被吻住，毫無余地。

……

不知過了多久，被抱出了浴室，放在沙發。

的小臉被那個激烈的親吻染得通紅，心臟卻怦怦直跳。

“哥、哥哥，我想換——”

廉斐直接打斷，隨手便丟過來一件，“穿這個。”

服兜頭而下，姜晚照手忙腳地拉開，拿到手里才發現，他拋給的是他的襯衫。

姜晚照：“……”

這、這也太曖昧了吧。

轉念一想。

剛才在浴室里做的事，已經不能算曖昧，簡直就差臨腳一門了。

想到這里，的臉更紅了。

分辨不出來廉斐吻時，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

但好像沒辦法拒絕他。

這個認知，讓到挫敗。

姜晚照想起，今晚遇到楚瑜時，楚瑜咄咄人的那些話。

雖然不中聽，也不無道理。

即便他不一定會跟楚家聯姻，那麼未來呢？沒有楚家，也會是裴家，汪家或者別的什麼。

如果到了那一天，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存在留在他邊？

想得出神，以至于沒能留意到廉斐專注的目。

盯著好半晌，廉斐才淡淡開口，“姜一一。”

茫然抬頭：“啊？”

“不是要換服？”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姜晚照這才想起，還圍著條浴巾。

忙抓著襯衫，打算起去臥室換。

廉斐抬手按在圓潤的肩頭，“就在這里換，別跑。”

“？”

在這里？是……要在他面前麼？

咬住，這回連耳都開始發燙。

“我出去一趟。”他朝門口走去。

松了口氣。

等換好服，廉斐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他猶豫了一會兒，刷卡開了門。

姜晚照換好了服，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他的襯衫套在上顯得尤為寬大，折起了袖口，襯衫下擺，兩條晶瑩的玉卻晃晃悠悠的，正低頭看手機。

廉斐想起十分鐘前，收到的一條彩信，是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小姑娘正跟一個男人談，從男人手里接過了什麼，大約是名片。

兩人靠的很近，照片拍攝角度問題，瞧上去像是在親一樣。

男人他倒是認識，楚氏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