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忽然一片混沌，再也冇有畫麵出現，但耳畔依舊是司淵清冷又低沉的聲音——

“小阿寧，該醒來了。”

是，哥哥？

年穿著玄青袍，眉目溫，起長袖中掩住的那隻小兔子，小糰子手想要抓住他的手，他卻忽然退去好遠，素淨的袍開始染上刺目的鮮……

“哥哥？”

“小阿寧乖，哥哥要走了。”

走？去哪兒？

哥哥不要了嗎？

不——

不可以！

哥哥，小阿寧想起來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阿寧錯了，阿寧再也不會忘記你了……

“冉兒，冉兒！”

小丫頭睡夢中哭得撕心裂肺，扶夜連忙喚醒。

這一睡便是兩日，扶夜冇去上早朝，在床邊守了兩天一夜，太醫們跪在殿，一切彷彿剛穿越過來的樣子……

迷茫地睜著眼，時，倒流了嗎？

肺裡傳來刺痛，是落水時嗆到的後果，所以，時冇有倒流，那——

“爹爹，司淵……”

扶夜疲憊的眸中閃過一猶豫，他手探了探小糰子的額頭，燒已經退了……

“爹爹，司淵他……”

“他死了。”

扶夜冷冷開口。

什麼……

不，司淵怎麼會死呢，不會的，他說要帶去買糖葫蘆的，說好要做的哥哥陪一起長大的，他從來不騙人的！

肯定是因為忘了他，所以司淵生氣了，他不要了……

但現在想起來了呀。

“爹爹……”

小糰子難過得哭不出聲音，也不過氣，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滾，“你帶冉兒去找司淵好不好？”

“冉兒想起來了，冉兒冇有忘……”

“你帶冉兒去找司淵好不好？阿淵生氣了……”

“冉兒要去把阿淵哄回來，他是對冉兒最好的哥哥……”

小糰子抓住扶夜的袖子，鼻尖通紅，“爹爹嗚嗚，冉兒求你，求求你……”

“扶冉！”

小糰子腦子裡刺痛，又哭暈過去了。

乾壞事的係統：【宿主，抱歉了！】

扶夜慌張地把抱在懷裡，心中痠痛難忍，他說不出“不”來，卻也冇法答應——

司淵已經死了，今後世上再無此人。

他長袖一揮，摒退了殿眾人，從袖口中掏出一罐小瓷瓶，沉聲道：“塵風。”

塵風迅速出現在殿，躬跪下：“歲上。”

扶夜疲憊地了好看的眉頭，歎了一口氣，將瓷瓶裡的丹藥餵了進去——

“開始吧。”

“歲上，那這個……”塵風遞上一罐白瓷瓶，打開後濃濃的鐵鏽味便冒了出來，裡麵是。

“用了吧。”

他，應該不會害扶冉。

扶夜將小糰子放到床上平躺著，大手覆在的額頭上，深厚的力湧，丹藥的作用開始奏效，小糰子臉逐漸痛苦起來，塵風立刻上前把瓷瓶中的倒裡——

“冉兒，不要怪爹爹。”

他揹負的東西太多，想要護著的人太多，最後隻怕誰也保不住……

但爹爹，隻會疼你一個人，護你一世順遂，一生無憂。

“冉兒，你還小，忘了吧。”

醒來就好了，爹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