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返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家裡打來的。

接聽，座機聽筒裡傳來的是管家的聲音：「韓先生，程小姐出門了……」

出門就出門了，他又沒有限製的自由……韓知返心底這般想著，已經有話到了邊。

他想問管家，燒退了嗎？

隻是，管家比他快，他還沒問出來，管家就又說了話：「……程小姐燒還沒退，我想讓羅醫生過來再給看看，不要，非要出門……」

燒還沒退，就出門了？

韓知返皺了皺眉心，開口的語氣，帶了幾分惱怒：「你不會攔著嗎？」

「我攔了，我跟在後，勸了好久，但是不管用，執意要出門……」可能是被韓知返兇的，電話那頭管家的聲音，虛了許多：「……我怕程小姐出什麼事，所以，所以就給你打了個電話……」

簡直是廢！花錢養著們，有什麼用？！

韓知返一邊在心底氣憤的罵著，一邊一句話都沒回管家，撂了電話，拎起外套，出了辦公室。

抵達地下停車場，韓知返鑽進車裡，發車子時，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程未晚發著燒會去哪裡？

他想到上週，他回家的那晚，在電視裡看到的有關程衛國的採訪……今天是週二，程衛國下午兩點鐘，在北醫大有個講座……昨天去四季酒店見程衛國，沒能見到，今天該不會是去了北醫大吧？

韓知返想著，就轉著方向盤，往北醫大開去。

抵達北醫大，已是一點鐘。

韓知返就近找了個停車場，然後步行進了北醫大。

學校到都滿了有關程衛國講座的廣告和指南，韓知返輕而易舉的就到了北醫大的大禮堂。

不學生，抱著筆記本，在往大禮堂裡走。

韓知返過重重地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禮堂口旁邊的程未晚。

果然是來找程衛國了……

應該是沒退燒的緣故，臉看起來有些難看，人也沒什麼神，彷彿隨時都會昏倒在地上一般。

韓知返沒上前打擾程未晚。

他站的地方，比較蔽，沒看到他。

在一點五十的時候，大禮堂門口的人，了很多，想看講座的學生，都已經在大禮堂裡落了座。

不遠，有一群裝革履的人，走了過來。

靠的近了，韓知返纔看清楚，最中間的那個，就是程衛國，簇擁著他的人，應該都是北醫大的領導。

程衛國側著頭，麵帶笑容的正和旁邊的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聊著天。

恨意，從心底最深蔓延了出來，韓知返盯著程衛國，指尖不住握了拳頭。

等一行人靠的近了，程未晚站直了子。

就站在口，程衛國那一夥人都看見了。

大家隻當程未晚是學生，沒太在意，掃了一眼後，都紛紛的收回了視線。

程衛國和旁人一樣，目落到程未晚臉上時，他角的笑容沒變，說著的話也沒停，彷彿是他不認識的人一般，很快就收了視線，和旁邊的校領導有說有笑的經過程未晚的邊，進了大禮堂。