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給你一次機會，而是我給不起你一次機會……

程未晚的最後一句話，很輕，但落在韓知返的心頭時，卻帶著一強大的力道，讓他的心臟狠狠地震了兩下。

給不起……到底被傷的有多深，才會給不起？

沒騙他，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給不起他要的一次機會了。

或許換做以外的任何一個生，在經歷了這樣的事後，都可以做到給一次機會，從頭再來，可不行……

從出生到現在，不管是友還是，都沒得到過多。

母親去世後，一直著能從父親上找到家的覺，這些年也一直都在努力，都在包容，可到頭來，換來的還是父親對的無無義。

還有他，曾那麼信他，沒人知道到底經歷了多心掙紮，才讓自己相信了他，最後得到的是被拋棄的下場。

想到這裡，程未晚又出了聲：「……我不單單沒有勇氣，我現在連最基本的底氣都沒有了，我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因為我怕，怕再一次遭到欺騙或者棄，到那個時候，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或許你說的都是真心的，但是我不敢冒險，因為，至，至現在……我還有命。」

至，至現在，我還有命……

這幾個字，讓韓知返的心底，泛起了生生地疼。

將自己想說的都全說出來的程未晚，見韓知返沒說話，也沒在吭聲，而是再次用力，試圖將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掌心裡掙了出來。

這次的韓知返，隻是在指尖用力的那一剎那，本能的微微用了一下力道，隨後就緩緩地鬆開，任由將手了出去。

程未晚沒在臥室裡，做過多的停留，很快就走到房門前，拉開門，走了出去。

關上臥室的門，程未晚停了下來。

背對著門，在樓道裡站著發起了愣，直到聽到晗晗喊「媽媽」的聲音後，纔回神，沖著正在搖晃著小小的子往上爬樓梯的程晗走去，然後抱起他，一邊和他輕聲細語的講話，一邊下了樓。

……

韓知返在臥室裡呆了許久，纔出來。

程未晚正陪著程晗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昨天管家出去，新買回來的玩。

管家最先看到的韓知返，「韓先生，您現在要吃早餐嗎？」

聽見聲音，程晗從程未晚的懷裡抬起腦袋，聲氣的喊了聲：「爸爸。」

程未晚也抬了頭，不過隻是匆匆的掃了他一眼，怕是連他五都沒掃到，就又低下頭，擺弄起程晗的玩。

韓知返在樓梯上頓了片刻，重新邁著步子下樓。

他沒理會管家，管家在他進了客廳時，又開了口：「韓先生，我現在幫您準備早餐嗎？」

韓知返搖了搖頭。

靠的近了，管家這才發現，韓知返的臉有些難看：「韓先生，您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韓知返沒說話，盯著沙發上的一大一小看了一會兒，抬起腳，走向玄關，換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