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母親去世後，春節，中秋節，程未晚基本上都是一個人過的。」

「生病了，保姆在，還有個人回給端茶倒水，保姆不在，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保姆說，有一次春節假期過後，回來上班，看到十幾歲的程未晚，拖著跟自己差不多重的煤氣罐在上樓。」

「程未晚十四五歲的時候，程衛國有一陣子，過得並不如意，每天酗酒。」

「喝醉回家後，喜歡拿程未晚出氣，每次罵程未晚，總能罵上一個多小時，有時候罵的不解氣，程衛國還會拿東西摔。」

「後來，程衛國的事業，又開始混的如魚得水了，他也就又開始了常年不回家。」

「程未晚十八歲那一年，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倒在地上，當場昏迷了過去。」

「有好心人拿著的手機，聯絡了程衛國，但程衛國並沒有接電話，醒來後，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程衛國，給他打電話，依舊沒人接，孜孜不倦的打了好幾個，程衛國終於接了，但是在電話裡，卻是問有完沒完，嫌不嫌煩。」

「再後來，程未晚高中畢業了，保姆就不照顧了，但保姆有跟我說，程未晚大學上的是醫學院，就是程衛國當時所在的學校……」

「保姆說，程未晚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看得出來，很父，很希自己可以像是別的同齡孩子一樣，有一個好和睦的家。」

「為了這個想法，也做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但一直都沒能實現。」

「程未晚上大學之後，跟保姆就斷了聯絡，我特意跑去所在的大學，查了當初同班同學，然後試著聯絡了一些人，有些人能聯絡的上，有些人留給學校的電話已經不用了，還好有一個生跟程未晚關係不錯，現在還保持著聯絡，跟我說，他們班裡，當時除了幾個和程未晚是同宿舍的生外，沒人知道，是程衛國教授的兒。」

「是程衛國，不讓程未晚在學校裡說的。」

「很多時候，程未晚和程衛國走了個正麵，程衛國都沒給一個笑臉。」

「教師節的時候，很多學生都給程衛國送了禮，程未晚也送了，但程衛國接其他學生的禮時，都是笑嗬嗬的，又是關心他們的學業，又是關心他們的健康，甚至在知道有些學生家裡條件困難時，還自掏腰包給補，但是程衛國卻是一句話都沒跟程未晚說，那會兒程未晚的日常開支，都是自己賺的，最開始沒寫小說沒賺錢時，學費都不夠，給程衛國打電話，說缺錢，程衛國很不耐煩的給匯了一筆錢，從那之後，每次給程衛國打電話，程衛國第一句就是，是不是又要錢？」

「那個同學跟我說，那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學校有幾個男生，不怎麼學習，仗著家裡有點背景，很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